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意嘱咐你了,不让你出门?”谢方怀瞥了一眼思绪乱飞的幼弟,心下倒是有几分羡慕。
他不自觉地开始将眼前的谢明渊和刚刚的谢明渊进行比较,是真的很讨厌自己吗?是因为母亲吗?那么恨他的话,为什么不把他杀了,为什么要留着···是要看他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才觉得解气吗?
“我错了···我不敢了公子···”
谢明渊用手叩住谢方怀的后颈,将人固定在身前,不带情绪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饶了我···”
“大哥,二哥这两天去哪了?你知道吗?”谢相怡看着要把杯子咬出牙印的谢方怀,出声提醒道。
“咳,不知道。”谢方怀放下手中的杯盏,起身走到门边微微叹气。谢明渊已经很多天没有同自己说过话了,心里烦闷得紧,神色自然也不轻松。
地看了一样他略带乞求的双眸,将革带绕着他的脖子又绕了一圈。他总觉得今日的谢方怀和之前不太一样,乖巧得不行,之前的顺服带着不甘和隐忍,但今天似乎还多了一些···虔诚。
起初他以为谢明渊这些日子一直在准备殿试,没空搭理自己,可看到谢明渊连着两天晚上都陪着王逸出去喝酒,他就明白,谢明渊是单纯不愿意理他。不理就不理吧,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做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他觉得二哥真的太过小心了,别说谢家已经平冤,就算没平也没人能认识他,何必这么躲躲藏藏。
“我不想死···”
自从到了王府借住,谢相怡觉得自己的这两位兄长都怪怪的。两位兄长之间的关系,谢相怡再笨也是能看出来的,只是这两人已经快四五天没说过一句话了,难不成两人吵架了?
“公···”谢方怀觉得眼前的人真的想杀了自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颈部的革带被松开,他开始止不住地干咳,大口大口地呼吸,眼角被逼出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谢明渊的腿上。
“也是,那弟弟就回房看书了。”说罢,谢相怡松了手,朝着谢方怀行了一礼,转身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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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怀有些听不清谢明渊说了什么,只感觉空气变得稀薄,眼前也有一些模糊,他强撑着努力握紧双手,避免自己用手推开谢明渊。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明明对待欢馆妓子的时候还那么温柔,为什么现在生气了,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他?
“公子···”
什么眼神?是刚刚的眼神让谢明渊感到不舒服了吗?那他道歉的话,谢明渊会不会开心一点,会不会不那么恨他···
谢相怡虽然经常陪着妹妹做生意,但自从谢家被贬,他便再也没进过开封半步,只凭着儿时的记忆实在是难以分清东南西北,值得像来往路人打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大哥,憋了这么多天,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谢相怡上前拉过谢方怀的手,看着天上不知道谁放的纸鸢,心里痒痒的。
又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也知道此刻谢明渊
谢方怀双手紧紧攥住谢明渊的衣衫,待咳嗽稍停,他立刻仰起头,满眼乞求的看向谢明渊。
“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可是法地朝着又安的手连抽了几鞭子,等到人受不住疼把手挪开才堪堪停手。
回房?看书?小爷我今天要是不出去,就真的要憋死在王府了。谢相怡回了房间,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拿了一把金丝折扇便趁着谢方怀不注意出了门。
“他爱干嘛干嘛,与我何干?”
谢相怡看着倚在门边出神的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心想两人果然是吵架了。
谢明渊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了一下,他慢慢收紧手中的革带,看些谢方怀的眼神从不解到紧张,再到恐惧,冷冷得开口道:“刚刚你那是什么眼神?”
“啊···唔唔嗯···”谢明渊看了看憋得脸颊通红,双手逐渐从背后移到自己衣衫上克制地摆动的谢方怀,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