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二十二(2/3)111 帝俊缔结文集
被鞭子抽打过——这哪里是水洗就可以洗得去的呢?于是,两老愈加悲伤,以至于大声抽泣起来。花蕾无法,只得开门取水,自去洗脸。不多会工夫,门开了,花蕾亭亭玉立的倚在门边。两老可怜兮兮的望过去,立时诧异得瞪大眼——这真是方才的那个花蕾么?瞧瞧,这个花蕾脸儿光洁,肌腻柔滑,如玉生辉,恰恰就是一朵带着露珠的花骨朵儿!两老糊涂了,屈大娘踉踉跄跄的走过去,花蕾忙迎上来,她扶住大娘时,大娘老粗的手,便摸到她的脸上。屈大娘是缓缓的摸着,指尖过处,尽皆滑溜溜的下落。怪了!难道这世上还真有将伤疤一洗就灵的妙药?屈大娘大惑不解的看着花蕾。花蕾抿嘴一笑,扶着大娘坐下,将缘由娓娓道来。花蕾是在霍去病出征的第二天,由陈福送回家乡浣溪村的。一见女儿回来,王大娘和陈老汉欢喜异常。本来在女儿回来前,陈老汉便可以下床活动,做些轻便的活儿,但真正让他身体硬朗,精神勃发的,却是女儿的到来。其实老汉得的病,大半就是心病,今见女儿一切安好,怎能不安康呢。
左邻右舍也来道贺,大家共同兴奋了几天,花蕾便又像从前一样,里里外外的帮着母亲cao持家务。不过,这一次,花蕾学乖了,知道容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她就尽量呆在家里;迫不得已要和女伴外出干农活时,就用一快布帕将脸遮上,甚至连山歌也不敢唱了。按说来,她如此小心,因该是生活平淡,波澜不兴,其家和乐。谁想,就在她回到家的半个月后,陈老汉突然被县吏招去。待老汉回到家里,如霜打的茄子,里外全蔫透了。花蕾预感不妙,细细追问父亲,才知道又是那昭平君捣鬼。也不知是谁多嘴走漏了风声,昭平君很快便知道花蕾的去处。昭平君虽姬妾甚多,却始终无法忘怀花蕾。这会儿,他贼心不死,竟然通过县吏,以官家身份保煤,硬下聘礼,三日后便来抬人。花蕾听到这里,脸色煞白,心神具乱。忽又见母亲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困惑的道:“怎么回事,村口多了好些人,都是从来不曾见过的。他们来这干什么?”陈老汉有气无力的答曰:“都是昭平君家的爪牙。他们来,就是防着蕾儿逃婚的。”王大娘闻言大惊,最后总算弄懂是啥回事,不由得痛哭起来。陈老汉更是难过,道:“早知今日,你还不如不回来;回来,倒害了你。”事已至此,说这些话还有啥意义?大家冷静下来,知道当务之急是该想出对策,如何躲开昭平君的魔爪。逃呢,是肯定逃不了的,看看那些凶悍壮实的家丁,早早晚晚,毫不懈怠的在村口巡逻,能往哪逃呢?既逃不了,抗争行不行?可放眼村里,谁能是对手?何况,这是县吏保的煤,昭平君又是皇亲国戚,巴掌大的浣溪村,难道乡民都不想安生过日子了?还能咋办?一家子泪眼望泪眼,束手无策。两天的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花蕾越想越是痛恨自己的那张脸,半夜里,她擎着灯儿,来到水岗边,瞅着水里娉婷娇美的容颜,不由得绝望的拿起剪刀,欲想将美丽的脸划破——可是,手停在半空,愣是划不下去。貌丑之后,昭平君自然是肯罢手的,那骠骑将军呢?在有限的了解中,他总是一派正气——但是,他那样的贵公子,难道就有没有嫌丑之心?他明白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么?就算明白,他又会怎样待自己?那个光芒四射的冠军侯,能有透过面貌触摸内心的慧眼么?能在她容颜尽毁之后再看她一眼么?十五岁的小女儿踌躇了。她再一次审视水面上的自己,心里纷乱做一团。她不得由懊丧的放下剪子,不知如何做才好。冥冥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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