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1取向狙击(2/10)111  疾名为嫉(GB女S男M)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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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地命令道:“坐到桌上去。”

在戏台幕后,在午夜的休息室,在莉薇谭开遍玫瑰花的漫山遍野里,公寓的天台上,房间的阳台里,洗手间的浴缸里,疯狂做爱。

好在《解铃人》的剧情就仿佛为他们量身打造一般合适,他对自己的表现也很满意。

好像有什么和原来不一样了。

在他心里,这一瞬间就像按下胶片机的快门一样,可以成为铭记一辈子的定格。

和席慕莲追逐的聚光灯和观众相比,他只在乎奖项还有一个安全的港湾。

就像他重新体验某种分离带来的抛弃感。

拉上窗帘,让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除了化妆灯还开着。

07纳西索斯的诅咒

她就像是那个被系缚了九世的铃,终于等到了解开她的人,一开始也是他系上去的。冥冥中她有这样的感觉,一切都不是巧合。

她的痴狂和偏执给了她生命的力量,给了他吸引的向往,可惜现在这偏执却让他觉得好像快要驾驭不住这失控的车辆。

是他身上没有的,特别是那目空一切的洒脱,是他所缺乏的。

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那颗敏锐的心察觉到,有什么一直紧抓的东西,在慢慢松动,在慢慢失控。

阴影打在脸颊侧面,拔高了五官的轮廓,模糊了具象的表情。

在遇到江定心以前,席慕莲是个海王,她不断更换女朋友和工作地方,永远在追逐刺激的道路之上从未想过停歇。

殊不知只是扬汤止沸,掩耳盗铃。

他知道,她一旦决定了方向,就不会放弃。

好在席慕莲把休息室的房间门上了锁,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他熟悉的情况,用讨好希冀获得捆绑,用拉扯希冀获得确认,用否认希冀掩盖慌张。

席慕莲怒了努嘴,点头道:“当然,喜欢一个人就想要和他有生理接触。如果连触碰都不愿意,怎么能叫喜欢呢。”

但是,她最近察觉到,江定心的出现好像是一个解开自己宿命密码的讯号。

害得他担心忐忑了许久。

掌控别人的喜怒哀乐令她快乐,又感受到了那快乐之下被傀儡牵扯的隐忧。

江定心凭直觉知道她要干什么,因为私人休息室里没有监控摄像头。

就好像哪怕全世界都对他漠不关心,还有席慕莲会火热温暖地对待他,哪怕这火热夹杂着暴力。

江定心道:“我喜欢……你的洒脱和……骄傲。”

她内心有空洞,希望用别人来填满,他们叫做吸血鬼。

他知道,她享受聚光灯。

而她就没有那种执念,一切只为自己而活,享受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

他很希望这是真的,却没有勇气相信。

她偏要让男人梨花带雨哭哭啼啼。

席慕莲明白了江定心的意思,他曾和自己讲过关于他一直想要得到父亲认可的情结。

想要留住那种感觉,留住这个人,留住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事物。

监牢和狱卒,锁和钥匙好像都是同时出现的。

究竟是什么,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努力寻找一个具象的形状把自我概括,却发现每时每刻都不一样。

上次《陋怪》的庆功宴上是席慕莲替他挡了剩下的酒,这一次她却忙着陪着导演穿梭在各界来宾的餐桌前。

欣喜若狂,却又不敢相信。

纳西索斯的诅咒,水仙花的孤芳自赏,海王的悲哀,孤独终老的宿命。

他内心有空洞,希望自己把别人填满,他们叫做血包。

她把那嫣红的乳头含进口中,灵活的舌尖如小蛇般舞动,又吸又舔,主导着他的身体每一寸快感,操控着丝线下每一处肢节。

所有演员包括剧院高层都没有想到这部戏会掀起如此大的反响,声名从莉薇谭镇传到了外地,主演们的身价瞬间暴涨,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一切都不一样了。

“额啊……哈啊……”

一念执着,自入镜中,随相而转。

他抱着她的身体,却好像抱着随时会消散的云彩。

“啊哈……”

