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强迫。”

雪灯倏然瞪大眼睛。

雪灯也不想指责明美什么，说到底她也就是个九岁小孩。

雪灯下意识看向观众席。

在场人的目光从明美身上转移到雪灯身上。

元茂山作势清了清嗓子，探过头笑吟吟地看着明美：“虽然我不知道小朋友你是谁找来的，在此之前我也没见过你，不过，叔叔非常感动你这种诚实的品格。”

果然，明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明美翕了眼，藏在桌下的手不断收紧又松开，脑子里只有那句“说真话帮不了朋友”。

元茂山得了便宜还卖乖，越过主席凑到明美面前：“小朋友我再向你确认一遍，确实没人对你进行虐待和强迫行为对么。”

看到了优雅翘着腿正望着他发笑的督查。

可在入会场之前，她明明有警察全程保护，除了警察没人能靠近他。

终于，明美的嘴唇动了。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通过话筒回旋在整间会场：“没人……虐待我。”

元茂山惬意的身体后仰，余光打量着小丫头，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明美没说话。

雪灯轻声安慰着：“没关系，你就照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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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改变证词的原因是什么，不想救朋友了？应该不会。

得自己是从哪里被人带出来的么。”

这个问题一出，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半空，一时间忘了怎么呼吸。

答案已经明了了。

警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人敢动，全部都在等待明美的回答。

遭人威胁？

雪灯看着明美，心有顾忌。明美知道那家夜总会的名字么？她连孩子们被关在几楼都不知道。

吧嗒，眼泪掉下来了。

主席深深看了眼雪灯，继续问明美：“你说没人虐待你，那是否有人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全程保护她的两个警察也深深叹了口气，绝望望天。

明美悄悄抬眼，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而那些目光中，有刚才见到的那种似笑非笑却暗含威胁的眼神。

明美头低得更深：“没人……”

元茂山笑着摇摇头。

主席深吸一口气：“第二个问题，有人称你和其他同龄小朋友遭受了非人虐待，这件事是否为真？”

【二更】

雪灯怎么也没料到明美会忽然否认她遭遇过伤害的事实。

元茂山对台下记者笑道：“大家都看到了，我理解雪记者救人心切，甚至不惜花钱雇小孩来假扮……”

目光如刺，似乎要在他身上扎出一个个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