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陆降变成了一只狗很听话的那种(2/10)111  男朋友尸体快腐烂了结果丧尸病毒爆发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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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是别人家的事,杨骛关上水龙头,跟自己没啥关系。

杨骛是个销售岗的普通上班族,房地产不景气的时候他贪图便宜在这城市五环之外的老旧小区咬咬牙买了个通风较好的二手边户,好在房价不贵,还贷款的压力便也不大,尽管如此他还是成为了工薪的奴隶,就算工作上遇到不如意的事也不敢轻易辞职,还时不时要为公司裁员担惊受怕,逢年过节为了跟上司打好关系两只手提满八袋礼登门拜访都是家常便饭。

你曾经也有过下厨的激情,但是只是一道最经典的西红柿炒鸡蛋你刚下油就把锅烧糊了,黑乎乎的锅底陆降用钢丝球给你刷了三天还是没能挽救回来,那次之后你就擅自将厨房列为自己的禁区,发誓这辈子如果不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绝对不再踏入厨房一步。

换句话说,陆降现在只有你了。

——直到有一天楼上那个闲置房产的邻居把房子出租给了一对大学情侣。

离开之前杨骛见男人拉下兜帽,冲他露出了一个温和带着歉意的笑容,同他挥手再见。

“从进门开始就是一团乱麻,早知道我在自己家里等死也不要多爬一层楼上来找你。”杨骛一副仿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郁闷表情,眉头都皱成八字。

“你是被我揍服了吧,杨骛?”你嘚瑟地翘起脚,手指绕着弯捋了捋鬓边的碎发,啧啧称奇:“我头一回跟你打架差点震惊了,你那三脚猫的拳脚就跟网上那个广场舞大妈互踹的表情包一样,没打赢我竟然还有脸说你是让着女人。”

你说陆降眼球有问题,而你什么事都想和他一起做,包括刷手机,所以才把字体调大了。

你摇了摇头:“问题是我们晚上吃什么。”

杨骛啐了一口,自己撑着地上站起来,又对着女人竖了个中指:“也就看你是个女的,否则你等着吧。”

好像就是个闹腾一点的邻居,硬要说哪里不对劲的话,是个性爱疯子?

只见沙发上睡没睡相的女人一边将死去男人的手指拢在掌心盘玩着,一边慢吞吞地开口:“其实,我有一台车。”

但是那种温吞又让人感到冷静。

杨骛突然一反常态支支吾吾起来。

你扫了他一眼:“没错啊,不仅没错,你还来对了。”

最后还是从门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从中间分开了两个人。

直到他发现你将目光投向他。

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车在哪?”

杨骛立刻打断你:“我不是。”

杨骛已经从开始的崩溃到现在的平静,他甚至逐渐怀疑自己才是那个奇怪的人,逃出生天是什么很紧急的事吗?有吃不上饭紧急吗?

杨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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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早说?”杨骛喜出望外,大脑一瞬间联想到很多经典的逃亡场景——公路、越野,甚至血拼枪战,从一路上的尸山血海一直想到最后在军方拉起的警戒线前打开车门举起手。

“明明,够了。”

“问到?”

听到这话女人停顿了一下,放下了高高抬起的拳头。

“哦?”你勾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当真是纯粹的好奇:“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觉得来我家生存概率更大?”

你弯起眼睛,看着杨骛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和颜悦色:“想知道为什么吗?首先,你给我把碗洗了。”

杨骛一下就被激怒了,他扑上前去,结果却几乎是被单方面殴打。

你并不回答,杨骛误以为你的意思是还能和他对话,关于这点他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从你这里也得不出什么答案,于是挠挠头转移换题:“说起来你刚刚说我来对了,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杨骛略做思索,随即恍然大悟:“我知道我知道,问题是楼道这么多丧尸,电梯也停运了,我们怎么下楼。”

“你们父母给你们生活费就是让你们在这里搞不三不四的男女关系的?”他捂着流血的鼻子,拧着眉扯起嘴角。

你从没想过原来有一天会变成这样——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人对他产生任何好感。

这么想起来,那张兜帽下男人平静的脸和刚刚青面獠牙的咧着尖牙咆哮的轮廓渐渐重合在一起,杨骛不由得感到唏嘘。

也就是说,你家的食物储存只会更有余量。

被皱着眉开门的女邻居一拳招呼到鼻梁骨上的杨骛想着。

女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杨骛从厨房走过来,看到你的手机似乎愣了一下:“你字体怎么调这么大,跟个老瞎子一样?”

原本这个房子除了通勤时间长之外哪里都好,附近还有一个一本大学的分校区,有人的地方就有消费,有消费就会形成商业区,每天打开手机软件外卖种类还算丰富,价格也很亲民,对于一个不会做饭的人来说,这样的生活条件已经算得上不错。

杨骛远远看到你略显柔和的面部表情,不知为何竟打了个寒颤,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开口问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有人问道:血腥恐怖这不封禁?

“就楼下,”你顺着手指经脉一节一节捏到陆降的指腹:“但现在有个问题。”

“我做!”

