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劈手夺过简白敛手上的纸，“警方办案，不需要向你交代。”

商鹿衍没打算隐瞒，虽然答应了简白敛不会以身涉险，但警察问了，他肯定会力所能及地提供帮助。

“大概在三个月前，我误喝了转换剂，从beta变成了oga。”

商鹿衍接过笔，写了个号码。

僵持了片刻，他主动保证，“我会把商鹿衍移出调查对象，抱歉。”

“苏子郁是我的发小，他是从事药物研究的工作，所以我问他，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我变回一个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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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宿脸色蓦地一变，“转换剂？”

简白敛垂了垂眸，目光不冷不热，却盯得人心头髮怵，“既然如此，那我隻好问问陈局长，为什么他的手下可以罔顾保密原则，私自接触保护对象调查did的事情？”

邢宿正好也盘问完了，点了点桌子，把笔递给了商鹿衍，“商先生，留个电话。”

商鹿衍：“嗯，转换剂，就是可以把oga变成beta的转换剂。”

商鹿衍听了很不舒服，因为邢宿完全是一副审犯人的架势在盘问他，“我叫商鹿衍，邢警官可以叫我商先生。”

邢宿脸色大变，绷紧了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恭初阳醒了。”简白敛说。

商鹿衍拿出手机翻了一下通话记录。

省略了之前服用过did抑製分化的事情，商鹿衍将那天苏子郁想把转换剂给他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顺便把聊天记录找出来让邢宿过目。

邢宿边听边写，没一会儿，一张a4纸就写满了。

不是规规矩矩一行一行地写，而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杂乱无章，然后把觉得重要的圈起来。

“苏子郁找我，是因为转换剂。”

发现八天前下午六点零三分，确实有个未接电话是来自苏子郁。

邢宿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好的，商先生。”

简白敛拿过邢宿压在手下的纸，扫了一眼，冷声道：“警察先生，您是在以权谋私吗？”

简白敛没说什么，牵着商鹿衍离开了。

商鹿衍刚录完口供，简白敛就找来了。

邢宿直白地打量着他的情绪变化，食指指骨轻轻在桌上敲了两下，“阿衍先生，你仔细想想，那天苏子郁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让你觉得可疑的话？”

“阿衍先生”这四个字被咬得格外重。

提及保密协议，邢宿的脸色更差了。

“如果有需要，还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请问那天苏子郁打电话给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只不过混在一群推销电话里，他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