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湖从善如流,手指伸进他刚被猛烈操干过的后穴,动作细致地清理射在里面的东西。
他把头发拢到了身前,关湖于是能一览无余地从他后颈望到泛红的腰背,再到沾着浊白的大腿。
桂祎从他手里救回自己的头发。
“明明是您自己说的‘给您弄干净’,”他慢慢走向桂祎,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方,“不要食言哦。”
关湖背对着淋浴喷头洒下的水流,把桂祎的脸从自己肩头抬起来,看他的表情。
桂祎眉头皱得死紧,眼神也凶得很。
单指做爱这件事。
过于激烈的快感刺激他,刚高潮过的性器重新微微挺立起来。桂祎仅剩的理智让他觉得难堪,欲要合上腿挡住时,却被人强硬地按住了。
昏沉的头脑让桂祎甚至无法挣扎。
那样就没人再能看见您,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怀里的人似乎很懒得理他,自顾自咬牙遏制自己的喘息,不知烧的还是臊的,总之从耳后红到了侧颈。
他可怜的前辈也于欲海挣扎,射了出来。
他笑了下,说不清是在嘲讽谁。
桂祎强撑着走了两步便再难支撑,双腿一软便要跪在地上。关湖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捞回怀里。
这张照片的底色称得上青春,阳光也很好,于是关湖几乎花了点时间辨认才发现,这个人是桂祎。
他竭力适应着对方。头脑已然完全乱了,兵荒马乱间连喘息都带了点湿润的、颤抖的哭腔。
他似乎彻底自暴自弃了。
他收紧了捏着时堰后颈的手指,那两颗菩提珠子随时堰猛烈的抽插一次次打在他皮肤上。
他抬手抚摸过桂祎的脸颊,再到后颈,手下皮肤细腻温热,那份热度显得他动作越发暧昧。
您该死在我的床上。我的前辈。
关湖吻上桂祎。
他似乎很喜欢亲吻。边同桂祎唇舌纠缠着,边将手探至对方身下。
还是个学生的桂祎。
桂祎十分相信自己的弟弟只是个纯良天真的小孩。
他觉得现在这样,将长发尽数拢到一边的桂祎乖顺漂亮极了——即使对方喘息着将头抵在自己肩头时还在冷冰冰地发号施令。
桂祎的西裤在动作中被半褪下。时堰握住对方脚踝,将他左腿屈起,手指借精液的润滑探入。
法,右手紧抓住身下布料,左手无措地垂下、挣动,最终卡住时堰的后颈。
直到这一刻桂祎才重新意识到,此刻压着自己的这个人,是一个几乎算得上青春的年轻人。
他一条腿跪上沙发,抬手卡住他后颈,用一种十足挑衅的姿态同他贴近。
而替罪羊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替了什么罪。
“您知道我在现在想什么吗?”
桂祎半躺在沙发上,在异样的满涨中再也难以压抑住喘息,将脸埋向沙发靠背。
这是个连发热都只染红他嘴唇与侧颈的人。
菩提珠子发出一串轻响,最后落在时堰颈后皮肤上。
他的前辈明显已经难耐极了,却还高高在上地不愿看他呢。
就是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还在无声抗议着。
——真要说起来,在他敲开房门,看见穿着松垮浴袍、一脸恹恹倦容的桂祎时,就激动得硬了。
关湖便吻咬他锁骨和乳尖,手指边慢慢探索这具自己日思夜想的躯体。
推开家门时他同样接受了弟弟的热情迎接。桂祎再一次捏着他后领子把他从身上摘开,却忽然感受到辛世顺从的动作一顿。
他眼神逡巡半晌,最终停在一张装裱在木制相框里的照片上。
他下了死劲咬关湖的侧颈,见了血才继续说:
“我有些好奇,您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
情欲的海浪袭来,将他赖以求生的浮木打碎。于是在这片翻卷的海中,他只能选择沉溺。
关湖凑过去撩起他颊边半湿的长发:“难道这就是什么所谓‘成长的代价’?或者说别的什么……”
桂祎在里面洗澡,他没什么事干,就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逛。
“……是啊。”
桂祎似乎噎了下。
他蝇营狗苟了半辈子,不是没有过少年意气,只是很显然,少年意气没法折现。
桂祎扶着沙发站起身,被射进去的精液便顺着他大腿慢慢流下。
关湖想把他抱起来,却被桂祎强硬地推开。
手指在穴肉中按压、抽插,最终再次触碰到那一处曾让桂祎骤然乱了呼吸的地方。
“新年礼物。”
他感觉疑惑,顺嘴问:“怎么了?”
