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戚见山没有。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主要目光都集中在了楚知乐的身上。
这一切都很不像一个四十岁的男人。
六岁那年的夏天,他和爷爷一起在山庄避暑。
戚见山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总在某个时刻,他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楚知乐还是个孩子,所以才根本无法把炮友这样的词汇安在他的身上。
楚知乐时常会忽略楚元义的年纪,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已经太长了,长到他不会一天一天地数着日子。
楚知乐眼眶微红,好似马上就又要哭出来了。
楚知乐看了一眼床头的那件夹克。
一个升降台缓缓出现,上面是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被十字扣束缚住了手脚,正被牢牢绑缚在台子上。
楚知乐低头,发现男人正在给自己撸管。
戚见山说话很少带情绪,所以此刻这点嘲讽格外让人难以忽视。
男人背对着观众,楚知乐看不清
楚知乐抵抗不过,只能抽噎着摇头。
睡觉之前他们会通一个视频,谁也不说话,但是一直不挂断。
“没关系,宝宝,让爸爸抱一下就好了。”
“爸爸,不要。”
“怎么了?”
因为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
楚知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楚元义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宝宝,你想让爸爸死吗?”
他挖了一块蛋糕,然后把上面的奶油慢条斯理地抹到了男孩的脸上,嘴唇上。
楚元义脑子还不清醒,他刚陪区委书记喝完酒,现在整个人都不舒服。
哪怕楚知乐再不知事,也听出了男人话语里的嘲讽。
男孩坐在他的腿上,黏黏糊糊地说。
戚见山和楚元义很不一样,他好像永远冷静,哪怕火山在他眼前爆发,他也会慢悠悠地吸完最后一根烟。
楚元义作为公职人员,儿子的生日宴会自然不能大办。
“可以再亲亲我吗?”
戚见山觉得自己已经说了够多,无论是对待人质,还是有过短暂肉体关系的炮友。
下面还有一封信,说是信,其实不过是不知道从哪撕下来的一张纸片。
周帆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烟收了回去,一路上也都没再点。
楚知乐听完他的话,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臊的,下一秒泪珠就真的掉了下来,颤颤巍巍地挂在眼下的泪痣上。
戚见山看着楚知乐颤动的睫毛,在他的唇肉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爸爸”
楚知乐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刚才还是漆黑一片的舞台突然亮了,有一束追光打在了正中心。
这份错觉的名字他不得而知,但总归是一份从未有过的体验。
楚知乐没多问,他知道周帆他们能开这么久的车过来,那这个工厂肯定暗藏玄机。
“没事。”,楚知乐摇了摇头。
“矫情样儿,黄鹤楼大金砖你都闻不惯?”
他握住男孩的手,“宝宝,你也打爸爸一巴掌吧。”
楚知乐今天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运动卫衣,配上他过分英俊的脸,让人很难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戚见山没有把它带走。
“那你就过来亲亲爸爸,像小时候一样。”
“就是死了。”
他突然很想戚见山。
“小乐,我吸根烟,你没事吧?”
楚知乐还没有驾照,只能坐在后排百无聊赖地看风景。
“为什么不想要爸爸喂?”
那短暂的十几天竟像是平行世界的一场梦。
话音刚落,戚见山吻了上去。
“这也是你爸爸教你的吗?”
楚知乐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爸爸,你怎么能喝酒?”
“你见过什么好地方在市中心呀?就那地方,顶天了藏几个苍蝇馆子。”,周帆叼着烟说。
他突兀地又想起了那天和爸爸的对话。
“gaybar市中心多的是,我大老远带你来这干什么?等着吧,快开始了。”
回家之后的日子一如往常,楚元义在医院和办公室两头跑,留在家里的日子屈指可数。
他真的好想戚见山。
戚见山又抬起他的下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记住了,如果你不想和你爸爸上床,那下次他再这样要求,你就告诉他,这样很恶心。”
事实上他们是大学同学,周帆也不过比他大了半岁。
长到楚知乐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英俊挺拔的青年,能够穿上西装,在金碧辉煌的大厅演奏一首钢琴曲。
楚元义要出差一个星期,他可以不用再每天回家了。
他刚刚结束工作,卡在了十二点之前匆忙赶回了家。
“不要,我不喜欢手上黏黏腻腻的。”
原来那十几天,并非只有一个人在乎。
“归根结底这还是你自己的事情。”
1231。锁开了。
楚知乐立刻摇头,害怕地抓紧了男人的手臂。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楚知乐把头埋在男人的肩膀上,突然爆发了一阵剧烈的哭声。
“宝宝,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你可以和别人做的,那你就可以和爸爸做。
楚元义拿起桌上的莲藕排骨汤,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自然地想渡给楚知乐。
“宝宝,你也硬了。”
戚见山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男人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动作。
但似乎这点力度对男孩来说都太过了,他轻轻叫了一声,然后被迫睁开了眼睛。
“没事吧,宝宝?”
