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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三四年了,他还在给铃姐当鸭,这倒让我感到意外。
后来高中他读的是男女混合,女孩见得多了,觉得那绵软软的胸脯也没什么不好,就把她们也操来操去。这和双性恋不双性恋没有关系,甚至和恋都毫不相干。他就是一个禽兽,一只环太平洋发情的野生海豚,遇见海豹都要凑上去强奸两下。
我刚发出去,君君就立刻打了电话来,小声地和我说:“去你妈的,少来烦我。我正陪铃姐呢,你想死就死去吧。”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这一夜我看多了小妞,也发起情来,于是就想从君君那里捞点好处。
君君当鸭,总的来说是出于个人喜好。现在的人分工很细,说大部分人是异性恋,小部分人是同性恋,还有一部分人是双性恋,每一部分都互相不影响。但依君君的情况,我觉得他哪种都不是,他单纯就是爱和不同的人操,男的女的不挑。他初中时读的是男校,一进班门,满屋子蠢蠢欲动的半大傻小子,看见公鼠妇趴在母鼠妇的背上,都能嘎嘎叫个不停。碰上长了双眼皮的同性,那更是色迷迷地盯个没完。君君竟然也乐意给他们操,真是下贱胚子。
“你说话还是那样难听。哥愿意给你打。今晚我去找你,还在老地方?”
她上班时总穿白色连衣裙,袖口还有一层薄纱,搭配温顺的披肩长发。要是她手里没拿那支香烟,还真像一个正经人家的学生妹。小铃铛有一副火辣的身材同性恋也能看出女人辣不辣,但是却有一张充满矛盾的、朴实无华的脸盘子。她这张脸故事性十足,能拍成一个励志温情、又跌宕起伏的好电影——
每当有客人来,她便
我们提前说好日子,把裤裆里的工具和内衣全洗得香喷喷的。然后等到了时间,我就到迎宾楼里去,从员工楼梯上到他值班的五楼楼梯间。君君再从已经退房的客间里,挑一间算得上干净的,把钥匙留在柜台上,暗示我去拿。再然后,我就可以像个普通的住房客人一样,开锁进门,再把圆手柄上的按钮一按,将门彻底反锁上。我把他狠狠地压在床上,将他服务生的紧身工作裤脱一半留一半,顶着他的屁股啊啊乱叫地大干一场。
离开舞厅时,天已经黑透了,是冬是春也说不清,总归是身上发冷,突然觉得落寞。这些年我专注于事业也就是杀人,竟然耽误了感情生活。才会在这寒风瑟瑟的季节里,独自一人直面岁月的萧条。我一寂寞,便想撩骚,此刻身边没有合适的对象,只能给我的老情人君君发条短信:“君,龙想你。月亮代表我的心,你过得可还好?”
路灯每隔五米就把地面照亮,我站在路灯下,将手机收回口袋里,心中更是倍感凄凉。婊子无情,说的就是君君。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给富婆当鸭。后来我俩好上了,出去吃饭和玩,我口袋里总是十块二十的,君君兜里可全都是大票子。我于是便羡慕,想让他带我入行。他小心眼,忌惮我抢他的生意,死活都不告诉我门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转行当鸭。依我看,当鸭和当杀手,都是高风险高回报,但当鸭总归更稳定点。
说起来,我能入杀手这行,也全是君君和铃姐的功劳。再几年前,铃姐还叫小铃铛,在迎宾楼的大堂里面坐班当小姐,住在旧城区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我和君君常去迎宾楼开房,那是个三星酒店,整体而言还算高档。君君在那里当过几天服务生,给客人刷马桶和换床单被罩。他手里有把万能钥匙,能打开所有的酒店房门。
君君很快回复了我:“去你妈的,要死边儿着,这么恶心,点开都是晦气。”
我不想再看下去,看多了要做春梦,万一梦到了四爷的大猪头,往后买凶杀人的生意还怎么做。
像花和尚进了盘丝洞。他要是被蜘蛛精们分食,少说也能吃大半个月。
悠远夏日的小村庄里,贫穷人家的大姐长到了18岁,她在弟弟妹妹们饥饿的注视下,被迫扛上了一家人的生计,背井离乡来到了城里的服装厂。她在服装厂里缝纽扣、走针线,却不想命运给她开了残酷的玩笑,一次偶然的意外,让她失足成了妓女……
这么一来二去,我和那些小姐们也都混熟了,和小铃铛的关系最好,因为她总色迷迷地向我打听君君的事。小铃铛她们一伙总是坐在一楼大堂的侧厅小沙发上,那些小姐们总是围在那里聊天,叽叽喳喳,哪个男人看了都害怕,谁还敢去跟她们问价。我曾给她提过建议,为了更好地招揽生意,她应该少聊天多给客人抛媚眼才行。小铃铛采纳了我的建议,从此营业额翻了两倍,成了迎宾楼里的销量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