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有本事下得了床再说(1/10)  多边形关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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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多久了?”

贺青回把头捂在被子里,他不太想回答贺应忱的问题。

他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被子上还有他哥的味道,活像被贺应忱搂个满怀。一面装死,一面琢磨着贺应忱会不会查以前高中的事情,然后就听见对方平淡夸奖:“你藏的倒是挺好。”

贺青回继续装死。

他刚睡醒头脑发晕,屁股还疼着,现在说话容易吃亏。

“贺青回。”

男人坐在床边,笔直的目光几乎把被子烫出个洞,语气倒没有他设想中的生气质问,反而透着隐隐哀伤和不见底的担忧,更多的是妥协认输,不易察觉的颤音:“这样……多久了?”

最麻烦的来了。

不过这个问题也问住了贺青回,这样,多久了?……记不太清了,好像很小就有了,贺荣离婚前?总之在贺应忱来他家前就有。不过那时没有那么严重,顶多是做噩梦和特定的环境里才有。

后来慢慢地加重,不止梦境,情绪起伏大也会有。底线一降再降,降到感觉什么东西都无所谓,现实又给他当头一棒。后来大病一场他想通了、不再纠结:反正烂命一条,爱活就活不想活了拉倒。

当自己的命都变得不可贵时,整个世界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巨大的游戏。

随时可以结束、以自我为中心的游戏。

把自己从那样的环境中解离出来后,什么东西都变得一目了然:对不喜欢的人,他就喜欢挑对方最宝贝的下手,比如简榆,当看到对方恨他恨的要死、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发自内心的愉悦。

就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他也乐此不惫,他有些开心地探出脑袋:“你发现了啊。”

贺应忱的表情相当精彩,尤其是一查,得知贺青回高中午休天天跑去同桌家里睡觉、而他丝毫不知情的时候。他那样沉默不语地看着床上的青年,贺青回也丝毫不惧地回视,还止不住地笑:

“简榆早和你说了,我不是盏省油的灯。”

他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枕到贺应忱腿上,很是苦恼:“不过,哥,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好歹我们也睡过几次,你见过哪家兄弟还兼职床伴的吗?”

他脸上还有刚睡醒的红晕,像以前那样伸手描绘贺应忱的喉结,调情似的调能把人溺死,说出来的话却句句见血:

“哥哥、床伴,你好像没有都没有称职。所以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有需要的话做个爱,其他领域,再像以前那样越界,我就生气了。”

发现房间里的监听时,还是他想要藏钥匙无意识间发现的。

私人领地被侵犯的感觉不太好受,但他暂时还不想回到贺家、更需要贺应忱这里无条件照顾。做事情需要动机,他感觉得到,贺应忱和那些人不一样,对方是真心对他好。

这种感觉其实让贺青回有点恐慌,他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出贺应忱这么干是图什么。可人不可能会干出没有目的就对人好的事情,讨好他,贺应忱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和父母关系闹的很僵。

这问题真是折磨他好几个夜晚。

想不明白,干脆绕一大圈偷偷弄了监听,以同样的方式放在了贺应忱的房间,可惜一连小半个月都没有收获。

某天,他想洗澡却发现没有沐浴露,干脆去了贺应忱的卧室,顺便想收回监听。洗完澡出来是只在身下围了条浴巾,贺应忱正在屋子里脱衣服,看起来有些醉意。

对方酒量很好,这种时刻不多见,贺青回在他颈间嗅,好奇,“你这是喝了多少?”

当时贺应忱厉声赶走了他。贺青回只当他发疯懒得计较,下楼叼了杯酸奶回自己的房间后才想起来忘记拿监听了。

坐在床沿晃晃腿,他又想起贺应忱今天微红的俊脸,贺应忱平时不言苟笑的,喝醉了也会发疯么?出于好奇,他打开了监听。

男人压低的喘音从耳机清晰的传入耳中。

贺青回咬了一口吸管,认真听辨,片刻意识到贺应忱正在干什么后,他倒抽一口冷气:首先,他哥喘的还挺好听的,其次,贺应忱喝多居然是在自慰!

他思想一向跳跃,又想起刚搬来这边时还只有一个房间能睡人、以及他哥带他出国玩那几天他们有时也睡过一张床,男人嘛,总会有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

嘶,还挺大。

贺青回虽然喜欢耍别人,却没有偷听别人干事的癖好。想退出时,忽然又听见贺应忱呢喃几个字,好像是个名字。

他立马感兴趣地竖起耳朵:这么多年来贺应忱身边别说女人男人,连只苍蝇都没有。要不是知道对方还有性功能、会勃起,贺青回都觉得他哥有点毛病。

“嗯……小回……”

听清名字后,贺青回差点被口中的酸奶呛死。他一度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然而在男人越来越重的喘息中,那名字也越来越清晰。

……小回是谁?