不是出身不好。
关湖恍然大悟。
他说:“您嘲讽我时,我在想,还是该把您操死。”
桂祎一向是厌恶脏污的,可惜欲望的果实真的太甜蜜了。
于是关湖终于被赶出了浴室。
他轻声说。
“前辈。这是我给您的——”
关湖再也忍耐不能,动作起来。
直到他的手指触到某一点,桂祎才猛然收紧手指,皱着眉将沙发布料抓乱了一片。
他扳回桂祎的脸同他接吻。
桂祎仰起头大口喘气,脑后长发被他动作揉得散乱铺开,显得他颜色越发苍白。
所有不该有的欲望,通通在漫长的岁月里异化成散发着腥气的养料。
彼时他眼角眉梢都是青涩又漂亮的少年意气,是那种一向优秀的、很有志气的年轻人会有的神采。
这串说不清来历的、花里胡哨的珠子,让时堰越发疯了。
关湖手指离开热烫而柔软的穴肉,终于将自己早已硬得过分的性器一寸寸撞了进去。
“原来是害羞了。”
那他再多烂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湖叹了口气。
桂祎懒得遮脖子上红印便回了家。左右家中没外人,他弟弟估计也没那胆子把他的什么风月轶事传出去。
而桂祎早被折腾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挣扎了下,还是无可奈何地将额头抵上对方环抱着他的肩膊,最后只能任凭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摆布。
“我是个烂人,您清楚。”关湖笑起来,语气几乎是惋惜的。
时堰一次次撞进最深处,逼红了桂祎的眼尾。
时堰抽出手指,没等桂祎回过神来便将性器撞了进去。
居然并不是十分干涩。
“只是清理而已,前辈怎么这么敏感?”
同现在的桂祎相比,除了骄傲被放大了之外,称得上天壤之别了。
关湖慢慢动作着。他微微起身望进桂祎的眼睛,问他:“自己弄过了?”
时堰慷慨地给予桂祎快感,只是在他沉溺于此时,也不经意间握红了他的脚踝。
黑发揉在微汗的脸颊上。
虽然事实上在这种时候他做什么都算不得真的强硬。
桂祎抓住他手臂,身体随他动作发着抖。
沉溺在如同死亡一般甜美的情欲。
彼时关湖齿关轻轻咬着他下唇,带着湿黏浊液的手指却毫不留情地刺进那个入口。
桂祎骤然仰起头,连带着腰身挺起,衬衫半挂在他臂弯欲落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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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同样贪婪的坏人。
桂祎睫毛沾湿了一片,无能为力地低声哭喘着。
他身体本就发烫,可身体中的性器似乎比病体还要灼热,关湖一次又一次顶撞那片软肉,动作肆意又激烈。
“不该问的少问,”他终于懒得掩饰自己的傲慢似的,唇齿间咬字轻慢,“小孩。”
就目前看来,关湖比时堰沉得住气多了。
着他眯起的眼睛:“您射了。”
也可能就是……贪婪?
他不可能放任自己失态地叫出来,就被关湖发了疯地顶按在沙发上操干。后背摩擦着欲落不落的浴袍,柔软的棉质都显得磨人。
关湖了然,坏心眼地反复刺激那片软肉,看桂祎随他动作不住颤栗着。
“红了。”
时堰亲吻他的侧颈,感受他的颤栗。手指动作逐渐变得流畅,桂祎的喘息终于慢慢变了意味。
他声音平稳而冷淡,辩不出情绪。
“放松。”他说。
他把公司挖得千疮百孔,但他不担心,永远有人为他兜底。
关湖倚在浴室墙壁上看他,脸上带了点少年气的笑,开口却天真得有些不近人情。
距离很近。关湖能清楚地看见他被水雾染湿的黑长眼睫,还有眼睫垂下的弧度勾出的一尾红。
那里许久没被人侵入过,一时十分干涩,时堰只好将动作放得更慢,让自己这位娇气的前辈好好适应。
辛世没接他的话,只是变了原本玩闹似的力气,骤然再次抱紧了桂祎。
这个世界烂惯了。
桂祎平复着自己粗重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闻言一怔,随后嘴角慢慢勾起来。
“前辈。”
桂祎没再搭理他,只是让他滚。
于是关湖很听话地滚回了位于隔壁的自己家。
关湖还没来得及唏嘘着将相框放下,身后就响起了桂祎的声音。
桂祎肩背被他抱得生疼,也没能再次把他拽开。
他明明路都走不稳了,却在站定后还是要将关湖赶出去。
这个人家里算不得十分井井有条,但收拾得很干净,茶几上摆着些琐碎的小东西,看着挺漂亮。
最后桂祎还是让关湖把自己抱进了浴室里。
桂祎吹了头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睡了一觉。很奇怪,同关湖闹了这么一通以后,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照片中是个年轻人,长头发白衬衫,他微微笑着,长得很俊秀。
桂祎不理他,只闭眼偏开头——然后,关湖在他粗重混乱的鼻息中辨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赶紧、弄干净。”
“你想怎么做呢?”
“你在看什么?”
“乖一点,”他听见对方说,“前辈。”
他不关心送礼之人究竟有什么用意。只是此刻欲望作祟,恰好给了他爆发的契机。
关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他,语气带笑:“‘小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