楚元义的舌头已经伸进了他的口腔,察觉到他的不专心之后,轻轻地用牙齿划了一下他的舌面。
但儿子是不能和爸爸做爱的。
“去世了是什么意思?”
楚知乐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有事,不许吸,我不爱吻你那烟味。”
但更多地是因为楚元义的性格,哪怕已经习惯,但楚知乐也知道男人有多么的偏激、固执、情绪化。
“爸爸会忍住不射在宝宝手心里,只要帮我摸一摸就好了。”
“我说了不要”,楚知乐抽噎着说。
“小孩,这样很恶心。”
“爸爸”,男孩轻轻唤了一声。
“宝宝,爸爸永远都不会再婚的,谁知道我娶进来的女人会不会对你好。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所以帮帮爸爸好不好?”
楚知乐的大脑一片轰鸣,炸起的疼痛挤满了他的整个脑子,他不受控地发起了抖,完全说不出话来。
楚知乐坐在餐桌前等了很久,饭菜早已凉透,男人才带着一声酒气踏进了屋。
这顿饭吃到了九点多,楚知乐回房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周帆用看傻子的眼神扫了楚知乐一眼,“真是个乖宝宝,电视剧看多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楚知乐抬起头,发现楚元义跟在人群的最后面。
“因为这样很恶心。”
“宝宝,对不起”
周帆给门口的保安看了眼手机,保安很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迎着他们进去了。
男人手下缩紧,快速地撸动了几下。
“不用。”
楚知乐不情不愿,但还是伸手裹住了那根勃发的性器,很熟练地撸动了起来。
每次楚元义对他说“我爱你”,他也会立刻回答道:“爸爸,我也爱你。”
楚知乐的脑海中又想起了这句话。
等搬到最后一盆,他突然在角落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没什么。”,楚知乐含糊不清地说。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海面,幽深平静,不做声色地吞噬了一切。
突然一个清晨,他起床了,但是爷爷一直没有醒过来。
他的十八岁生日是在家里过的。
楚知乐看着男人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心痛如刀绞。
盒子里是一个木雕小狗,吐着舌头,看起来憨态可掬。
四年的时间有多长。
“宝宝,你忘了小时候我都是这么喂你吃饭的吗?所以这样怎么会恶心呢,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目的地是个废旧工厂。
戚见山任他攀附在自己的怀里,双手垂在两侧,没有抱住他,自然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能回答:“爸爸,我也爱你。”
楚知乐把自己埋在了床铺里。
“希望爸爸能身体健康。”
楚元义伸出舌头开始舔他脸上的奶油,从鼻尖一直滑到嘴唇。
戚见山盯着他问,声音冷淡,像是毫无起伏的死水。
“乐乐真的长大了,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楚知乐很小声地说,但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稍微提高了声量,“爸爸,因为这样很恶心。”
男人的舌头粗粝又厚实,把楚知乐的口腔全部扫荡了一遍,连带着还没完全咽下的鱼肉。
保姆做好饭之后,他会乖乖把每一餐都拍下来,然后发给楚元义。
“宝宝,我爱你。”
楚元义伸手,想要解开他的腰带。
长到楚元义已经从京平市某个区的区长升到副市长。
戚见山闭上了眼睛,挣扎了几秒之后又重新睁开。
“小孩,我不是说了要睁开眼睛?”
他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骤然扇下的一巴掌打断了。
他们靠的很近,近到楚知乐可以看清男人脸上的细纹。
楚元义把他抱地更紧,轻轻吻着他的耳垂和侧脸,很温柔地哄他,“好,不要了,宝宝受不了是不是,爸爸加快速度。”
他把楚知乐抱在腿上,让自己的鼻尖都充斥着男孩身上的味道。
楚知乐答应了要帮他庆生的朋友,几个人准备约着出去玩。
但是莫名地,他真的很想哭。
看着上面的密码锁,他试探性地转到了自己的生日。
这是一个说不上多温柔的吻,男人的力气很大,直接勾住了楚知乐的舌头,让他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力。
“可是”,楚知乐断断续续地说,“可是这样是不对的,爸爸和儿子不应该这样。”
“乐乐一直在等爸爸,都还没吃饭对不对,爸爸喂你。”
某天晚上,楚元义提前告诉了楚知乐他会回家吃晚饭。
他太习惯这些事情了,已经到了觉得一切都自然而然的程度。
楚知乐偶尔会好奇其他父子是怎样相处的,可是也仅仅是好奇罢了。
楚元义撸管的手法和他这个人很不一样,没有任何迂回,很少去撸动柱身,每一下都摩擦在马眼和龟头这些最敏感的地方。
他家里有很多别人送的名贵香烟,楚知乐小时候曾偷偷把包装全部拆开,然后扯出里面的烟丝闻味道。
就好像他们在做爱一样。
“小孩,把眼睛睁开。”
楚知乐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告别在很多时候都是无声无息的。
楚知乐有些难过,他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戚见山。
男孩像现在这样蜷缩着坐在他腿上的时候,夜晚窝在他怀里熟睡的时候,戚见山甚至会在心里泛起异样的错觉。
