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裴悯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他无动于衷;裴悯开始脱他衣服,他坐怀不乱;裴悯扔开电脑跨坐在他身上,他强装镇定;可当裴悯的脚踩住他不可名状部位时,傅惟敏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虽然裴悯没说话,只是向他暗送秋波,但那双含情目里的“想要”简直呼之欲出。
“别整别整别整……”傅惟敏面露难色,虚弱推拒:“我今天太累了……”一晚上赶两场,铁菊花也受不了啊。
裴悯低眉敛目,春水盈睫,娇娇怯怯道:“我买了新裙子,老公不想看吗?”
傅惟敏一闭眼,一咬牙。天底下没有只能跟小三偷情,不能给老婆交公粮的道理。
也罢,左右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他躺着享受就是了。
“那珍珠……”
“老公你专心点儿!”
白底蓝边的百褶裙极短,堪堪遮住大腿根,扭腰摆臀间春光乍泄。天蓝色水手服穿在身上,胸口被撑得鼓鼓囊囊。裴悯生的一幅斯文俊逸的书生相,戴一副金边眼镜,很容易给人一种文弱的错觉。但实际上裴悯身高将近一米九,比傅惟敏还要略高一点,就算在京城这座北方城市也足够鹤立鸡群。平时有衣服遮着倒也不显身材,这会儿两片布料穿了不如没穿,在健身房和泰拳馆锤炼出来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胸前浑圆挺拔,并不过分健硕却赏心悦目,平坦腹肌敛进水手服裙口,紧致窄腰不盈一握。裴悯骑在傅惟敏身上,傅惟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牵着手放在裙边,红唇张合:“好看吗,老公?”在酷热的夏夜,妖媚像从哪个深山老林里钻出来吸人精血的妖精。
傅惟敏痴痴望着他,喉结一滚,咽了咽口水。
放在裴悯腰侧的双手本能地收紧,把水手服顺着领口一直撕到肚脐,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对方按着后脑勺深深一吻。激吻辗转,裴悯极富技巧地撬开傅惟敏齿关,在对方口腔中攻城略地。温热呼吸喷在傅惟敏鼻息间,微微染红了傅惟敏的耳朵,他喉结重重滚了下,胯下的巨物也慢慢膨胀了起来。
唇齿分离,嘴角牵出的银丝却藕断丝连。嘴唇因刚才的激吻而变得无比红润,裴悯一抹唇,朝傅惟敏柔柔一笑。性器抬头,将蓝白条纹百褶裙顶了起来,冷白的大腿根再无一物遮蔽。
纯情又淫荡。
裴悯的手从傅惟敏裤边钻进去,隔着布料揉捏那一处。内裤中间被渗出的液体打湿,变得粘稠而湿滑。手指顺着濡湿的布料下滑,几下就撩得傅惟敏浑身起火。
裤子是休闲的松紧带设计,方便穿,更方便脱。
傅惟敏没两下就把自己脱得精光,裴悯坐在他阴茎上也不恼。裴悯皮肤极白,白透着粉。这种白放在平时已经足够吸睛,更何况在只开一盏顶灯的暗室之内。
白得诱人,白得炫目。
从傅惟敏这个自下而上的角度望去,裴悯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让傅惟敏想到传说里神秘美丽的雪山神女。
一节手指拽开内裤顶进紧闭的甬道入口,酥麻混合着情欲直冲天灵盖。甬道虽然紧致,却并不干涩。裴悯动作停滞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手下动作不停,手指被媚肉细致地包裹,吸吮,挽留。傅惟敏本能地向后仰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呃——”傅惟敏红着眼瞪他,“快点啊。”
裴悯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指,上面覆满淫靡的水液,张口含进嘴里。
“老公别急,这就来。”
裴悯手挽住傅惟敏的大腿,按住膝盖把他的腿向外架起来。充血的入口袒露在眼前,裴悯撩起裙摆,扶着性器往穴口里插。龟头怒张,借着马眼流出的清液做润滑,裴悯很顺利捅了进去。肉体相连的瞬间,滚烫的肠壁夹得他头皮发麻。
裴悯的五官因兴奋和别的莫名情绪而有些微的扭曲,身下一挺胯,肉刃破开层层叠叠的肠肉一捅到底。
两人同时喟叹一声,傅惟敏的双腿游蛇般绞紧,磨得裴悯腰侧皮肤通红。裴悯抓着傅惟敏腿肘缓缓抽动起来。
“啊……老公……老公里面好紧好热……哈!……”裴悯性器挺送得凶猛,嘴也半点不闲着,按着傅惟敏的腰娇喘连连,叫得那叫一个淫荡。
傅惟敏忍无可忍,伸手给了他一巴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度。比起惩罚,倒更有些调情的意味。
裴悯泪盈盈锤他胸口:“你不叫还不让我叫啊?”
