“你跟他是？”他忍不住问。

他才舍不得打你。

季霄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果然。

“要是真的没打算，考虑x大没问题的，卢喻跟我说过你的成绩情况，提前批应该没问题，x大的提前批，还是有好专业的，又离家近。”周芒说，“我当初考不上，就报的提前批。”

“待会帮我送姐姐回家。”他跟季霄说。“送到啊，要半路跑了，改天收拾你的啊。”

“他？”

周芒又接着说，“不过你不要误会啊，是之前，现在已经放下了，毕竟总不能一直守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我现在有男朋友啊，我男朋友对我挺好的。”

季霄没说话。

有些事情不难联想，考不上x大，所以提前批上了，可能就是为了人来的。

季霄唔了一声。

“可以考虑一下x大啊，你过去的话，卢喻还在那读研究生，刚好可以照顾到你，”周芒说。

季霄摇头，“成绩差，没打算，能上就上，不能上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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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芒说不用麻烦的。

是喜欢了多久才能对这种敏感的话题熟练到免疫的程度。

“不喜欢我。”周芒说。

于是，最后变成了现下这副场景。

最后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周芒承认的很干脆，“是。”

“你喜欢他。”季霄直截了当。

周芒拒绝了好几次都没用。

季霄唔了一声，他承认自己不会安慰人，这种时候不知道该说啥，所幸周芒似乎已经对这种问题百毒不侵了。

“不过他对你蛮好。”季霄说。“好像什么事都会跟你讲。”

季霄笑了笑，x大哪里是随随便便能考的。

“毕竟这么熟了。”周芒说，“好几年的老朋友了。”

“你怎么这么听他话啊？”小姐姐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季霄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怕他回来打我。”最后只说了句。

周芒噗嗤一笑，“他才舍不得打你。”

道卢喻会给谁备注“1”，而他不知道。

“接个电话。”

直男本男，周芒想，有些哭笑不得。

“高三了有想过要考什么大学吗？”周芒问。

季霄其实有些不自在，就连他的成绩都跟她讲吗？

卢喻离开。

“好朋友，以前是高中同学。”周芒说。

陈铭和程飞扬因为家的方向不同先走了，季霄谨遵卢喻的指令，坚持送周芒回家。

季霄心想，怎么会，不敢才对，舍不得是个什么鬼。

卢喻回来的很快，却走的更快。

学霸们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