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会问他：“叫陈儿过来啊？”

王应来又说：“去吧，下房再过来。少喝点。”

叫乐乐就不用叫陈助理了，不叫乐乐就得喊陈助理去带人。

王应来喊她，“来，你站进来说话。”

“原先跟哪儿啊？”

眨眼又一个月没去，杨会叫过两次看他不动就没再催他。

公主给王应来倒酒、分果盘，王应来看公主眼生，问她：“新来的？”

杨新谏跟王应来好久没聚，明面上的。上次上海之行通力的总裁也去了，提到杨新谏最近在负责的板块，后面来跟王应来勾兑的就是杨新谏。但是时机还不到，对外还是杨会的两头关系，私交不搭边的两个人罢了。

这天喊得晚了些，十点多才给人打电话，黄毛说在屋里陪客人呢得晚点。

王应来给他抱下来放在床边圈到怀里，顺手扯两张纸巾小心蘸着擦，脸颊上被他自己蹭得已经红血丝泛滥的一片，小孩皮肤细嫩根本受不住这样大力的抹蹭。

有两个女孩举手，末尾门口边有个女孩只露半张脸，问：“去过，不是长待的算吗？”

人又乌泱泱地出去，王应来看看云翔，“你也出去吧，不是隔壁还有个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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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笑，“我还没起名呢，要不您给我起一个呗。”

陈助理在门口坐下跟王应来说：“今天刚来的，下飞机先带过来认认门，刚好赶上就试个房。”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又说道：“合财啊亲爱的，法地身形乱拱。

杨会不依不饶地，“不行，给我呆那儿。”

云翔过来撤掉王应来的酒杯，换个空杯子倒上白水放到人面前，低眉顺眼的顺势跪坐在公主那位置上没起来。

女孩挤进来，个子很高短发飒爽，大骨架瘦削板直，长了个有棱有角的脸盘。

公主正好开门进来，顺势把云翔拉起来坐到门口沙发上去。

“是，这礼拜刚过来。”

“妈的撒谎！”杨会气急吼着：“一进来丧眉搭眼的，给他妈谁看呢！老子花钱看你丫丧逼来了是吗？”说着又要动手，云翔往后躲了一下。

“让你他妈说话呢，耳朵聋了？还找抽是吧！”杨会抓了桌面上一个骰盅朝云翔丢。云翔也不敢躲，幸好打歪了掉在地上。

云翔看着杨会，不敢动。

一想到他捡黄毛那天就是在银富，王应来又问：“最近银富过来的挺多的？”

“乐儿，睁眼，睁眼！是我！”王应来急切地唤他。

黄毛伺候得挺舒服，王应来最近一到晚上七八点就喊他出来。见面就是抽烟、洗澡、做爱。

杨会没好气地哼声，“你自己说，你给二爷讲讲你都干嘛了。”

王应来摆手，“咱们不见外，叫老王就行。”

王应来看她没穿高跟鞋也没穿裙子，就穿着白球鞋牛仔裤，于是问她：“你这是刚来还是要走？”

王应来问身边的短发姑娘：“叫什么？”

云翔更不敢动了。

没等公主回答，小弟先接话了：“上礼拜让给点炮儿了，停业整顿呢。”

杨会拿腿踢云翔：“给二爷倒水。”

王应来也没跟任何人提前言语，直接上搂，出电梯看着前台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公主在迎宾。等进到杨会那屋，看他搂着一个，旁边还坐着云翔。

“老王终于露面啦！”杨会眯着眼乐，“我就知道你丫绷不了几天。”

王应来点头让让公主去叫人，特意强调道：“让他带女孩儿。”说完给黄毛发消息，让他下房直接到这屋来。

杨新谏站着等着跟王应来握手，“好久不见，二爷。”

小猫崽那眼泪顺着眼眶断了线似的往外涌，口鼻间混乱湿润黏糊的一片，嘴中不断悲鸣哭嚎，“二爷！呜呜……我害怕！我热！”

“老家哪儿的？”

杨新谏看不下去就劝了几句，给王应来听的云里雾里的。陪杨会的女孩儿也是店里的“老员工”，王应来倒是见过几回，不过根本记不住叫什么名，抬手指着她说：“你，你说说，怎么个事儿，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哦，怪不得。

“行，就这个吧。”

杨会骂他：“滚蛋就他妈再不用来了。傻逼。”

原先每周总要去两三回，陈助理总打电话来提醒。前天还叫小猫崽在电话里喊过人，都让王应来给含糊过去了。

听见小猫崽怯生生喊他“二爷”，他心里那股让黄毛好不容易给压下去的燥气火苗又窜起来，当天晚上给人弄得狠了点，有点见血，他就让人休息两天。没想到人家拿着营养费，一刻没停还坚持上班呢。

一听这话，云翔眼睛更红了，眼泪好像马上要出来，却死咬着不答话。

杨会飞身过去就是一脚，正蹬在胸口上，给云翔白衣服前面蹬出一个大脚印，“还他妈跟这放屁！真是给你丫脸了。”

一问杨会，果然在呢，就跟住那似的。

“刚来。”

一看来人小猫崽马上瘫软下来虚虚挂在他脖子上，浑身滚烫好似岩浆灼烧，那热度烫得王应来下意识都躲了一下，又赶忙迎上去给人结实的揽进怀里。

通力的采购杨新谏主任在呢，还有两个不大熟的小弟，见他进来都赶紧站起来迎他。

云翔小声说：“杨哥找我，我进房了就没过来。”

王应来问：“有银富过来的吗？”

一问，是在坤爵汇呢。

“东北的。”

小姑娘叫白羽，慢腾细语地说道：“杨哥晚上想云翔了就叫他一起吃饭去，云翔说他今天有事就没去。杨哥来店里叫了我们几个刚坐下没一会，就看见云翔在隔壁呢。”白羽说完就来拉杨会手，想牵他回去坐。杨会还在气头上，一把给人甩个趔趄，白羽穿个大高跟本来也不稳当，看这架势也不敢再上手，就捡起骰盅坐回位置。

“这什么情况啊，俩眼睛红得跟兔子精似的。”王应来问了，但是没人敢回话。

今天时间有点晚，大概没赚到钱的人还多，乌泱泱进来给门口挤满了，后面还有进不来的。陈助理看屋里剑拔弩张的，赶快调笑着：“来，给二爷报一下三围！”

“银富。”

其他人都纷纷叫“二爷”，王应来这才分神看一眼云翔，发现他右边脸有点肿，眼睛红着该是刚哭过，十有八九是挨了杨会的打。杨会是左撇子。

王应来冲他扬头，他才敢起身，“谢谢二爷，谢谢杨哥，我等会再来赔罪。”说完才敢退出去。

看着小猫崽一身情欲翻涌的潮红王应来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