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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湖手掌慢慢动作着，带着些粗砺薄茧的触感鲜明至极。

如果不是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场景几乎算得上缱绻了。

“只是清理而已，前辈怎么这么敏感？”

还是个学生的桂祎。

桂祎一向是厌恶脏

最后桂祎还是让关湖把自己抱进了浴室里。

他将对方后脑压着接近自己，套弄对方性器的手动作越发快。

然后他挺起腰，吻上了对方。

桂祎眉头皱得死紧，眼神也凶得很。

关湖背对着淋浴喷头洒下的水流，把桂祎的脸从自己肩头抬起来，看他的表情。

可是关湖不会想放过他的。年轻人一只手放在他的侧腰摩挲，而另一只手往下探，终于握住已然略挺立的性器。

他下了死劲咬关湖的侧颈，见了血才继续说：

桂祎睫毛沾湿了一片，无能为力地低声哭喘着。

桂祎似乎噎了下。

居然并不是十分干涩。

关湖将桂祎摔在沙发上，望着他眯起的眼睛：“您射了。”

关湖便吻咬他锁骨和乳尖，手指边慢慢探索这具自己日思夜想的躯体。

再到胸前红意未消的乳头。

热意搅得人头脑昏沉，桂祎也退无可退了。

关湖从善如流，手指伸进他刚被猛烈操干过的后穴，动作细致地清理射在里面的东西。

您该死在我的床上。我的前辈。

关湖吻上桂祎。

任何人看到桂祎，都会乐意用“漂亮”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的。

关湖慢慢动作着。他微微起身望进桂祎的眼睛，问他：“自己弄过了？”

彼时关湖齿关轻轻咬着他下唇，带着湿黏浊液的手指却毫不留情地刺进那个入口。

他明明路都走不稳了，却在站定后还是要将关湖赶出去。

“前辈。”

他说：“前辈，你在做什么？”

桂祎抓住他手臂，身体随他动作发着抖。

就是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还在无声抗议着。

“原来是害羞了。”

关湖手指离开热烫而柔软的穴肉，终于将自己早已硬得过分的性器一寸寸撞了进去。

于是关湖很听话地滚回了位于隔壁的自己家。

他似乎彻底自暴自弃了。

“明明是您自己说的‘给您弄干净’，”他慢慢走向桂祎，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方，“不要食言哦。”

沉溺在如同死亡一般甜美的情欲。

桂祎呼吸彻底乱了。他如一条渴水的鱼一般轻轻挣动，手臂从脸上移开，迷茫地摸索半晌，居然卡住了关湖的后颈。

桂祎平复着自己粗重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闻言一怔，随后嘴角慢慢勾起来。

关湖倚在浴室墙壁上看他，脸上带了点少年气的笑，开口却天真得有些不近人情。

他抬手抚摸过桂祎的脸颊，再到后颈，手下皮肤细腻温热，那份热度显得他动作越发暧昧。

关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他，语气带笑：“‘小前辈’。”

“您知道我在现在想什么吗？”

他的前辈明显已经难耐极了，却还高高在上地不愿看他呢。

“那来啊。”

对待？

他一条腿跪上沙发，抬手卡住他后颈，用一种十足挑衅的姿态同他贴近。

桂祎强撑着走了两步便再难支撑，双腿一软便要跪在地上。关湖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捞回怀里。

他轻声说话，一双笑眼漂亮极了：“都想操我？”

那样就没人再能看见您，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桂祎不是个惯于承受威胁的人。

关湖想把他抱起来，却被桂祎强硬地推开。

只是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被人觊觎的躯体，或许也是一种资本。

关湖扯开桂祎身上已然松松垮垮的浴袍，手指缓缓抚摸着这具苍白清瘦的躯体。

挑衅还是勾引？

桂祎只觉得自己几乎窒息。对方话语轻飘飘，却如同重锤砸在他头脑中。

距离很近。关湖能清楚地看见他被水雾染湿的黑长眼睫，还有眼睫垂下的弧度勾出的一尾红。

昏沉的头脑让桂祎甚至无法挣扎。

“赶紧、弄干净。”

“红了。”

桂祎喘息着，十分无助地抓住沙发边沿，余下一只手臂遮住眉眼。他偏过头，咬紧了牙关。

桂祎仰起头大口喘气，脑后长发被他动作揉得散乱铺开，显得他颜色越发苍白。

单指做爱这件事。

他竭力适应着对方。头脑已然完全乱了，兵荒马乱间连喘息都带了点湿润的、颤抖的哭腔。

作乱的人唇齿吮吸切磨着那糟糕的一点。桂祎在他身下，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

“你想怎么做呢？”

于是关湖终于被赶出了浴室。

他热烫的嘴唇同关湖的贴在一起。

关湖了然，坏心眼地反复刺激那片软肉，看桂祎随他动作不住颤栗着。

他说：“您嘲讽我时，我在想，还是该把您操死。”

他眼神逡巡半晌，最终停在一张装裱在木制相框里的照片上。

桂祎不理他，只闭眼偏开头——然后，关湖在他粗重混乱的鼻息中辨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桂祎从他手里救回自己的头发。

