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7)111 荒河
我想起什么,然后惊恐地垂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完全没有脱过的痕迹,梁媛媛也是,这也就表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各自清白。
我试着加重力道晃她的手,但意料之中的,她还是没有醒。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原路返回,想去看看梁媛媛的情况,但在走出电梯门口时,口袋里电话突然响了,我揪紧了心掏出来,在看到是秦知远打来的后,暂且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秦知远已经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
光是想想我就觉得这人有病,这么恶俗的阴谋都能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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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只剩一段忙音,我沿着墙壁疲乏地蹲到地面,手肘搭在胸前的膝盖上,头陷进两臂中间,整个人颓靡到了极点,一连串的事缠绕在心头,不光累得想睡觉,竟也逐渐使我生出了希望秦知远能够快点来的感觉。很奇怪。
此前过度的慌张竟让我险些忘了还有这两个东西的存在。
监控都丢了,还配合个毛线。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陷害我。
但除了这两个人以外,好像也没有谁能有陷害我的动机,并且参加聚会的人足足有三十多个,非要排查起来是很麻烦的事。
我闭上眼睛不敢再去想剩下的东西,深呼一口气后,向酒店经理谎称在这里丢了钱包,要查询最近的监控。一般来讲,酒店负责人在遇到住客于自家酒店出现财物丢失的情况下,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所以我非常顺利就进到了监控室。
听到这个烂透了的理由,我真是无语又好笑,带着濒临失控的情绪质问那个保安:“如果真是监控坏了又怎么会显示“视频已丢失”,你说的这些不是在扯淡吗?”
他人在酒店楼下,问我在哪层楼,我根据旁边的房间号判断出所在的楼层,然后告诉了
“什么?”原本萎靡不振的我愣在了原地,手不自觉握紧了手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通通记不得了。
经理向保安简单说明理由后,我们便开始查询八点到凌晨一点这个时间段的监控记录,但在查找的过程中我却发现,从前天晚上十点到今天晚上十点的记录全都显示“视频已丢失”,并且无法恢复。
他声音里隐隐透着焦急,说:“我在电话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后面会再向你解释,我不会害你的你放心,先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有了明确的目标后,我在慌乱中逃离了现场,留下仍在熟睡的梁媛媛。
“好我知道了,你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来。”
好在指尖拂过的鼻息是正常的,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我如释重负,佩服她的睡眠质量如此之好。但很快我又反应过来这当中不对劲的地方了,她为什么可以在这么危险的时候都能睡得很香。
梁媛媛还在睡,一点没有要醒的意思,我沿着床边颓唐地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不停思考着该怎么办。偏偏这时,头疼又开始了,还附着胃里的不舒服一并带给我,整个人都身心俱疲,就像是陷入了一片沉寂且无助的深渊中,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一直拽着我,让我越陷越深。
顾不得那么多了,心里强烈的不安告诉我,一直呆在这里只会更加糟糕,我得先离开这里。
缓过一阵子,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口干舌燥,我坐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便哐哐一顿喝。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梳理脑子里几乎已经断层的记忆。
那保安有些不耐烦地摊了摊手,态度轻蔑:“可事实就是这样,这事我们经理也是知情的,不信你问他。”
林经理吗?以他的品行不是没可能,但又总觉着不像他干的,毕竟他一直都只是个会动嘴上功夫的人。
我盯着电脑屏幕,掌心在不知不觉中被捏出了指甲印。入住信息的途径断掉,那么就只剩酒店的监控了,如果监控也没了……
含苞待放的花朵,安详宁静,我难以置信地巡视了一遍眼前的房间,发现这里竟然是酒店。
我走到床那边晃了晃梁媛媛悬在一边的手臂,想把她叫醒,可不论我怎么摇怎么叫,她都紧闭着双眼不曾动弹,我心脏猛抽,连伸去探她鼻息的手都控制不住地发颤。
我吞咽口水,看了看周围的标志,缓缓道:“方跃国际酒店。”
我顶着昏沉的头乘电梯下到一楼大厅,在前台以酒店住户的名义查询了我那个房间的入住信息,本以为这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我却愣了。那人很聪明,知道登记会留下足迹,所以留了后手,在入住时用的是梁媛媛的证件。
或者张意?前段时间跟他在工作问题上是有过意见不和,但这事儿小得不能再小了,也没起什么争执,不像是能记得上仇的。
胳膊肘撑在大腿上,手指在混乱的思绪中插进发缝中,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我连遗书的内容都想好了。
可想了半天,大脑偏偏就跟生锈了似的,所有的画面我都不能够完整拼凑出来,喝醉酒后的事情完全没了印象,包括我和梁媛媛为什么来到这里;谁送我们来的;以及是谁在我意识朦胧时说的“给你点了代驾,你就在车里好好休息”这句话。
“你在哪儿?”一接通,秦知远便传来这么一句急切的话,仿佛很清楚我此刻的处境。
就如今这种情况,我只能联想到最坏的结果。梁媛媛遭人下了迷药,将同样意识不清的我一起丢到酒店,想让我俩发生关系,以此构陷,从而毁掉我俩的名声。
正规来讲走廊、电梯、大堂都会有监控,还有入住酒店的前提也必须要登记个人信息才行,所以只要有监控和入住信息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听保安解释,是因为那层楼的监控坏了,一直在报修,还未来得及投入使用,所以查不到记录。
脑子里拼命回忆起曾经有得罪过哪些人,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有谁。头疼得厉害,像有根针在不断扎着我的头颅,一阵一阵的,如果不是蹲在地上,恐怕身体都已经稳不住,要一头载倒在地面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头疼什么的已经完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顾着慌乱地找床边的手机看时间,上面显示凌晨一点零五分,但同时在下方还有秦知远在不同时段打来的十几个未接电话。
我想遍了公司一起共事的同事,但都搞不清到底是谁在用这种龌龊低俗的方法从背后捅我刀子。
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秦知远。
只见经理真的点了点头,用非常官方的说辞向我致歉,并让我报警处理,他表示酒店会积极配合。
我撑着大腿起身想离开现场,可就在经过玄关的时候,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点。酒店的监控,还有入住时登记的个人信息。
心里的那点防线在这一刻全都崩塌,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还是一旁的经理喊了我几声才勉强回过神来。但这保安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已经不想去纠结了,我本来就不该抱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