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岳甘棠，就是六年前的自己吗？

齐莫莫连忙回头，“怎么了？”

他怕了。

“莫莫，我知道自己犯过很多错，你不原谅我很正常，我来之前做好准备了，哪怕你不同意我追求你，我也会坚持下去……”

齐莫莫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有被感动到。

自己当年能做到这个程度？齐莫莫不确定自己有这个毅力。

不同于什么大生大死的顿悟，由生活的小细节拼凑起的温暖，更加让人心动。

岳甘棠人都傻了。

“你不同意也没事，我会努力对你好，什么事我都愿意……”

算了。齐莫莫泄气，继续捞油条。

却看到男人脸上挂着的笑容越来越大。

好半晌，岳甘棠在后面重重地嘶了一声。

他想起谢有庆的话。

说了半天，后面的人没半点反应。

“……”

身后，男人的呼吸都停了一息。

岳甘棠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正有继续往下说下去的趋势。

“我同——”

齐莫莫顿了下，转过去看他，“你听见了吗？”

“我同意。”

“你说你在追求我——”齐莫莫的声音依然平稳，听在岳甘棠耳朵里却有种绝望的平静。

目光肉眼可见的呆滞。

了，取了很多。”

但是脸依旧很帅。

“我知道。”岳甘棠努力收敛笑容，可惜毫无成效。

仿佛是在接受某种审判。

齐莫莫：“……”

这种无时无刻都被人在关注的感受，有点奇妙。

岳甘棠骤然后退一步。

齐莫莫干脆放下筷子，伸手堵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往下一带。

只等待法官落在木槌的那一刻。

“没、没事。”岳甘棠傻笑了一声，右手捂在左手上，“我以为我在做梦。”

齐莫莫盯着锅里起伏的油条，淡淡地叫了声岳甘棠。

“我、说，”齐莫莫一字一顿，加重语调，“我—同—意。”

迫使他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脸上。

齐莫莫松开他的衣襟，叹了口气，转回身把已经蜕变成黄金色的油条从锅里捞出来。

“停！”

“这两者间是有区别的。”

片刻的安静后，齐莫莫小声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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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来，慢条斯理地打击他，“不是做梦，你不用这么激动，我不是答应你，只是同意你追求我。”

他怕再一次从齐莫莫嘴里听到拒绝的话语。

他翻动着油条，动作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