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看着林景书哭了,心想自己玩笑开大了,赶紧道歉,“阿橙,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我知道错了。”
江天不明所以,直到他打开了钱包,钱包里夹着的身份证照片亦然是阿橙的脸。江天把身份证拿出来,原来阿橙叫林景书,性别oga,住在墨城。
虽然是大中午不可能遇见鬼,但是林景书心里不免发毛,警惕地前后左右看着。
江恒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他八岁的时候他爸就把他抛弃了。第一年瓜地里的瓜直到烂了也没见到他爸来接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里的西瓜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好像活在他爸编织的谎言中,不想醒来。
林景书怀里抱着铁饭盒和蓝色的水杯走在小路中央,万籁俱静,只能听到鸟鸣声音。林景书不禁缩了缩脖子。想起前几天晚上江天给他讲的恐怖故事。
林景书不知道江天怎么了,拍着他的背,像是哄小孩似的,边安抚边说着不离开,不离开。
村长吐出一口烟,“这是前几个月在羊脚坡上面的大堤上捡到的,之前二壮说有一辆轿车堵住了路,过不来,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有人来领,就先把车子拉到不远处的地头,现在还放在那呢。我把里边的证件拿了出来,等着失主回来寻,过了这么久都不见有人来。还以为不会有人来找呢,没想到这个人一直在我们村子里。”
江天把证件藏到了外婆遗照的后面,放好后拜了拜,孙儿下半辈子的幸福要保住啊。最终江天瞒住了这件事情,他爱阿橙,他们要一辈子在一起,外婆走了,他爸也不要他了,他不希望他喜欢的人也离他而去。
。
江天真希望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他和他的阿橙幸福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可是江天心中隐隐透着不安。失忆的阿橙像是戴着一层面具,面具之下才是真正的他。他自私的希望他永远不要恢复记忆。
“爸爸,你什么时候来接小天。”
林景书被吓得一愣一愣,好几天半夜上厕所非要拉着江天一起。
“江天,江天,你怎么了。”林景书擦着江天额头上的汗,满脸担忧。
林景书抽泣着鼻子,握拳捶打江天的胸膛,“你吓死我了,我刚才还在想之前和我讲的玉米地鬼故事,转眼就被你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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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听说你带回来个oga娃子,没想到啊。我听老中医说,这娃子失忆了,你现在怎么办,哎,把这个给你了,你找时间和那个娃子说吧。”
车停的地方有些远,为了不妨碍到村子里的交通,把车拉到很少有人去的地方。第二天天一亮,江天就跟着村长来到停车子的地方。江天先让村长走了,自己在车旁边坐了一上午。最后起来甩了甩坐麻的腿,像是下定了决心。
江天侧身紧紧拥抱住林景书,嘴里不停呢喃,“阿橙,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等到外婆家的瓜熟了,爸爸就来接你。”
突然不远处的玉米地里传来阵阵沙沙的声音,林景书攥紧手中的饭盒,不会大中午真的活见鬼吧。越来越靠近,一双大手把他拉到玉米地深处。林景书被吓的脸色发白,发不出声音,浑身挣扎,直到听到身后的声音才慢慢放松下来。
村长过来把江天拉到一旁,点了根烟,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钱包。
江天自知理亏,弯腰亲亲林景书的嘴巴。林景书生气地把江天推开往一边走去,过了一会手里拿着刚才掉落的饭盒。
“小天,对不起,爸爸得走了,对不起不能带你离开。”
饭后村民穿着传统服饰,绕着篝火载歌载舞,林景书被几个小孩拉着加入大部队。江天透着篝火光,光晕映在林景书的脸庞,恬静美好。
江天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隐去心底的情绪,对着村长说,“村长,能带我去那辆车那吗。”
年代久远,传说玉米地里藏有一个奇丑无比的盗贼,常常抢劫奸杀路过的姑娘。终于有一天,这个丑贼被人打死,但他却化作厉鬼游荡在玉米地从中,依然祸害人间,要是被它看对眼就会拉到玉米地里,还说最喜欢细皮嫩肉的oga。
置气般把饭盒单手给他,“昂。”
泥土路两侧的玉米杆郁郁葱葱,轻易把人淹没。烈阳高照,田里务农的人都回家吃饭,只有零星几人还在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