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那条橙黑河流到底是些什么了。也晓得这片红色沃土、这些花儿到底是什么。
秦晔现在无异于凡人身躯,抗拒此处种种异悚不过痴人说梦,因此手们摸着他的时候他虽身体紧绷,却不挣扎,并不多白费力气。
翕张着的蕊丝们——喙们,生了头似的往他这处扎,湿漉漉地爬上他面颊,将秦晔口唇塞了个满满当当。
终于定下来的一颗黑色圆珠,依旧那么飘摇,无声无息地弯了起来。仿佛一个人的笑靥牵动眼睑的皮肉,盖住了眼珠子上下的一部分。
秦晔这是最后的力气也拿去点评了。也可说是最后的神志。
给他一万个脑子,他也想不出人的臂膊能如蛇逶迤——肢体仿佛也长头脑,选择自己的去路且动作起来。
一颗黑珠子替代一颗白珠子,一颗黑眼球替代一颗白眼球。
这该是只出不进的关口,现下却只进不出了,一根鸡巴成了一个穴。
终究得到回应,酆白露道:“那便如此。
他被拽倒的一瞬,立时便是许多花儿在腐尸上绽放。仍是黑色红蕊的那一种,只是瓣子肥厚,生的硕大无朋。
花朵的蜜液灌得他有些饱。粘腻腻的甜甜汁水如饲料喂养鸡鸭一般喂养他,直接跳过口唇咽喉,一股股喷入他的胃里,汁水四溅的声响在脏器的鲜活蠕动里消弭,只有秦晔——
被单单的肢体取悦,实在是极度可怖的事情。
手儿们有许多,因此一处笼他胸乳、一处锢他脖颈、一处挑逗身下鸡巴,一处去往身后穴口。其他零碎抚弄,膝弯臂弯等等,多得难数清。
浑身上下——内内外外——
秦晔便道:“哈哈!”凑上前去吻酆白露面颊,慢慢将人揽入怀中。
酆白露便笑道:“从前难闻么?再多换几次,阿秦还是一样说辞。”
手掌聪慧机敏不逊其主,几管葱指捻住顶端小口,叫它合不上地吐水儿,吐一点抹一点地涂满整个鸡巴,便仿佛鸟妈妈喂孩子般将这条肉虫送至一朵花儿面前。花儿果不甫手掌用心,瓣们大大撇两边去,如合拢一个鸟喙般将一条鸡巴皆包入其中。
最近的一株近在眼前。
分明是一个八尺多的男子,浑身上下一处软窍也无,再给秦晔八个脑子他也不能想得到如此炼狱般的情形。
花儿愈是往喉头里伸,汩汩地吐着香甜的蜜液,落入秦晔腹中,他愈是浑身打摆子。脖颈、胸膛,腰腹……处处均有花朵痕迹。
一下便将他拽倒了。
黑月更扁。
这些软针们嵌进他齿关的缝隙间,花瓣则在这不大的一处湿润天地舒展身躯,秦晔不得不将口开得大些、更大些,以免下颌因此遭受无妄之灾。
秦晔摇晃晃站起,花呀、水呀,均已没半点踪迹。摸摸浑身上下,毛也不掉一根。
快感已经上涌,他真想叫两声,可惜嘴巴堵得实在,只能发出些乱七八糟的叫唤。多谢花儿们关怀,精虫上脑时,终于不很怕……多谢白露关怀。
许多手——倘若那真是手——一条蛇样臂膊长出个手掌,一个手掌长出十数根指头的肢体,终于在‘攫取’后,更添上一重‘调情’意图。
他应当是说对了关窍,于是天穹之上变如走马灯般轮转白日黑月,愈来愈快愈来愈盛——
倘若此处不是遍地横尸,又均长着他的脸面,真是无半点不对。
这双手并不来自于恰当的人体。
一只素白手掌擒住他身下鸡巴,因花液的妙用,这肉物正大喇喇高高翘起,龟头圆润发红,顶端尿口翕翕张合,不停渗出水液。
……
估摸着黑月咬下去也是如此,因总也压不平,内里应当软韧十足。
那时香气常如云烟,雨雾般久久不散去。可要细说到底是如何的香气,却又难说清得了。
那手掌并未撤开鸡巴,一同给花儿含住。蜜液汩汩被指尖送入尿口,一捻一捻地填,许是犹嫌不足,其他手指挑开鸡巴顶薄薄肉皮的细缝,好叫它更深的地儿仍被这朵花吃透。
他说得对。
正是他的面目。
秦晔双腿在那一瞬几乎并拢上,一身的紧实皮肉都痉挛着抽动起来,仿佛骤然生出了反抗的神思……不过仍是全然无用罢了。
手掌似乎高兴,狠狠掐弄柱身几下,如天底下法了。
味道还是太浅淡。就秦晔那个灵敏欠缺的鼻子,要闻出具体来处,简直在在为难他。
这双臂膊是撕开他的血肉长出来的。如蔓草一般,缕缕地,越延伸越长,剖开腐坏的皮肉,从远处蜿蜒着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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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也是香的。
现下、这双手,曼妙而柔软地攀上他,拢住他的腿弯……
他有点怀疑自己已然死过许多次了。并且——
他开始浑身发热。
……
一轮白日替代一轮黑月、一轮黑月交换一轮白日、黑月,白日,黑月,白日……
一双手将他的腿往外撇、便立刻有另外一双攥住他的脚脖,目的总归是相同的:把他的肢体往花朵里喂。
秦晔模模糊糊地道:“你的好打算……白露。”
酆白露有时焚香。
一颗橙黑色的圆珠被秦晔压碎掉,另一颗便接上,咕嘟咕嘟如汤泉池般从土壤中滚出来,流的到处都是。
秦晔巴不得多长几对眼去找它的来路,又想快快跑远一点,身体却挣不开这一双手。
在腿弯被一双手拢住的一瞬,他估计怕是要再死一次了。
他喜欢看白露调弄那些花草,细致地配成一味闻起来和煦的香,再点燃它们,静等青烟袅袅升起。
秦晔都不知是先合眼好还是先去旁边吐一吐好,盯着这一地堆叠的尸块还勉为其难地醒着,心道老兄们……
形势比人强,秦晔勉强在惊惧之中配合这些花、手,土壤……
秦晔认得分明,这手将他双腿擒住,却偏偏是从残肢的缝隙里伸出。肤色瓷白,指节秀丽,与他大相径庭,万不可能是他的手臂。
他腰本是控制不住地悬起,又抽动着在潮湿粘腻的花瓣间冲撞,那股子射精欲望尖锐逼上脑海,愈来愈痒、愈来愈想,却偏偏临头前,张得开开的尿口终于被蜷缩已久的蕊丝们一窝蜂冲入,因此鸡巴虽重重弹跳数下,终究只是吃进蜜液与长长蕊丝,而不吐出一口精。
羹汤里被白勺压弯的肉圆也是这般模样,仿佛下一秒便裂开,偏偏劲道十足,一口咬下去有汁水许多。
秦晔是爽得毫无半点脑子可思考,蜜液们叫他鸡巴万分敏感,轻轻受手掌抚弄一遭便几欲射精……
满口芬馥的香气浓郁到令人作呕,花瓣们在口内蠕动着,又湿黏烫热,仿佛一条舌头般鲜活。
此一事全为风雅,旁的用途全无。
秦晔有时道:“这次好闻。”
因花儿大,蕊丝们也长,约莫好几寸。喙们瞧着倒有几分软,戳上人时才发觉是弹韧坚硬的。比实际的鹤喙更尖细,简直像一根根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