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严绥安把他的懊恼和窘迫看在眼底，笑笑，并没有因此问题指责他的越界，反而还有些意外他的副官竟然并不知道他和萧时辰的关系。

“你要总执行官的位置做什么。”

小向导在他身后催促着唤他，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小跑到他身边，跟他说他们需要返程了。

陆怀川的话步步紧逼着他，逼着他去承认如今他和萧时辰对的关系。

其实这种私密性的话题不太适合在上下属中谈论，尤其他们作为上下属才没超过24小时，都算不上是熟人。

小向导被他盯着脸唰唰地涨红了起来，犹如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在某一刻鼓起勇气：“你有对象了吗！”

很荒谬的理由，很荒唐的决定，很草率的信任。

他开始有些莫名担忧这个严长官真的就被那个罪犯给勾去了魂。

“就是很亲密的，无话不谈的，那种……恋人……”

但就目前这番对峙，哪怕是情商再低的人，都能听出来他与萧时辰的关系非同一般了。

“是。”严绥安承认。

“他爱上了齐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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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绥安听他这么一问，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故意把两个主语颠倒：“现在中心塔急需有人带队前往北方塔进行支援，我想，总执行官的身份是最有震慑力的。”

小向导还有些扭捏，出于紧张疯狂蹂躏着自己手底下的衣服带子。

“我能。”严绥安听到他自己这般开口。

那可真的是太糟糕的一件事情了！

“你能下得去手吗。”

几乎所有人都在陆怀川那句“你能下得去手吗”变了脸色，再度望向严绥安的眼神也带着探究和警惕。

缺一个，都不能让严绥安站在如今这个地方。

严绥安歪着头，很是好奇和他一同升职，但任他副官的小向导能问出什么问题。

“严长官。”

“严长官，你有……”

陆怀川不冷不热地望着他，依旧是那个口吻：“我从没否认过，严绥安。”

于是，整个回程的车上，小向导面对严绥安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惹得对方自己都情不自禁，主动开口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他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还有萧时辰。”

但陆怀川不吃他这一套话术，还隐约将一个鲜有人知的故事抛掷到在场所有人面前，却又说得格外模糊：“但这次不止有齐穹。”

在场所有人除了陆怀川：……？

真是太冒犯了。小向导恨不得有个时间机器，穿回去，狠狠掐住刚刚张嘴询问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