仗着傅惟敏被他操得说不出话,裴悯改变策略:“嗯啊……老公的大肉棒操死我了……啊……要被老公捅烂了……轻点儿……”傅惟敏几次想捂他的嘴,被他抓着手腕,舔遍每一个指节。
“老公,你的脸好红哦。”
两人换了好几个姿势,从侧卧到骑乘。裴悯今晚异常兴奋,握住傅惟敏的腰裴悯卖力挺弄,每一下都凿进最深处,干得他魂飞天外,理智全失。
傅惟敏脸埋在枕头里断断续续呻吟,心想裴悯平时温温柔柔好说话,怎么一上床就跟吃着骨头的疯狗似的,傅惟敏几次差点以为自己会被他活活搞死在床上。
傅惟敏反身环着裴悯的脖子缠绵深吻。
不过我就是喜欢这股疯劲儿。
“舒服吗?我伺候得好不好啊老公?”裴悯跪在傅惟敏身侧,殷勤地给他按摩。
傅惟敏满面潮红,深吸一口气,半晌才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裴悯伏在他胸前闷闷地笑,一张俏脸上春情缭绕:“既然伺候得好……”手指划过遍布零星疮疤的胸膛,一路摸到小腹,“老板是不是该赏我点儿什么。”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了。”傅惟敏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胸口大咧咧地敞着,任由裴悯打量。
“我的袖扣有点儿旧了。”
傅惟敏脑中飞速运算,凭他那点工资,刨去房租水电、珍珠的狗粮狗玩具、给宠物店上供的钱……应该还能有三四千的富余,只要裴悯不狮子大开口……
裴悯又说:“不过旧了又不是坏了,再说又不是什么显眼的东西,就那么用着吧。”
傅惟敏的眼泪都要被他说出来了,他们认识快十二年,裴悯像这样主动把东西往外推的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好老婆,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啊,”裴悯躺在他身侧,眼波流转,“我从来没觉得委屈过。”
“和你在一起,我每天,不,每一刻都很开心呢。”
傅惟敏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一感动,脑子就发昏。
瞥见裴悯空荡荡的手腕,再加上裴悯把他哄得服服帖帖。头脑一发热——
——“我给你买块表吧。”
裴悯猛地直起身来,满脸喜出望外,按着他就是一顿猛亲:“真的吗老公?谢谢你老公。”
傅惟敏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恍惚听见一句:“新表是不是太贵了,老公你每天早出晚归这么辛苦,来块儿二手的就行。”
我的好老婆!
“我看老公你那块儿就挺不错。”
傅惟敏还没搞清楚状况,顺嘴接了一句:“哪块儿啊?”
“就你从吉山带过来的那块理查德米勒。”
要不是当着裴悯的面,傅惟敏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这贱嘴,叫你胡说!
见他沉默不语,裴悯也相当善解人意:“老公是不是不舍得啊?没关系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给我也在情理之中,应该的。我也是不懂事……”话说得漂亮,脸上表情却是委屈得能拧出水来,还时不时含羞带怨往傅惟敏那儿瞥两眼,看得傅惟敏心里怪不是滋味。
“怎、怎么会,我给自己老婆花钱,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这就给你取去。”
裴悯笑逐颜开,在他脸上响亮一吻:“谢谢老公。”
小腿贴着傅惟敏的小腿轻轻地蹭:“老公你休息好了没……”
裴明华站在穿衣镜前,往头发上打了层发蜡遮住头顶那一小块斑秃,仔仔细细检查了最后一遍。从头发丝到脚底板,保证万无一失。
他松松领结:“老婆,我这样穿还行吧,挺正式的吧?”
于天蓝扭头一看,翻了个白眼。而后收回视线,描重眉尾,慢条斯理道:“正式是够正式了,就是不太正常。你瞧瞧现在是什么天气?”
于天蓝整理好着装,朝楼下看了一眼,招呼道:“快点儿,人来了。”
裴家父母住在京郊的高档别墅区,欧式的小别墅依山傍水而建,周围花团锦簇,一派好风光。低处的池塘里几只天鹅正展开翅膀、拨水嬉戏。
许是环境幽静、安保严密的缘故,这里自兴建以来就备受高官权贵的青睐,仅是开车进来的短短一段距离,就碰见好几个新闻联播里的熟面孔。傅惟敏抱着珍珠拾阶而上时,心想自己租的那套九十平米出租屋跟这儿比起来,简直就是狗窝。
裴悯见傅惟敏脚步放缓,还以为他紧张,握紧傅惟敏的手笑道:“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呀,再说我老公这么好看,更不用担心了。”
温热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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