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郁的呼吸陡然转沉，像是竭力压製着喷涌而出的怒火。

屋子里没有光，漆黑一片，像是某种令人窒息的密闭空间。

还没等他有动作，一阵激烈的争吵突然断断续续传了过来。

商鹿衍的耳朵贴着地面，很清楚地感受到来人停在了他脸侧，然后俯下身子。

轻而慢的脚步声在缓缓靠近。

“但你要是继续这么伤我的心，我就只能毁了你。”

带着凹凸不平疤痕的指腹滑过他的额角，最后停在了他颈侧的脉搏上。

商鹿衍被这股信息素熏得有些难受，脑袋晃了晃，挂在眼角的黑布往下滑，露出了一条缝隙。

“你知道的，我舍不得对你做什么。”

“阿衍，我隻给你两个小时。”

夹杂着怒意和痛苦，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寒心放弃的味道。

苏子郁俯身欺近，带起一股青柠混合着柑橘薄荷的信息素味道。

伴随着桌椅碰撞的杂声，谢疾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阿衍，”

商鹿衍猝不及防，疼得发出了一声闷哼。

“苏子郁！你他妈是有病吧”

“就为了一个商鹿衍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西蒙住了眼睛。

商鹿衍看不见，只能屏住呼吸，打起十二分精神想再听多一些。

“苏子郁”

商鹿衍花了几秒，才在黑暗里辨别出除了蹲在他身边的苏子郁，几步之外还立着一个人。

苏子郁音色沉哑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说话的时候指尖用力按了一下他颈侧的针孔。

苏子郁搂着他修长的脖颈把他拽坐起来，手握着他的肩膀没松开，“我就知道你醒了。”

苏子郁太冷血，不管是小时候虐杀小动物做实验，还是长大了杀那个影子和李大山，他都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冷静和残忍。

商鹿衍皱起眉头往后仰，很快又被苏子郁按着后脑杓压回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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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个字，苏子郁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商鹿衍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只能用瘦削的肩头厌恶地顶开他的触碰。

颈侧的针孔还隐隐作痛，他摸不到也看不见，只能皱着眉抿唇忍耐。

“你阻止不了我的，不想死就别多管闲事。”

苏子郁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侧，格外的潮湿和黏腻。

苏子郁还没说完，商鹿衍就嗤笑着打断了，“就凭你也想标记我？”

“别痴心妄想了。”

他握着商鹿衍脆弱修长的后颈，嗓音阴森，一字一顿地警告：“阿衍，你不要逼我。”

“你可以选择自愿被我标记，或者”

商鹿衍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