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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可以做到,但那又是一个咒。施加在他身上的永久咒太多,总不是件好事。

咒分两种,生效后会慢慢消散的即时咒,和满足条件即会不断生效的永久咒。后者并不是真的无法改变,只是需要施加额外的驱散术,然而这些咒你未曾见过,自然无法知道对应的驱散术是什么。

真是奇怪,正常力道下只是简单的触碰,放柔放缓后却成了爱抚,你无意用这种情人似的方式待他,可生命之源实时将你下意识施加在晶体上的抚摸投射在他的肉体之上。于是在你反应过来前他已经如此无法反抗地任你“性骚扰”了很久。可惜那个咒,将快感转化成了疼痛,他大抵只会感到你的指尖轻柔地抚过他的皮肤,带来针扎似的细密尖锐的疼痛。

你可以将最残忍的禁术,最大胆的性幻想,最恶毒的复仇手段都施加在他身上,这样的权力的确诱人,但你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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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在“感恩”你终于收下了他的投诚状,还是在为自己交付了身体掌控权无法回头的未来后悔?

面,有着丝丝凉意,带来似有水汽却又干燥的感官安抚。

在你一边做饭一边思考下次去超市要囤些什么食物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费迪南德说话。

“我留在这里,对你来说也是一笔额外的开销吧。我能看出来……你的生活并不富裕。现在我身上也没有什么你觉得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你要怎么处理我,我想早早知道,做好准备。”

这么一块烫手山芋突然就出现你的家门口,你能怎么办呢?你又不是一个擅长交际、脑筋灵活的人,做不到电视上那些人的长袖善舞、做事妥帖,他的出现把你一眼望到头的无趣孤独的未来帷幕划开了一个口子,底下露出的却不是鲜艳的色彩,而是昏暗痛苦的过去与隐藏在灵魂深处的你不愿直面的血色长河。但是你始终没办法一脚踏入另一条道路,很多声音在说这才是你真正该走的路,但你依然觉得:不是的,它永

他果然如他所推销的那般,无论是打他、操他、给他下药还是给他弄任何东西,他都没有反抗,只会一并承受下来,像一池被动容纳一切的深水。

能够掌控他的呼吸、感受,乃至生死的生命之源就在你的两指之间,只要你将一点灵力注入进去,它就认了主,这池深水也就完完全全属于你了。

正想着,发觉他的身体在你抚摸下战栗。

“处理?”

任谁被突然指出经济的窘迫都难免会尴尬,你皱着眉,又听到他后半段的话,说不上笑地抽了一下嘴角,道:“我能说我没想好吗。”

他乖乖地仰起脸来,是熟悉的,没有破绽的温顺。你想他一定是以这样的姿势讨好过太多人,不然怎么会在疼痛仍在发作的情况下,还能将表情维持成毫无怨怼悲哀的卑谨。

自你说完那句劝告后他沉默了很久,以至他突然的开口你没有听清,回头看了他一眼,才注意到方才他竟然一直维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这时才摇摇晃晃起身,见你回头,晓得你没有听见,便又重复了一遍:“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处理我?”

你忽然想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生命之源在扩散着费迪南德越发浓重的不安,你最后只是半蹲下身弯下腰凝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字地说:“听着,我不管你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但你休想利用我就这么简单地解脱,你的赎罪,我不接受。”

这和费迪南德本人给你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过去高大顽固、前途无量却对你充满攻击性的圣骑士,现在卑下淫贱又满怀算计的公用娼妓,“他们”位于一条刻度线的两端,而晶体温和中正地立于中间。你不曾接触过其他人的生命之源,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千篇一律,还是因人而异。

站起身,你下意识晃了晃脑袋,希望能够借此甩掉脑袋里的杂乱的思绪,“以后,不要把这东西随意离体了。”

“抬头。”你命令道。

你攥着生命之源,用力地将其拍回他的身体里,速度快到好似慢了一点你都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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