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乖乖跟在后面。

“淮之！？淮之！！”

顾淮之依旧待在原地，“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

可他并没有力气。

“淮之你终于肯来看我了淮之”

第一次见到江上青，是在好欢楼。

天牢之内。

可是手却从虚空中穿了过去。

离景皱着眉，“阿序，江上青是活该。”

江上青怔住，不敢相信地喃喃道：“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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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秋很难做到视而不见。

江上青终于爬到了他面前，勉强抬起手，想握住他的手。

“你看你，怎么将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

江上青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

离景瞟了他一眼，转身迈开步子，“走吧。”

不像现在，落魄又狼狈，就快看不出来人模样了。

牢头在一旁小声禀告着，“陛下，皇后娘娘，江上青自从进了天牢，便每日都这样要么是哭喊，要么是一个人在角落里发呆。”

再何况，他也曾是顾淮之的爱人。

顾淮之定定地看着他，“真是的”

林序秋先开了口，“每日都这样？”

离国。

七日之后。

“是”牢头的语气也有些苦涩，“十几日来，都是这样的。”

四四方方的牢房角落中，蜷缩着一道身影。

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覆盖着尘土，甚至看不清衣衫的本来颜色。

林序秋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但人心都是肉长的，阿景，看到他这副样子，我真的不太痛快。”

江上青红着眼睛，强撑着身子向他靠近。

顾淮之的身影忽然开始渐渐淡化，最终消失在了他眼前。

最终只能趴在地上，朝着顾淮之的方向拼命爬。

两人走出天牢，在门口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那时的江上青狂妄自大，但是，确确实实是个位高权重的掌权者。

江上青崩溃地趴在地上哭喊出声：“淮之！啊！！！”

林序秋有些不忍地别开目光。

江上青现在的模样，哪里还像当初那个恣意的中书令江大人？

他侧靠在墙壁上，长发乱成一团，打结的打结，脏的脏。

江上青小声地啜泣着，眼泪在脸上留下了两道十分明显的泪痕，“淮之淮之”

忽地，身旁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

顾淮之半蹲在地，望着他的眼神满是柔情，“上青你还好吗？”

他的双手青筋暴起，手背上全是泥土。

牢房外，离景和林序秋双双站在那里，皆是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