等待新手厨子准备饭菜的过程中,你搜索了一下去往y市临时避难所的路线。

毕竟是老旧小区,房价一跌再跌,住在这里的人素质水平不太高,老年化也很严重,当初杨骛看上的房子上下都经历过丧事,老人家在养老的房子里去世,房子便空下来,这时期房子说卖很难卖得出去,于是左右邻里就这样空着房子没人来住。

厨房乒呤乓啷一阵响,陆降双目没有焦距地往动静发出的地方看过去。

便也有人回复:审核员也没班上了,根本没人管。

你并不在意他无力的反驳,放下手边的莲蓬头满意地点点头:“现在看来你还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嘛。”

杨骛说话难听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在思索要不要再叫他给你把家里地拖一下。

那天晚上之后,杨骛再没有听到楼下传出过什么声音。

杨骛还记得女人的眼睛黑得很深,攥住他衣领的手力气十足大,他就像被提起来的鸡仔一样需要使出全身力气才能挣脱,而屋子里那个穿着帽衫的男人——杨骛那时看不清他的脸,就记得他的声音特别的、非常温吞。

嗯,哪怕是补充物资和医疗用品都是非常理想的

杨骛已经彻底破罐子破摔:“退一万步来说,我就是觉得你挺能打的又怎么样,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有什么错了?”

你正躺在客厅沙发上枕着陆降大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拿手机刷着某音直播。

你想了想,突然嘴角上扬:“你不会是”

会发生的情况是你们两个共同认识的人都很喜欢陆降并且一致很讨厌你。

长辈的祖训刻在基因里,杨骛踏踏实实一步也不接近厨房一直到今天,他甩了甩水脱下橡胶手套,冲着外头喊到:“我洗完了!”

“你指望我做饭?你还不如指望公鸡会下蛋。”

以前她也是这样吗?杨骛不由得在脑海中回忆起来——

你那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家里已经弹尽粮绝了,而正与之相反,上次你为了掩盖冰柜的真正用途购买的大量肉蛋奶足足够三个人吃上一周,这还是将陆降的食量计算在内的结果,虽然你也知道他现在不吃人饭。

而杨骛就更不用说了,你们两个在厨艺这方面绝对是卧龙凤雏,唯一会正确使用厨房的人已经死了,你总不能指望一具尸体来给你们烧菜吧。

“他能看懂吗?”杨骛皱着眉,很难理解你的行为:“死都死了。”

不要命的互联网时代,丧尸出现竟然被人当成是商机,住宅区里那些个暂时不用为丧尸出现在家门口烦恼高层住户,在阳台举起手机对着楼下群尸就是一通解说:那个男人叫小帅,今天他想出门买菜,结果天降横祸——那个女人叫小美,是个小学教师——

杨骛恼羞成怒:“都说了不是,我就是让着你的怎么了?有本事现在跟我打一架啊?等一下,你、你真来啊那你叫你那个怪那个男朋友站得离我远一点。”

还有不怕死地拿起手机就往门外冲,一群丧尸在身后追着跑,镜头竟然也丝毫不摇晃,高清无损甚至近到能看到丧尸嘴巴里的口腔溃疡。

思来想去,杨骛神色复杂地看了陆降一眼。

杨骛觉得清净,他每天上班有说不完的话和处理不完的人际关系,那天下班前上司招呼和他同期的同事一起聚餐,却好像故意落下了他,他性格不好,情绪敏感脾气还差,只是鉴于还在公司才憋着不发作,回到家里就爆发了。

从生锈的铁门后走出的女学生只是用一种看臭虫的表情看着他:“先生,这栋楼隔音本来就这样,你在家看女主播撸管的声音也很大,我们从来没说过什么。”

你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把脸再转回来。

赶在沉默的男尸看过来之前,陆降头也不回地再度钻进了厨房。

“声音大得怕别人听不到一样,你在家里搞援交啊?”

——也许爆发得有点过了。

好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

很快这个直播画面就变成血红一片。

只有你爱他,只有你还爱他。

到了这种时候正经的求救消息也是被海量的娱乐信息淹没,你觉得这群人比起你疯狂多了。

就算在这种时候弹幕也是一刻不停地刷新。

而最奇怪的是,自己这个和他有一面之缘的人都不由得替他感到惋惜,但他的女朋友,似乎一点也不难过。

杨骛从前相信——君子远庖厨。这句话从他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口中一代代传下来,直到他也变成这样一个行得端坐得正,拿起菜刀并不切菜,只会用来威胁砍邻居家门的谦谦君子。

明明是个会说会动的大活人,但看起来比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还让人心里发毛。

“不对,”你说:“我还能闻到。”

这不是很好吗?

男人朝着跌在地上的杨骛伸出手,他手掌宽厚,衣袖里传来让人安心的木质香:“不好意思,先生,是我的声音太大了,我们以后会注意的,时间也不早了,希望你能好好休息。”

而问题就出在,虽然食物的够多,但没有人会做饭。

因为住得远,杨骛每天上下班通勤都要花上三四个小时,再加上销售工作量不稳定,有时候加班到很晚,回到家就更晚,最放松的事情就是下班后搬个板凳坐在阳台来根烟,刷手机看看女主播。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温吞,似乎并不觉得眼前发生的事是什么大事,就好像不是刚刚还跟他在床榻上抵足缠绵的女朋友在和人打架,而只是家门口有两个无端闹事的、跟他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一样。

你说:“那好吧,但我总觉得陆降的止咬器戴着太硌牙了,是不是应该——”

幸运的是y市的人口集中在市区,而你们所住的小区和避难所都在较偏的郊区位置,虽然距离较远,但是如果绕开中心区去临时避难所的路上面对的丧尸不会很多,甚至还能沿途还能经过几个大型商超和一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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