世界上还有人也叫这个名字吗?

也叫贺青回么?

他脑子一时间卡壳,决定再下楼奖励自己一杯冰淇淋再思考这个问题。在他吃的忘我到第二盒时,贺应忱鬼魅似地站在他身后:

“在干什么?”

贺青回面色自如,“想吃。”

贺应忱制止了他,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空盒,声音还有几分沙哑:“晚上吃太多不健康。”

晚上吃冰淇淋不健康?

至少比你这个撸管喊自己弟弟名字的人健康吧?贺青回冷静地想,他忍不住看看后面的摆钟,浅算时间,一个小时都没有,贺应忱白瞎的长那么大。

然而,‘贺应忱对自己好是因为喜欢他’这个荒谬的逻辑居然说得通。

既然是有所图,贺青回以往的困惑一下有了解释,为了证实,他故意又去了贺应忱的卧室洗澡,甚至钻到贺应忱床上睡觉。

他白天特意睡了一整天,为的晚上熬夜。

装睡时随意在贺应忱身上擦擦碰碰,抵在腰间滚烫的性器就是最好的回答。

不管是青年有意还是无意的撩拨、过去还是现在,贺应忱都会被他点起一身火。

贺青回侧过脑袋在鼓起的裆部浅浅亲了一口,贺应忱的呼吸骤然加重,他觉得好玩,又隔着裤子、当对方的面伸出艳红的舌尖在那小帐篷顶端舔了一口:

“你少管我,当个床伴就好。”

贺应忱则脸色骤变,强硬掐住青年下巴,怒不可竭,令人胆寒地一字一句问:

“这又是哪学的?”

贺青回吃痛拧眉。

可能是大早上容易起性冲动,也可能是他就喜欢一向端庄矜贵的贺应忱气的跳脚,性器立马硬了,后穴又想起昨晚的销魂滋味,挤出一小丝淫水。

变调的尾音上扬,仿佛贺应忱掐的不是他的下巴而是屁股。他伸手探入贺应忱的衣物,不止贺应忱熟悉他的身体,他同样了解对方,快速贴上那乳尖极具技巧地碾搓起来,时而移到他最喜欢的腹肌,要说手法是和沈羿学的,舌头则是昨晚刚在周鸣岐那无师自通。

他当然不会蠢到在床上爆出这俩名字,说出来到时候贺应忱怒火攻心又精虫上脑、干死他怎么办?

“片子里学的。”

“哪个片?给我也看看。”

贺应忱低头与他接吻,贺青回顺势环上他的脖子,下面的手顺畅无阻地伸入裤子里,轻飘飘地挑捏那根肉棒。

“你把周鸣岐接到那里做什么?”

“他没地方住。”

贺应忱五指扣在他后脑勺,不容对方有一点反抗和退意:“搬回来。”

说搬回来,其实贺青回没带走任何东西。

“你前几天出去鬼混,我也不会多问,但今天,搬回来。”

贺青回被他咬的嘴唇发痛,整个人被摁在怀里,那个吻到后面也不再是调情的蜜意,反倒带了许些惩罚意味。

他眼神顿时冷下来。

此刻他正跨坐在贺应忱身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种无机质的冷意,警告的意味太过,撞进贺应忱不见底的心绪,贺应忱托住他的臀肉捏了两下,男人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以一种轻松又平常的声音再次重复:

“搬回来。”

贺青回歪歪脑袋,贺应忱生气了。

可是贺应忱生气,管他什么事?

他不回答这个问题,问对方:“做不做?”

贺应忱还是重复那句搬回来。他们清楚的知道双方谁也不会让步,于是贺青回耐心告罄,起身想走但被贺应忱死死抓住。

两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交叠又互相用力,暧昧旖旎的氛围顿时降至冰点。

“我都是成年人了,要和谁上床当然是由我自己决定。”贺青回被他反按,无论是年龄还是肉体,他当然比不过规律健身的哥哥,但论精神上绝对臣服的,一定是贺应忱。

“你管我那么多年,叫你一声哥,你就真把自己当哥哥了啊?……我要不要住这、我要和谁睡觉、我要交多少个男朋友多少个炮友,这和你都没关系。”

贺青回亲昵地抵在贺应忱鼻尖,他恢复以前在哥哥面前的乖巧温顺模样,说出来的话难听又残忍:

“能做就做,不做就滚,不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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