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钟文许手从后面贴着祝云戈，偏头亲了亲他的脖子：“走吗？”

祝云戈洗完澡敞着浴袍躺在窗前的躺椅上开着窗户吹风，享受他大抵是38年人生中最轻松的一刻，钟文许敲了敲他卧室的门问方便吗？他轻轻嗯了一声。

的酒香，引诱他继续深入，他撬开祝云戈的齿关，轻柔地扫过每一寸口腔，仿佛巡视着自己的每一寸领土，对面的人怔了一下，就手推他，他把人牢牢锁在怀里没被挣开，幸好这豪华饭店的厕所隔间够大，怎么折腾都有些余地。

钟文许心里放起了烟花，这是自己兢兢业业多少年换来的祝云戈恩宠，明明一直是众多男男女女的白月光、心头好，自己却在追逐这个遥不可及的妄想。

前奏响起时，钟文许已无力回天，不如将计就计，拿着话筒跟着伴奏唱起来，第一句刚出来，在座的男男女女发出狼嚎一般的尖叫，钟文许在人群中想找到那个人的眼神，只看到祝云戈拎着一瓶啤酒在跟手下的一个总监聊业务，好像出了那扇洗手间的门，祝云戈又恢复了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神仙归位，不是他的。可是这辈子，他能想象到，坐在他船头的人，只能是祝云戈。

他甚至有些不服气，是自己判断失误了吗？祝云戈明明对他时有感觉的……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钟文许见祝云戈不反抗，便一个用力将人从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靠在门板上喘着粗气，钟文许试图打破这沉默，没想到祝云戈先开口：“我出去抽烟。”

钟文许端着一杯温热的白开水走进来递给他，祝云戈喝光了水舔了舔触角，钟文许蹲在躺椅边接过水杯放在身旁的五斗柜上，月光透过纱帘洒在祝云戈身上，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恬静，钟文许伸手玩笑般地捏了捏祝云戈的脸，那人皱了皱眉，仿佛说你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没等这表情持续太久，钟文许俯身吻住他的双唇，辗转撕磨、交换气息。

钟文许熟络地和每一个人打招呼，这几年他越发成熟内敛，不似以往开朗随意，大抵是年纪轻轻身居高位的不安全感，让他时刻紧绷着，大伙儿不敢劝他喝酒，听说钟总您唱歌好听，要不给唱一首呗？

不是试探，是命令。

虽然一晚上喝了不少酒，经过这几个小时，祝云戈也稍微清醒了一些，稍稍降下车窗让秋风从外面涌进来，闭着眼睛，任晚风吹乱头发。

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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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仲谋作为盛元最资深的气氛组，十分坏心思地给钟文许点了一首《纤夫的爱》。

祝云戈喘着粗气，一步上前，拇指和食指掐住钟文许的脖颈，把他往自己身前带了带，那两根指头用力不小，钟文许吃痛，下一秒祝云戈贴住了他的双唇，摩擦、撕咬，像一头野兽折磨另一头。

商务车停在臻和苑门口，祝云戈睁开眼睛冲着钟文许道：“太晚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钟文许想起第一次送他回家，他坐在后排喝得烂醉，使劲拉扯解不开领带，像个无助的孩子，

刹那间，祝云戈膝盖弯曲，一腿顶在钟文许的胯下，给他来一个措手不及，将他推开，让他背抵着隔间的门，钟文许有些微喘着低声说：“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明明也……”

钟文许思绪回笼，又惊又喜，热烈地回应祝云戈，张嘴让这惯于主动出击的男人进来——这才是最好的上市礼物，胜过千言万语，以及……千万股票。

祝云戈点点头转身走在前面，钟文许跟在他后面，一起回了刚刚吃饭的包房，大家已经转移到包房的偏厅去唱ktv，大伙儿见钟文许来了纷纷给他打招呼，有几位年轻的女同事甚至开心地尖叫——钟文许现在是盛元最抢手的单身王老五，年轻职位高不说，光是帅气俊朗、风度翩翩就引得女同胞频频侧目，说来也巧，如此受欢迎的钟总却一直没结婚，连个女朋友都没听说。

钟文许失笑，伸手给祝云戈整理被蹭得皱巴巴的衬衫，在他喉结处吻了吻，再拧开门让他先出去，自己则坐在马桶上平复了一会儿才出去。

一点多了，祝云戈起身准备离开，钟文许目光牢牢追随着他，用眼神说：我送你走，于是拿起外套尾随祝云戈走出包房，叫了一辆商务车送二人返程。

两人站在饭店高层的露台上，从这30多层的玻璃窗阳台上，能清楚地看到五光十色的京城夜景，并不会因为城市的沉睡而熄灭，钟文许看着眼前的男人，20多岁时那暗涌在心绪中的岩浆，彻底喷发出来。他从祝云戈唇边顺走烟屁股，顺着他留下的不明显牙印处深深吸了一口摁在了旁边的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