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所以，这是真的季燕北。”

季燕北茫然了片刻，旋即摇头：“不知道。”

季燕北疯归疯，敏锐度不减，他又道：“你在想谁？”

季燕北慌忙抬眸，看向她道：“我没有疯。”

“想你！”

林也奚：“……”

“……”季燕北耳朵尖瞬间红了。

“这个……”焚天沉吟道，“得看这大司命执掌着哪条天道了。”

焚天对季燕北多少有点革命友谊，帮他说了句话：“在畛域里，大司命的意志高于一切，然而大司命，十有九疯，身处畛域的人，会被祂的意志侵染，少不了也是有点疯的。”

林也奚：“看你！”

林也奚：“………………”

人都疯成这样了。

林也奚一边给他包扎，一边也更加直观地看到了他的伤势。

要是真的，他在发什么疯！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不是在看他。

“想你怎么疯成这样！”

焚天：“你可以理解为大能开辟的小世界，只是畛域中的限制更多，大司命的意志高于一切。”

焚天：“那个，他不比你那般识海澄澈，他明显受畛域侵染很重，你和他讲不明白的。”

林也奚蹙眉：“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杀了我们？”

季燕北太关注她了。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季燕北？

为什么还要搞得这么诡异。

林也奚见他听不到焚天的声音，也懒得去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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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燕北：“惹你生气了。”

破天剑有多锋利，林也奚不要太了解。

但凡不是她竭力收住了灵力，此时别说深可见骨，他这手直接碎成好几块。

槽点太多了，她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想要碾死他们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林也奚：“…………”

林也奚无了个语。

她心脏都跟着直抽抽。

她在透过他看谁。

“你做错什么了？”她顺着他问。

季燕北忽然开口：“师姐，你在看谁？”

林也奚没再和焚天交谈，她取不出空间袋中的法宝，只能一剑斩落自己的衣袖，快速扯成布条，给季燕北包扎伤口。

焚天：“十有八九。”

解释也未必解释的清。

林也奚猛地回神，看向了眼前这不知道是不是季燕北的人。

林也奚也意识到了，她问道：“要怎样才能唤醒他？”

季燕北执拗地问她：“你在看谁？”

季燕北竟也认真回她：“为了让你开心。”

季燕北疯得很有逻辑：“我错了，理应受惩罚，这样你消了气，就开心了。”

他疯就疯吧，干吗自虐？

畛域中大司命的意志高于一切。

季燕北薄唇抿着，一声不吭了。

他举了个例子：“我曾见识过执掌‘杀戮’的大司命，祂降临时，大盛国杀意蔓延，起初是陌生人之间，后来是亲友，最后是子弑父，母杀子……”

“那你做什么惹我生气了？”

那真是一点都不留手。

林也奚总算给他包扎好了，指着他身上的伤口道：“那干吗把自己伤成这样？”

林也奚一脸懵：“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