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喻吃饭吃得快，就一直撑着头听他们分享，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你看他是不是把你摸的透透的？”

“听起来有点中央空调渣男属性。”季霄说。

……

第二天大年夜，爬起来又逛了半天当地的庙会，包了一下午饺子粽子，晚上年夜饭吃完，大人总算玩去了。

今年春节季霄过得尤其充实。

“这还不吃的死死的？”

偶尔回神，季霄仿佛看见了烟火气的具象。

大姑小姑们直接麻将开打，左边双扣开了一桌，右边花牌又开了一桌。

“又哪来的人生感慨？”

“点塔点塔！”

好像不是。

“他以前对我是这态度吗？”

沙发软，暖气足，桌上都是吃的，到处贴着红色倒福，电视放着春晚但没人看，大人区闹哄哄，小孩区也不遑多让，因在山间，外边是噼里啪啦的烟花。

“你看，他对我都这么好。”陈铭说。

他往回缩回了沙发，懒洋洋地享受着这一刻的舒适安宁。

季霄心微微一颤。

卢喻视线挪到陈铭脸上，也揉了揉他的头，“你也一样，小绿茶年后见。”

“别别别，等下我，还没活”

他们几个小孩就窝在沙发上。

陈铭躺在他腿上，他靠在另一个表哥手臂上，几个人四仰八叉地乱躺一通，在那打王者。

下午卢喻就要回去。

“nonono”陈铭摇头，“不是中央空调，是爱屋及乌，他对我好是基于你的，我就问，我俩关系好一点你是不是轻松点？”

直到卢喻的电话打过来。

季霄其实挺想不通的，就三四天就过年了，居然还要回去干活，他们导师真是吸血鬼。

好像是。

“知道。”

陈铭站那发了会呆，叹了口气，“哎……有种抢不过的怅然若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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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扰干扰，表哥给个干扰。”

卢喻笑笑也没多说什么，又道了声别就走了。

季霄想了想，是。

……是。

“老季过来过来，蹲他一波。”

“我靠这老夫子真肉。”

“是不是跟你的关系转正后才对我好起来的？”

陈铭咯咯笑，“喻哥你这么雨露均沾，老季会吃醋的。”

小除夕爬了一天的山，晚上8点直接累得不省人事。

他揉了揉季霄的头，“年后见了，先说好，年后你就没得歇了。”

季霄瞥他一眼，“还吃不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