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津筷子尖微抖了下,夹着的东西也掉在了桌子上,眉间微皱,“别这样叫我。”
冉季看他害怕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别怕,说了做点准备,就只是做准备。”
不是只有一位面试官吗?
“哇,哥真的好厉害!什么类型的工作啊?”
鞋尖碰了碰面前人的脸颊。
黎非明不理解冉季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身上怎么好像是有一股死气了一样,不自觉说话间一直在调动他对其他事物的兴趣。
“您好,你在这里等一下做好准备,面试官还在开会,等下就来。”
魏津回过身把视线移了过去,在一点一点张开的门缝里,果然出现了很多人,影影绰绰之间,看到了一双极白的修长双手。
前台将他引入一间看起来像小会议室的房间里等待。
“啊?”
魏津也觉得不会有什么意外,甚至他看公司里氛围轻松,反而显得昨天穿了一身正装的他有些格格不入,索性换了t恤外加一件休闲黑色大衣。
“啊?”
魏津提起筷子夹了一块,点点头,“嗯,初试过了,明天下午再面一下,没问题就可以到岗了。”
“冉季,我不会跑了,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冉季帮他捋顺被弄乱的头发,轻轻把他脸上的眼镜摘下来放在一旁,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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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你已经有狗了?那正好带他来参加聚会吧,我也带上我的小奴隶。”
“所以,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家吧。”
坐在本是主面试官的扶手椅上的冉季,脸色不算好,眼下淡淡的蒙着一层乌青。
放在身边也可以证明。
“嗯,好。”魏津点点头,打量了一周,感觉有些怪异,这房间有些太空了,连桌子都没有,大概是用来做过什么活动,地上有搬运过的痕迹,房间里只剩下墙壁上镶嵌的投影、表,还有房屋中央的一张座椅,大概会是主面试官的位置。
“我来就是给你上的,你让他们放开我好不好?”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走来证明呢?
“听到了。”
同样的话这会听在魏津耳朵里全然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好像很多人一样。
那是一双他不能再熟悉,曾经日夜游荡在他全身上下,钻进不能碰触的敏感地带的手。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祝魏经理早日暴富!”
他太了解冉季了。
“哥,你尝尝这个,这是我新学的。”
魏津好笑,洗了手回来坐在桌边,“你怎么知道我找到工作了?”
“今天怎么做这么多菜?”
“那就谢谢哥那天帮了我。”陆唐浅浅一笑,拉开座椅坐在魏津对面,“所以呢,面试的怎么样?”
魏津笑了下,“还不一定的事呢。”
从外面回来的魏津站在玄关刚刚放好鞋,一转头看到了客厅餐桌上满桌的菜。
陆唐听到关门声,知道是魏津回来,从厨房探出头来,“哥你回来了,我马上好。”
冉季轻笑了下,“人事没跟你说过吗?活动相关的,不难的,只是需要先做一点准备。”
“谁啊?算了,无所谓,来就好了。”
那人撤开了手。
“毒品?”冉季有点莫名又好笑他怎么会想到这个东西。
脚步声混着门把转动声在身后响起。
“带你去个聚会而已,只是大家带过去都多多少少是个角色,还有双性的,屁眼上面长个逼。”
两人顺势碰了下杯。
尖锐的针头在灯光下闪着凌厉的光泽。
“那你……”
冉季慢慢俯下身,碰了下那只抓着他头发的手,“放开他。”
魏津是被拖拽回来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冉季!”
“来。”
这次还是放在身边吧。
“好像是活动策划,项目支持类的,负责一些大型活动和项目,具体还不太清楚,要到岗后再了解。”
陆唐摸不到头脑,还是应下来,“哦哦,好。那就祝哥明天下午面试顺利吧!”
针头抵着装满淡粉色药水的小玻璃瓶底抽满后,残余了一些药液的空瓶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魏津发颤地开口:“冉季……”
头上一痛,头发被人抓着被迫扬起头,正对上冉季自上而下的冷冽目光,却让他产生了类似被灼烧的错觉。
嘭——
“他在外面久了,该回家了。”冉季转过身来,轻轻靠在身后的梯内扶手上,背着光的面容重新隐入阴影,让人看不清面上神色。
“在看我的狗跑去对别人摇尾巴了。”
“你有吗?魏津。”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现,在看到眼前一双发亮的黑色皮鞋时,魏津甚至恍惚了一下。
“魏津,我怎么会让你染上那种东西呢?”
陆唐关了火,“因为庆祝哥找到工作啊。”
果然,刚刚还轻抚着他脸颊的手背用了几分力气拍上来,冉季用教训的语气问他:“怎么可以跑去对别人摇尾巴呢,嗯?”
房屋安静又密闭,过于沉静的空气与空旷的房间让他蓦然想起了一些从前的经历,不过等了十分钟左右就开始逐渐焦躁起来,有些忍受不了地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让风能透进来。
“奴隶这种东西,你就是要管好他才行,让他们奢求得到你那一丝可有可无的爱就行了,没必要付出太多情感。”
也不管身后追上来的人和抓到肩膀的手,只一个劲地着急伸手用力去推面前的门,还没碰到门边,腰上被猛地勒紧。
“欢迎回家,金金。”
“什…什么准备。”
“我不能染上毒品,别的都行,只有这个,求你了!”
“还是这样看起来更顺眼一些。”
从刚刚开始就在一路疯长的恐惧感,在看到旁边人从提着的箱子里拿出来一组针剂,与身后按住他肩膀的手又多了两只后,被提到了极点。
他此刻所想绝不是像他所表现出来的这样。
魏津双眼猛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冉季,猛烈挣扎起来。
“你什么意思?”明明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反
两只手被抓按在背后,被压着跪在了冉季面前的地板上。
魏津汗毛都竖了起来,有种危险逼近时大难临头的发寒感,慢慢从窗边退开,在门被彻底推开那一瞬,转身就往会议室后门逃。
陆唐做了一手好菜,这大概是他唯一跟他性格温婉的姐姐陆晓相像的地方,难得让魏津有些怀念起从前与陆晓相处时的自己来。
魏津端端正正端着饭碗,模样斯文,穿着休闲的室内宽松上衣,与赤身裸体时散发出的致命性感截然相反,颇具反差性的在从前的锐利被削弱后显现出一种沉稳下来的成熟气质来。
“这是什么!”魏津反射性地想躲开可身体却被两边的人紧紧钳制住。
一点药水从针尖那里喷出来,挤压尽最后一点空气,被拿到魏津面前,让他彻底看清了抽到细针管里大概只有指甲大小的一段液体。
“哥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找不到?”陆唐端着最后一道菜摆放在魏津面前。
“好久不见了金金。”
冉季打量着面前的人,轻轻啧了一声:“怎么瘦了?我以为你过的很开心来着,是没好好吃饭吗?”
“你听到没啊。”
虽然不能跟以前一样,但是毕竟他经验多,即便不是他从前的工作领域,只要面综合性比较强一点的工作,都可以说出点东西来,况且他要求也不多,又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薪资只是之前的几分之一而已,能通过也是意料之中。
冉季几句话一直带着笑意,不见生气,可越是这样魏津越是害怕,连牙齿都在打颤。
一道金黄酥脆酱汁浓郁的松鼠鱼,是挺难做的菜。
“你到底…要做什么,让他们放开我。”魏津挣了几下,可钳制在身上的力气让他连移动一点都不能做到。
“你看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来这里就是找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