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可能怕你不肯留下来，所以一直藏着不让你知道。”

“那时候有个叔叔来家里，说你是他和他爱人的孩子，想带你走。”

看着商黎夏小心翼翼的眼神，商鹿衍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什么情绪都没了。

将公寓的房号和密码发到商黎夏手机上，商鹿衍示意了一下门口，“先离开吧，我忙完了会去找你。”

商黎夏诧异得都顾不上去擦糊住视线的眼泪，一脸无措地安抚商鹿衍，“哥，你是不是亲生的都没关系，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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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黎夏心虚地抿了抿唇，手指小心翼翼地抓着商鹿衍的衣袖，“哥，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绪的双眼。

信被对折了两次，边缘处被磨得泛黄卷起。

等恢復清醒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是商黎夏大哭大闹要怎么安抚，结果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商黎夏的表情十分微妙。

只有他像一个一无所知的前行者，毫不知情地被打击了一次又一次。

商黎夏飞快地摇了摇头，“不是他们说的，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二那年从爷爷家回来有段时间因为高烧不退住院了？”

愣愣地睁大了噙着眼泪的眼睛看着他，像是惊讶，但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惊讶。

“我会一直爱你的，你别伤心。”

“”

商鹿衍垂了垂眸，那时候他被苏子郁注射了分化抑製剂，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

“但爸爸不同意，还告诉他你已经跟着elise阿姨去国外定居了。”

商鹿衍没有看，接过以后顺手把它塞进了上衣的兜里。

“我在爸爸书房找到了这个，是elise阿姨当年离开的时候留给你的。”

“谁告诉你的？商守明？还是舒敏？”

“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所以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清楚。

商鹿衍突然体会到了一种黑色幽默。

商鹿衍没有回答，由着他抓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除了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商黎夏急急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

“我当时也怕你会走，”

那些他自以为不可言说的秘密，其实很多人都知道。

“你，你都知道了。”

“我帮你在附近的公寓租了一间短期房，你可以待到开学了再回y市。”

“没有了！”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乌云还没散开，天色看上去十分阴沉。

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了很多年，看上去又薄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