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放心,顶多胸前的金牌是假,我给你造得比真的还真,把前来参拜的信徒眼睛全给闪瞎了。”他有一群族人要养,不“劫富济贫”就得挨饿。“百里穆然,你再无耻一点,贪我的银子还敢光明正大地当着我的面,你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不晓得外头有多少饿死鬼。”一谈到心爱的银子,陶于薇就像护崽的母狼,凶狠地来一个咬一个。风姿如画,那双往上扬的凤眼轻轻一睐,美人何需入画求,正是眼前好风景。“无病呻吟的人少来抱怨,哪里风景好往哪里挪窝,鸠占鹊巢才是真缺德。”“我在养伤。”不知伤者为大吗?“看到了。”那点小伤也值得大惊小敝,在他们族里,让巫师敷点草药就没事,三天不到伤口愈合。陶于薇一行人在送亲途中遭到袭击,虽有葛瞻等护卫保护仍受了伤,差点死于土匪刀下,见到她几无气息的模样,心下大慌的葛瞻察觉自己的心态,情之一字已暗生。那时他也慌了手脚,害怕再度失去失而复得的至宝,他恐惧得夜不成眠,不假他人的亲自照顾受伤的陶于薇,谁来替手都不成,他不放心好不容易救回的生命再次流失。
感情是一件相当微妙的事情,有日久生情,有患难见真情,或许是两种都有,被照料得像废人的陶于薇开始在意葛瞻这个人,暗暗有了好感,莫名其妙的情愫来得快又急。原本应该是两情相悦,渐入佳境,互吐情衷两两相依,就在陶于薇决定为这段不被祝福的情感努力看看,没想到更大的打击迎面而来,竟让她发现葛瞻不是水月族人,而是天耀城城主银月的真相,被人欺骗的愤怒铺天而来。虽然葛瞻极力解释,表明真实身分,想化开她满腹怒火,但是在明知他心中有她却还是要娶陶于燕的决定,陶于薇气得给他一巴掌,扬言不谅解他既蠢且愚的愚行。两人闹得很僵,可说不欢而散,在葛瞻不肯退让的情况下,赌气的陶于薇也不让他送了,带上自己的人上了马车,一路马不停蹄地直奔水月族,下榻百里穆然的王帐。不过因长途奔波又没好好休息,因此陶于薇的伤口又裂开,她却不让人上药直生闷气,装病装得三分像。其实她也知晓葛瞻派了人暗中保护,尾随其后,不然他们哪能一路平安的抵达目的地,可是她太气他自以为是的复仇大计,索性假装她从未见过这个人,只是在路上被疯狗咬了一口而已。“你在看什么?”当心情不爽时看什么都不顺眼,陶于薇将整盘剥下的果子皮往某个讨人厌的家伙撒。袖子一挥,再一卷,紫色果皮落满地“看金子。”美人啊!“金子不是给你看的。”他目光太放肆。“金子比你美,美人养目润肌。”美的事物令人愉悦,人一高兴五脾开,气血通顺,身体健康。“金子,他调戏你。”比她美?他瞎了狗眼。金子走上前,面无表情地朝百里穆然美若天仙的脸皮挥下一巴掌“金子的主子是公主,不喜欢被人调戏。”啪的一声,王帐内一片寂静,恍若空帐。所有人都怔住了,屏住呼吸瞠大眼,很扭曲的上唇咬下唇,缓缓转头看向木化的“美人”鲜红的指印停在白玉面颊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风吹过,王帐上方的红缨乱乱飘,不知飘过几回了,被打的美男子慢慢地回过神来,以难以置信的神情抚上挨打的脸庞,似乎借着百里穆然离开最尊贵也最肮脏的皇宫,她从没打算跟谁斗,或扳倒心思恶毒的陈皇后,皇上只有一子,日后肯定继承大统,四皇子没有母后护佑,处境堪虑,她只是顺应娘亲的遗愿,洗刷谋反的罪名让外祖一家能回京。而事情一完成自然要走人喽,不然留下来遭人恨呀!顺便还捞了一票嫁妆走,她也没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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