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霄一方面觉得怪怪的，一方面又在想。

脑子里中华上下五千年巴比伦古埃及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托勒密哥白尼牛顿爱因斯坦孟德尔定律自由组定律楞次定律电磁感应呼啸而过，乱成一团浆糊。

卢喻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卢喻看了他半天。

“你干嘛！别弄我！”季霄挣扎。

给他擦眼泪，脸上带着他看不明白的笑意。

最终还是长长叹了口气。

自己肖想了无数遍的那双唇，此刻就印在自己的唇上，倾斜30度。

烦的不行。

“你别管我……”

卢喻离开他的唇畔。

“你想说的，我不懂的，是不是这个？”

“……你别问了成吗？说了你也不懂。”季霄抹了一把眼睛，终于抬头看人。

“你先回去。”

季霄还记得那天他前边的那个路灯是坏的，所以很暗，他靠的这棵树后边是个小石凳，上边没人，但是窝了一只猫，那段时间大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好像就两辆，一辆红的，一辆蓝的。

季霄怔，表情像是吃鱼被刺噎住了。

看啊，这人就是这样，他说他不喜欢男人，但是他就喜欢动不动来抱你一下，来摸你一下，来撩你一下。

唇缝擦着下唇，软的，温的。

“你是季霄啊，季霄是谁？别人一听都要胆战心惊的校园大佬啊。”卢喻说。

“到底怎么了哇？”

“屁。”

季霄想挡脸，但是力气没有卢喻那么大。

“你……”

走近了些。

“躺过来点，跟你讲悄悄话。”

卢喻给他抹了半天，“啧，即便是女生都没见过有哭的你这么难看的。”

“你不懂，你屁都不懂，问屁。”边说边抹眼泪，看着更委屈了。

他自己觉得正常死了。

卢喻捧着他的脸，朝着他的面门靠近。

卢喻的呼吸近在咫尺。

可是季霄偏偏就……

他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故意在旁边看完整场滑稽的表演。

那天好像还有风。

卢喻把他的手放下去，双手揩上人的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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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双手拿着季霄两只手，左右各一只。

“再哭该天亮了。”卢喻说。

才刚开口，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愈发委屈。

眼眶红红的，只是看了卢喻一秒眼泪又涌了出来。

这种好人，本来就是这么善良的人，对谁都好，换个人他照样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