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是假的，他依然还是想听她说完。

他站的笔直，将她的手陡然抓住，眼睛紧紧随着她，一瞬不眨。

楚微凉走上高台，穿过轻纱帐，将手搭在方寂雪的右手上，直言不讳：

鬼子母咬破手指，将黑血滴入水中，红漫开始痛苦翻滚。

她说到了他隐秘的痛处，正中他的要害

眨眼间，一件血衣，两人一人一半，相持不下。

她的手指尖儿，在他肩头轻轻一点点拂过，掠过衣领。

方寂雪再要出手夺回！

“放心，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永远……，都不会……，在你的计划之中！”

他有多久没有牵到过她的手了？

她撑不了多久了，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

方寂雪一面侧过身来，欣赏着鳗鱼的垂死挣扎，一面依然耐心向下伸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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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甩手扔了魔刀。

楚微凉愈战愈疲，一刀劈开扑过来的一只小鬼，白发因为恶战而凌乱，眉心的黑色裂痕，也愈发明显。

楚微凉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头，眉头忽然楚楚可怜地一蹙。

“你昨晚去找我了？”

这样的话，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连方寂雪都分不清。

“当初你杀我时，在想什么？主宰一切的感觉好吗？即便是最在意的人，也可以拿捏她的生死。”

着只血红的鳗鱼。

小狐狸化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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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幽幽这一句，暧昧地连方寂雪都无所适从。

“方寂雪，你知道……，我曾经有多仰慕你，每日每夜，都仰望着你，甚至连这样站在你身边，都是奢望……”

楚微凉一声爆喝：“极恶！”

明明字字都是真的，却听入耳中分明全都是假的！

楚微凉顺势鹞子翻身，将他左袖脱下，自己手臂探入，将衣裳反穿上身。

他优雅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乖，过来。只要你放下魔刀，回到本皇身边，想要什么，都答应你！”

楚微凉：“你喜欢把一切掌控在手中，你不喜欢我做了你计划之外的事？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方寂雪避忌降魔杵，身形一让。

“阿凉，本皇杀过你一次，不忍心再伤第二次，但是，你的这些宠物，却不好说了。”

说着，左手扯下圣血衣，右手降魔杵滑出！

“我记得你身上的檀香味，到死都没忘。”

久得已经快要忘了这种握在掌心的感觉了。

楚微凉的手，从他的右肩抚过，落在左肩：

方寂雪深深一息，这种此话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