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君念身上，能把他穿一个洞。

司君念安静的洗澡，吃饭，除了一句话没说，倒是跟平时没差异，吃完后让老王把他送到华东医院。

这几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血气，一夜之间挥霍殆尽。

今天姜夏坐诊，司君念坐在候诊大厅，盯着上面的叫号器。

姜夏盯着他看了会儿，轻微点了头。

“姜夏。”司君念似乎一直在等他，一看见他就站起身。

脸上的伤口也不知道好没好，邋里邋遢的哪有半点城堡小王子的样。

不知看了多久，老王在外面急得原地踱步。

做医生真辛苦啊，司君念想着。

老王这次没有听话，他把车开远了停下，悄悄跟在司君念后面。

他们用眼神询问姜夏，被姜夏摇头安抚，同事们便没上前阻止。

但是现在，姜夏要结婚了，他的未来计划里没有司君念。

他心中有气，那天晚上只要司君念不那么执着，他愿意留他住一晚。

对面没有答话，司君念没底气，但他还是强撑着往下说。

四周认识姜夏的医生护士不少，被人这么扯着，以为是医闹。

他放低姿态，想要慢慢来，他跟姜夏的未来由他来主动争取。

“我们去皇冠酒店，开房，现在。”司君念说的坚定，每个词都在强调他的坚定。

姜夏恨他，司君念知道。

姜夏真辛苦啊，以前上学时两人约会就要抽时间，现在学成就业，比上学还要辛苦。

皇冠酒店有些远，坐在出租车上，司君念安静地窝在一角，头靠着玻璃窗，看着外面飞速往后倒的夜景。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安心打电话时，司君念出来了。

姜夏晚上下班时，在候诊大厅看见了司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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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华东医院，司君念让老王直接离开，不要等他。

脸颊肉眼可见的消了下去，一层皮肉挂在骨架上，暮气昭昭，任谁看了都觉得心疼。

“身份证带了吗？”

可是他不敢闯进去，司君念脾气差，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画室。

姜夏没动，司君念便拉着他往外走。

现在想来有点愧对金氏私立医院的孙主任，当年他折腾得厉害，不配合治疗就算了，还成天投诉，真是个不讨喜的病孩子。

两人话没说几句，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旁边的小旅馆。

他在心里默默数，姜夏的专家号上午三十个，下午三十个，中间还插着几个临时号，人来人往就没停过。

姜夏看他的脸，疤掉了，留下几道淡淡的红印，脸色不太好，过于苍白也过于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