楚元义笑了一下,他容貌姣好,这样展颜轻笑地时候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温柔。
戚见山的口腔里有很淡的烟草味。
楚元义把他抱起来,告诉他爷爷去世了。
“因为我想叔叔,我想要你亲亲我。”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楚知乐却听懂了。
他捏住楚知乐的下巴,迫使男孩微张开嘴,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把那个盒子拿到屋里,小心地擦干了上面的污泥和水渍。
楚知乐只能凑过去,在面前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但下一秒,一个滑腻的物体就闯了进来。
当他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旁边是自己喜欢的熏香。半梦半醒间,他却总是想起海上那个摇晃的房间,以及戚见山身上冷杉木和烟草混合的味道。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戚见山。
可怀里的男孩挣扎地厉害,汤汁顺着两个人的衣领流了下来。
楚知乐知道,戚见山已经不在这艘船上了。
楚元义一怔,但是没办法说话,只能强硬地掰过楚知乐的脸,想要撬开他的嘴。
他起身,走到了楚知乐旁边,然后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楚元义却好像突然清醒了起来。
楚元义脱掉衣服,披到了男孩身上,随后抱起他准备离开。
“害羞了吗?没关系的,你身上的哪个地方爸爸没有见过?”
短到他和楚元义的关系仍然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可以帮楚元义手交,但是却不愿意听到那种深陷情欲里的喘气声。
他们到地方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楚知乐觉得像是被冰冷的蛇信子缠住了,他无法呼吸,只能呜咽着呼救。
过了一会儿,雨声越来越大,他走出房间,打算把阳台的花都搬进来。
楚元义的眼睛一片通红,看起十分骇人。
从男孩的手指碰到这根性器开始,楚元义的喘息声就没有停过,一声声传到楚知乐的耳朵里,让他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男人的技巧很好,一直用带着薄茧的手指磨蹭着他的龟头,时不时拨弄一下脆弱的系带。
“死了是什么意思?”
但是四年的时间又太短了。
不管多忙,楚元义看到了总是会回复的。
他闭上眼睛,静静等着男人把他丢出去,他知道对方能做得出来。
楚知乐又气又急,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就是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场吻之后一天,楚知乐躺在床上,感觉到周围很安静,和以往都不一样的安静。
“在想什么?”
小孩,只管往前走。
“叔叔,我会想你的。”
楚知乐很小声地问,用屁股在男人的大腿上蹭了几下。
短到他还来不及忘掉戚见山。
楚知乐对此毫无所谓,他已经有了几个圈子里的朋友,但是正如楚元义说的,这一切或许都因为他的爸爸是副市长罢了。
听完他的话,楚元义低着头,很久没出声。
楚知乐很小声地说。
“这么远吗?”,他懒洋洋地说。
“真像条小狗。”
“为什么?”
他当时只是想分辩哪一种味道是楚元义身上的。
楚知乐一直想问戚见山吸的是什么牌子的烟。
楚知乐很不自在地躲避望向自己的火热眼神,踱步到周帆身边,小声地问。
他明白把绑匪的衣服带回家是一件多么不正常的事情。
楚知乐很开心地吹了蜡烛,然后许愿。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起来如果男孩不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下一秒就会被他从怀里拎出去。
他觉得这个蛋糕太甜了,哪怕他很爱吃甜食,但是对他来说也太甜了。
不知道又躺了多久,突然有一群人破门而入。
“宝宝,告诉爸爸你许了什么愿望?”
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
楚知乐只能窝在房间里练琴,反复地弹着肖邦的e大调。
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他不让楚知乐交朋友,楚知乐就只能待在家里等他回来。
楚知乐低下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滚落下来。
踏上陆地的时候楚知乐还有一种恍惚感。
“叔叔,别生气。”,他用柔软的脸颊在男人的侧脸蹭了两下。
“宝宝”,楚元义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宝宝帮帮爸爸。”
伤口上吹了几下,“这样就不痛了。”
“宝宝,生日快乐。”,楚元义坐在长桌的对面。
楚元义的手已经把他的性器整个包住了。
楚元义那个时候正值事业上升最关键的阶段,在家待的时间很少。
“爸爸来了,别害怕。”
“叔叔,我喜欢你,以后还要来找我好吗?”
上面只有一行字:
“这是什么地方呀,gaybar吗?”
“我以为你会掏出个金卡之类的东西呢。”
他用手拍着楚知乐的背,一点一点给他顺气,“爸爸气糊涂了。”
楚知乐带着满脸的泪水,缩在楚元义怀里射了出来。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和戚见山之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