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年在一家烧烤店前停下，陈镯下车，才发现这一大圈人都跟关照年认识，柯艾举起一把串：“来！陈镯！”

关照年说：“再说。”

陈镯刚吃了两口，兜里的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陈峰打了电话，电话不接，又开始短信轰炸，陈镯只好回了句：我走了，你帮我打掩护。

他慢条斯理地发完这句就关了机，面上丝毫不显着急，像是在应对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的。

关照年弹掉烟头，抬腿上车，“晚上也别脱。”

刚放下手机，对面那男生就说：“年哥，比赛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看了天气预报的，好得很。”王擎兴奋地说：“赌注七万五，赢了的全拿。”

两秒后，关照年回：来了。

“原来是接对象呀。”一个男生笑说。

七万五对他们来说算很高的酬金了，但对关照年来说，甚至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因此关照年只是淡淡勾了下嘴角，没说话。

怪不得他换了车，原来是因为这个。陈镯把他倒满的酒拿过来喝掉，“我连电动车都不会骑，你都能跑山道了。”

陈镯接过那一把烤串，香味扑鼻，表面冒着油花，让人想流口水。

张颜颜在王擎旁边坐下，拿

“记不清了。”关照年说，“很早。”

陈镯问：“什么比赛？”

关照年在他旁边坐下，接着喝酒。

柯艾凑过来问：“年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陈镯晃着腿，“真爽。”

关照年等在马路对面，站在摩托车前，右手有一点火光，陈镯跑过去抱着他，关照年另一只手扶在他身后，低头跟他接吻。

关照年颠腿：“心情不好？”

陈镯余光瞥见有人对他举了下手机，大概是偷拍他，陈镯无所谓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抱上关照年的手臂，关照年一拉，陈镯顺势在他腿上坐下，后背靠着他，把关照年当靠枕一样靠着。

十几分钟前正聊得正好，关照年突然说接个人，又过了会儿看见一身校服的陈镯，顿时都明白是什么人了。这不那大名鼎鼎的陈镯吗，圈里都传开了，一中的好学生跟社会哥搞上了。

电话忽然响起，关照年接起，“蜈哥。”

关照年捏着他肩膀的衣料，标志性的一中校服，“很显眼。”

关照年一只手随意地放在他腰边，陈镯握上去，一边玩他的大拇指一边喝酒，时不时回应两句，渐渐的耳朵红了。

陈镯说：“现在好了，看见你我就高兴。”

陈镯在身后嘻嘻地笑，先前生出的低落消散无踪，关照年掉头带他从一中校门路过，学校里的学生已经开始了第二节晚自习，走廊上也早就安静下来，只剩下白炽灯静静地发光。

关照年看向不远处的机车，说：“跑山道。”

关照年给他发了地址，没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在马路前停下，第一个下车的，竟然是张颜颜。

而陈镯，这个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心早就飞出了天外，窗户上的铁栅栏已经拦不住他了。

这次的吻混含着烟草味，是关照年身上常有的味道，陈镯把他的烟拿过来，吸了一口，吐出，烟雾飘散风中，他说：“我喜欢。”

蜈哥说：“照年，在哪呢？我找你有点事。”

陈镯：求求你了。

陈镯爬上车，“不脱。”

关照年说：“行了，回去了。”

他耳朵一红，就说明是有点醉了，关照年感觉陈镯沉了点，不安分地在腿上动来动去，他手臂一捞，把人捞得更近，坐得更稳，陈镯回头看了他一眼，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带着酒味的吻，转头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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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镯心一跳，径直下了天台，拉紧校服拉链，朝北门走。一中的校区大，北门最远，上课时很少有人会去那，因此后门只有一个保安在打盹，陈镯望了一眼，走进小树丛，双手一撑攀上围栏，利落地翻了出去。

陈峰：你疯子啊？你到底怎么了？又旷课？？

柯艾看了看关照年，又看了看陈镯，张颜颜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在他们之间扫视，陈镯眼睛都不抬，喝自己的酒，关照年更是当他不存在，跟后面的蜈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