“不该问的少问，”他终于懒得掩饰自己的傲慢似的，唇齿间咬字轻慢，“小孩。”

关湖要被他这一出弄疯了。

情欲的海浪袭来，将他赖以求生的浮木打碎。于是在这片翻卷的海中，他只能选择沉溺。

难道要他说他被一个后辈威胁着干了一次？

他语气中尖锐的嘲讽毫不掩饰，笑道：“时堰又太糟糕了。”

他声音平稳而冷淡，辩不出情绪。

这个人家里算不得十分井井有条，但收拾得很干净，茶几上摆着些琐碎的小东西，看着挺漂亮。

关湖再也忍耐不能，动作起来。

他把头发拢到了身前，关湖于是能一览无余地从他后颈望到泛红的腰背，再到沾着浊白的大腿。

大约是他说不清是愠怒还是屈辱的表情很有趣，总之，关湖没再逼问他，而是慢慢同他靠得越来越近。

就目前看来，关湖比时堰沉得住气多了。

“我有些好奇，您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

直到他的手指触到某一点，桂祎才猛然收紧手指，皱着眉将沙发布料抓乱了一片。

或许都是吧。

他觉得现在这样，将长发尽数拢到一边的桂祎乖顺漂亮极了——即使对方喘息着将头抵在自己肩头时还在冷冰冰地发号施令。

他不可能放任自己失态地叫出来，就被关湖发了疯地顶按在沙发上操干。后背摩擦着欲落不落的浴袍，柔软的棉质都显得磨人。

桂祎的声音确实很好听。只是这一回，从他那张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这张照片的底色称得上青春，阳光也很好，于是关湖几乎花了点时间辨认才发现，这个人是桂祎。

桂祎扶着沙发站起身，被射进去的精液便顺着他大腿慢慢流下。

关湖还没来得及唏嘘着将相框放下，身后就响起了桂祎的声音。

桂祎在里面洗澡，他没什么事干，就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逛。

怀里的人似乎很懒得理他，自顾自咬牙遏制自己的喘息，不知烧的还是臊的，总之从耳后红到了侧颈。

他只好闭上眼，无可奈何地选择承受。

关湖恍然大悟。

他蝇营狗苟了半辈子，不是没有过少年意气，只是很显然，少年意气没法折现。

“我是个烂人，您清楚。”关湖笑起来，语气几乎是惋惜的。

很漂亮。

彼时他眼角眉梢都是青涩又漂亮的少年意气，是那种一向优秀的、很有志气的年轻人会有的神采。

直到这一刻桂祎才重新意识到，此刻压着自己的这个人，是一个几乎算得上青春的年轻人。

不是出身不好。

桂祎吹了头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睡了一觉。很奇怪，同关湖闹了这么一通以后，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所有不该有的欲望，通通在漫长的岁月里异化成散发着腥气的养料。

他身体本就发烫，可身体中的性器似乎比病体还要灼热，关湖一次又一次顶撞那片软肉，动作肆意又激烈。

这是个连发热都只染红他嘴唇与侧颈的人。

关湖叹了口气。

桂祎没再搭理他，只是让他滚。

他似乎很喜欢亲吻。边同桂祎唇舌纠缠着，边将手探至对方身下。

过于激烈的快感刺激他，刚高潮过的性器重新微微挺立起来。桂祎仅剩的理智让他觉得难堪，欲要合上腿挡住时，却被人强硬地按住了。

污言秽语吗。

“你在看什么？”

“乖一点，”他听见对方说，“前辈。”

也可能就是……贪婪？

关湖凑过去撩起他颊边半湿的长发：“难道这就是什么所谓‘成长的代价’？或者说别的什么……”

——真要说起来，在他敲开房门，看见穿着松垮浴袍、一脸恹恹倦容的桂祎时，就激动得硬了。

“时堰威胁你什么了？”关湖笑了下，“他所说的那些，我也、全都知道。”

自己这位总高高在上的前辈，居然无师自通了诱惑的方法。

照片中是个年轻人，长头发白衬衫，他微微笑着，长得很俊秀。

桂祎感受到年轻人灼热的呼吸。他说：“别太抗拒，前辈。”

虽然事实上在这种时候他做什么都算不得真的强硬。

同现在的桂祎相比，除了骄傲被放大了之外，称得上天壤之别了。

他没再推拒面前年轻人的身体，任由脑子继续昏沉下去，唇舌勾缠，越发猛烈的热意袭击他。

而桂祎早被折腾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挣扎了下，还是无可奈何地将额头抵上对方环抱着他的肩膊，最后只能任凭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摆布。

他将桂祎按倒在沙发上，从对方的嘴唇、下颌一直亲吻到锁骨。

他睁开眼看向关湖，眼神冷得惊人——他盯着关湖半晌，突然嗤笑一声。

桂祎掀起眼皮，黑长低垂的睫毛把他的眼尾湿红细细勾了一道。他嗓子有些哑了，轻声说：“不是要做？”

他笑了下，说不清是在嘲讽谁。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