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开口声音就哑了很多，但挡不住他语气里的绵软，含混着些许哭腔:“老公，你今天都没叫我。”他指的是课间他跟我打招呼我没应以及刚刚在楼梯口喊我的事。

这家的面包饱腹感很强，而我晚上经常是糊弄了事，所以没有什么食欲。

他说:“老公，我们去吃饭吧。”随后亲了亲我的手背。

我一点不矫情地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囫囵吞下一片面包，推开他的手说不吃了。

庄颜趴在我身边，我埋在他的颈侧，温热的呼吸打在他敏感的肌肤上，好笑地看着那块皮肤迅速变得粉红，犹有蔓延到全身的趋势，我用手指摩挲着那里，离开时留下了一个暧昧的指痕。

还顺手带倒了个庄颜。

小疯狗现在不咬我手指了，缠缠绵绵要亲我的嘴巴，凑上来黏糊糊地舔着。

这么说就更让我生气了，好不容易想好好吃个晚饭，结果每一道菜的口味都那么“惊艳”，我撇撇嘴，往床上一倒。

我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嗯。不去食堂，去学校对面吃。”庄颜应了声好，要去接我的书包，拎住才发现轻得让人想笑，他又抿了抿唇，我猜他是在憋笑，然后还是把书包拿回来挂到自己身上，背着两个书包拉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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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起来:“小狗宝宝。”

庄颜小心地握住我作弄他的手，把脸埋上我的掌心，很乖很乖的样子，眼睛湿湿的，歪着头的时候露出了脖颈处的点点红痕，他依恋地蹭了蹭，用我掌心的温度温暖那块隐隐作疼的淤青。

反正不管是做小狗还是做宝宝，庄颜都是最乖的那一个，那两个都给他占着也无所谓了。

静了半响，他自己红了脸，那双眼睛又开始有些湿润了，一眨不眨望着我，把我满满地装进去:“嗯叫我宝宝叫小狗呀，你不是都这么叫我嘛。”

我想起钱沛霖跟我比划方锐被庄颜踩在脚下拼命求饶喊他“庄哥”的画面，忍不住笑了一下，逗他:“喊你什么，庄哥?”

他亲得更用力了。

我臭着一张脸坐在寝室的床上，事实证明我在做选择上面一向没什么天赋，这次我挑的那家餐厅的味道依然叫人不敢恭维，以至于我现在几乎还是空着肚子，蔫蔫地两只脚来回踩着地板。

小狗也能是宝宝吗?

庄颜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他一直很受不住我的触碰，但是他又常常一副很渴的样子，渴求着盼望着我给予他什么。

“小狗宝宝。”我喊。

我忍不住想，方锐估计是被庄颜在我身边的小媳妇做派迷惑了大脑，才胆大包天地招惹这只小疯狗。

——

他脸红:“也行啦。”

哦。

一下子红了个透彻。

庄颜从书包里掏出一袋面包，全麦的，是我很喜欢吃的那一家。他打开封口，递给我。

他好像不知道我在笑什么，有些委屈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咬住我一根手指，用略有些尖锐的牙磨着。

我漫不经心地想，感觉很不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