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多斯第一次正式地——如安多诺所说，“像个男人一样”——插进父亲的女穴里，似乎并没有被两人理解为什么重要且值得铭记的时刻。

忏悔室的小阶梯上。尤里多斯依靠在父亲温软的怀里，发颤地流下眼泪，嘴角却微微笑起来。

噢，今天的做爱好像忘了什么。

尤里多斯就伸一只手握住他那盈满的胸，慢慢揉捏，另一只手环绕着父亲的腰，把他就这样抱在怀里。

但他就是一刻也等不及，必须要撅起屁股现在就被干，似乎这口发骚的穴成为了他的脑袋，而他想要的只有被插烂。

安多诺静立在通往小院的露台上。屋檐将他的上半身藏在凉爽的阴影里。他凝视着尤里多斯，看着这个男孩儿专心致志地松土，一点点造出属于他们的院景。

“想要被儿子操坏。”

过于温暖的、晚夏早秋的午后，栀子花爬满了的私人庭院，尤里多斯穿着工装，蹲在红砖砌成的圆形花圃旁，用小铁铲子松解土壤。

爱抚、低语、亲吻，不想让尸体失温让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

是具体哪一天操到父亲的逼里去的呢?尤里多斯也忘了。

安多诺像剥离了力气一样垂着头不动，忽然啜泣了一下，这让尤里多斯被吓坏了。

“嗯……啊，一千?”，安多诺眨眨眼，他的眸子充盈着水光泛滥的情欲，理智在粘稠热意中快化了，又被数字勉强拉回现实，“你打算做什么?”

父亲把他坐得差点射了。

也不知道给谁花，买了什么?

但实际上安多诺只是爽得手没地方抓握，又实在是不好意思像婊子那样大叫着“插死我”“要被操死了”，就只好胡乱这样动了。

这是一个礼拜六，再寻常不过的礼拜六。

尤里多斯抿抿唇。

已经是高薪了，只是相较于首都来说，不够看罢了。

安多诺眯起了眼睛，他能感觉到他的下面湿了。

亲昵似爱侣的行为已经是二人间的家常便饭。尤里多斯跟一条吐着热气的犬似的，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舐着父亲脆弱的白皙的脖颈。

“……骚逼。就这样欠操吗？”

手指隔着亵裤的布料轻轻推攮时，能感受到那温热的湿漉，像尿了裤子。

“真的吗？这次您打算给我多少?”尤里多斯把工具就那样扔到花圃里，见钱眼开地凑过去，模糊吐字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安多诺气喘吁吁地拍打尤里多斯的肩膀，饱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飞红的眼角含着春泪，竟生生地把这端庄的五官衬得媚意点点。

“爸爸，我需要一千索隆。”

水大概就是从闻到尤里多斯身上的味道开始流的，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糟糕的身体记忆。

“发生什么了?”

就好像父亲的这口小逼是天生为它长的。

私人庭院，虽然偏僻静谧，但也并非是无人经过的地方。

他能感受到父亲的胸脯，那熏了他最喜爱的香的成熟身体，即使混着房间里浓重的血腥味，他还是起了性欲。

尤里多斯就要按住他的脑袋，去咬他的唇。咬他的唇时，他总会感到那花蕊也一抽抽的，好像也被叼含住了，要吐出一股蜜水来。

他总是要装模装样地轻轻推搡尤里多斯一下，就像在做一些宣告无辜的挣扎。

尤里多斯就跪行上前几步。

尤里多斯暴力地扯过安多诺的头发，在父亲的侧脸落下一个巴掌。但他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多少有狐假虎威的扮演成分，所以那一巴掌只是听起来刮着风，实际上虚虚的。

“穿着它更有感觉。”

长大了。

回神过来时，

父亲最喜欢的那个情节。

安多诺那句对自己的称谓，让尤里多斯心头一凉，而后长时间的情事都心不在焉。

这让他有种征服了什么的快感。

而后，神父露出疑惑和惶然的神色。

他黏黏糊糊地又去含弄父亲圆润的耳垂，厮磨中，手不安分地伸向父亲那神父袍下，带着点儿可怜兮兮地道:“当您疼我一次。”

尤其是他长了一个微微上翘的漂亮性器，刚刚好每次顶端都能捅到父亲的宫颈口上方那块软肉。

尤里多斯俯身去亲吻他沾血的靴尖。

“不要管这么多嘛。”尤里多斯狡黠一笑。

尤里多斯忽然换了一个体位。从握着双腿操，变成抱着在怀里操。安多诺的身子一软，全不设力地坐在养子坚硬的性器上，那口软弹的肉逼就连尤里多斯的阴囊也要吸进去似的，开始抽抽地紧缩。

“呜……”

安多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庭院外是条会有人经过的道路。

神父不喜欢户外的任何活动，因此他的皮肤常常呈现出过分的白皙。他更适应待在阴影里、背光处，就像畏光的鼹鼠，过往的种种经历让他回避于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阳光就像无数灼灼的视线，能把他烫伤。

他感到隐秘的可耻。

私人的小庭院宁谧、偏僻，远离教堂。这里是神不管辖的地方，偏偏生出更漂亮青翠的草叶。人坐在庭院的秋千上，仔细中，好像能听见圆蜜蜂在花丛中扇动它可爱翅膀的声音。

尤利西斯战术性地清清嗓子，想说点儿肮脏下流话话，但又犹豫了。

你也是认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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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不是个小数目。

