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麟愣怔了片刻，才仿若反应过来。

男人默不作声的抿唇, 突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头顶，那雌性像摸宠物和宝宝一样摸了摸的头, 声音轻软：“我们阿狼这么乖，怎么会和你分开呢。”

这么多妖力下去，就砸出了昨晚那么一个发狂的响吗？

明明是质问的话，有着质问的意味，却不显强势，不让人反感，反而因他那道尽的心酸苦楚，心跟着软塌了下去。

种转变又不像是那种大开大合的情绪变化，而是润物细无声的，一点一点的，用着哽咽的声音，磕巴的话语，还有那极近委屈的表情，轻声询问着……

不可能啊？

不是……

那精明的眼神，那与平日不同的神态动作……

这不就是那个他熟悉的傻子么！

怎么看都是好了的呀！

清麟摸了摸鼻子心虚，忙安抚说：“没有……骗你……”

控诉的话，从那仿若克制了无数情绪的唇间流泻而出，牵出了一份珍视的小心翼翼，一如那晚傻子捧着‘明月’送他时，带了点哀求的问——“可不可以不分开。”

这反应是……没好吗？

男人眼瞧着，垂下了最易被瞧出端倪的眼，伪装为平日失智的模样，声音变得更为哽咽了。

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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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雌性往日就是这么哄骗失智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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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麟心中失落, 一时顿住了。

他得承认, 那时候的‘不分开’确实是在忽悠傻子的……

清麟疑惑的歪头，凑近傻子去瞧他，眼神中全是不解。

“没有……骗我？”傻子睁着湿润的红眼睛问他, 盯着他手上的婚契直瞧，清麟见状, 身子一僵，忙将婚契塞进了怀里：“没有没有，刚……跟你开玩笑呢。”

清麟诧异，他明明探查过他体内的迷药，虽有残余但应该不至于再傻了，而且，刚才傻子的样子……

他想的是，等傻子恢复正常了再提这个事，恢复正常的傻子自然也不会拿自己傻子时期的承诺当回事。

刚才那么一副神气昂昂的样子，他还以为……

玩笑？

“你还是要离契，还是要分开……你在骗我……”

只是，他没想到, 这个傻子他没恢复啊！

果真没变好！

他没想让傻子知道自己忽悠他。

也不算全忽悠吧。

又察觉到傻子的视线，瞧了他一眼，那等待期待的眼神, 瞧得清麟心里不由的一阵心虚……

傻子人虽傻, 那些话虽不知道听懂了多少，但起码离契他懂。

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了，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还提出了解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