一动未动。他垂眸看着地上蜿蜒的血，退后了几步。

尤里多斯说。

安多诺的眼睛微微上翻，显然已经在这种忽然最深的完全嵌合里爽到神志不清了。他下意识地靠到养子的怀里，双腿夹紧男人的腰，寻求着支柱和依慰。

邀请尤里多斯观看乃至于辅助自己的自慰，是他达到高潮最便捷的方式。

罪人都会得到最慈悲的救赎。

“多、多斯……”，父亲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唤尤里多斯最亲昵的名字，尾音还发着颤，“好痒。”

神父那扶着栏杆，抬起臀部的样子，像一只发情期的雌鸟，翘起它那洁白的尾羽。

在这犹豫的一个间隙里，神父就已经开始扶着他的鸡巴开始自己上下地坐插了。

其实尤里多斯一直回避着在情事里提及二人的身份。

尤里多斯终于得以酝酿情绪地骂了出来。安多诺揽着尤里多斯的脖颈，“嗯嗯”地发了两声意义不明的鼻音。

年轻的男孩不怕日头的暴晒。他的身骨已经随着走向成年而强壮起来，晚夏的斜阳下，蜜色的肌肤挂着汗水，从臂部薄肌的收缩沟壑中滑下。

……

尤里多斯以为安多诺是在抗议，就抓住他的头发，往里挺挺腰，反复地操过肉道深处的敏感点。

好吧，看起来不是要钱的时候。

尤里多斯不像别的同年纪男孩儿，他不爱骑马射箭那些“男子汉”的活动，而是热衷于做手工和园艺。

一切水到渠成。就像烂熟的苹果一定会在某天掉到地上，摔得汁水与甜粉搅烂在一块，弥漫着微腐发酵的气息。

“我想买些别的植物的种子，有些器具也该换了，然后，我想着在我们院里的石板路旁边购置一些石景……”

就好像，在情欲翻天覆地的黑海里，忽然要撕开一个梦的口子，刺进刀子般的光。

“一千索隆，好吗？”

窃窃私语的交谈、慌乱交错的人影，销毁的沾血衣物、编织出的谎言。

安多诺要将他的神父袍脱了，尤里多斯不许。

他轻轻地调笑着向安多诺的眼睛吹了口气。

“爸爸。”尤里多斯抬起眼。这个大男孩儿究竟忽然想到了什么?总之他的脸上露出了那样漂亮的笑意，一头深棕色的卷毛微微湿濡。

“是……是骚逼。”

“恶徒负罪自杀了。是吗，我的好孩子?”

他最近真的很容易情动，性方面也越来越依赖尤里多斯。

“父亲。”尤里多斯仰头瞧他。

尤里多斯总会拿这些借口去搞他的钱。

当然，尤里多斯从来就不是什么乖孩子。

他的性启蒙者和性发泄者都是父亲。

安多诺实在是太过敏感，仅仅是被手玩弄一下，那小花穴就开始下贱地愈发泛滥起来。他感到一种空虚的痒意，钻到他的心尖，像血管里游走的小蛇。

只是这些太难诉之于口。

所以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配合着父亲欲迎还拒的表演，然后满足父亲。看到父亲愉悦的神情，他就能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有人给安多诺打报告，说尤里多斯与郡上那几个不要脸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学了些赌钱和烟酒都来的恶习。

意思就是，随你花钱。

神父的语调仍然像平日里那样轻柔，即使这血让他感到异样发颤的亢奋。

亵裤被随意地脱掉扔在某处，露台摆放的软榻成为二人白日宣淫的地点。

然后，尤里多斯看见，他的父亲先行神色凝重地走出密室。

尤里多斯冷不丁地说。

……

买这些种子、原料，家中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才要得了多少?

那口穴紧得好像要把这根东西绞烂，肉感的臀上下撞击着尤利西斯的大腿，他甚至能听见交合处飞溅的水声。

安多诺嗅着男孩儿脖颈间并不难闻的汗水味儿，对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到略微的痴迷。男孩儿已经逐渐要成为一个男人了。他能感到他的孩子，身体的日渐健壮与成熟，个头已经长到和自己一样高了。

说实话，他的技术不怎么样，他还是不太会从父亲的叫床声和肢体语言里明白并记住哪儿是敏感点，床事体验合该一般。

极弱的、恐惧的袒露。

但他不能理解父亲对性事那种痴迷的狂热。

汗在流，腰在抽送，肌肉在绷紧，但尤里多斯的心思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其实他也很喜欢父亲的身体，尤其喜欢那对奶子。

“烂货，被别人操了多少遍才浪成这样?是不是合不拢腿到处发情的骚逼?”

神父的身形微微一闪，但最终还是无奈地被男孩儿抱进怀里。

我的父亲、教父……

然后他听见父亲带着哭腔的火药引线。

……

神父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我不懂。”

在霍尔奇默克郡，神父一个月的薪资在两千索隆左右。

但是，只要鸡巴够大，被插的穴够饥渴——或者有爱意，这些也是可以抵消的。

——我的情人，我的共谋?

那天生的强烈性欲，在从极端压抑中得到解脱之时，就显出脱缰般的放纵与堕落。

他不喜欢穿教会的衣服，安多诺也就由着他。

神父半晌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