可是刚才,他分明地听见,席慕莲在他耳畔说,爱上了他。

马上就要进行排演了,江定心独自在个人休息室里整理衣服,席慕莲会不打招呼突然闯进来,径直把门反锁。

他不解,很疑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倒不信邪,要看看上帝能奈她何。

承受着,她的抚摸和挑逗,感受着,身体和精神的愉

席慕莲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禁锢,她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把他驮到无人的荒野自由肆意地放纵。

可她不但没有,反而更加明目张胆。

江定心原本想要从她身上寻找稳定的依靠,可意外的是,席慕莲却带来了冰火两重天的跌宕起伏。

此时此刻的她,爱上了此时此刻的他,并标记宣告她爱上了他,要把他永远留在身边,地老天荒,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我永远不许变,不许背叛彼此,像浇铸下一个固若金汤的锁链一样山盟海誓。

在席慕莲的公寓里,关上了灯,床头亮着零星几只白色的蜡烛,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一直以来,席慕莲身上都有一种痴狂,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痴狂。

晚上,消散了聒噪的人群,全世界只剩下他们。

一场暗室里无声的性爱将将结束。

“我对姐姐的喜欢好像不只是身体上的。”他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心。

想要留住这火热,忍不住索取无度:“唔啊……更深一点……”

她要告诉上帝,你给我制定的规则,我不遵守!我要逆天改命!

特别是在胡如烟用照片威胁过她的事件发生后,他原以为席慕莲会想办法和他划清界限。

他背后忽然感受到一片冰凉坚硬的触感,而面前却是她温热柔软的身体。

在这背德的行为中,反而让他有一种摆脱压抑的放松。

席慕莲很享受这场成功的盛宴,当闭幕的光环打在她这个第一女主角的头顶上时,目光,艳羡,赞叹,甚至是嫉妒,都令她自我感觉良好。

除了在床上以外,他想得到的温柔关怀,在席慕莲身上却怎么也得不到。

可席慕莲偏偏要摘下禁果,反叛上帝,一身傲骨,桀骜不羁。

一边啃咬着他的唇,一边将衬衫的纽扣粗鲁的解开,白皙温热的胸膛敞亮在冰凉的空气中,迎来狂风暴雨般的爱抚。

江定心依言照做,然后席慕莲欺身更甚,把他压倒在化妆桌后的镜子上。

其实,江定心对此是高兴的,因为席慕莲赌上职业生涯和地位也要他,证明了他在席慕莲的心里还是重要的。

席慕莲清醒的知道自己就是颗罂粟花,外妍内毒。

谁说女人是被操的?

他赤裸着下身,和正襟的上衣形成鲜明对比。

“那你喜欢我什么?”席慕莲垂眸看他。

江定心则对情感的敏锐远大于席慕莲,他时刻都在感受别人的喜怒哀乐,照顾周围人的情绪,像个被八风吹着乱舞的稻草,急于寻求一个定海神针。

可惜挣扎过后还是最终选择陶醉在这该死的虚荣里,顾不得许多。

还带着高潮后的余温和红晕,便匆匆换好戏服上台演出,玩的就是刺激。

“可是……”江定心迟疑道。

冰火两重天使得欲望更加勃发,马眼里流出爱液,像露珠一样往外涌。

“姐姐……”被席慕莲撩拨着泄了两次的江定心周身有些虚软,安静地躺在床上。

光是这份被需要被肯定的感觉,就算再疯狂的事,他也愿陪她赴汤蹈火,甘之如饴。

谁说女人都是梨花带雨哭哭啼啼的?

摩挲着肌肤纹理,感受着对方血液的温度,纠缠在一起互相摩挲,不断累积着快感,窒息,直到水满则溢。

他知道有哪里不对,可是这他唯一学会的。

就像狗能第一时间闻到肉包子一样,他在见到席慕莲的第一眼时,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对视之间,眼波莞尔流转,反而正是这种见不得光的黑暗,更滋生出爱而难得的执念。

《解铃人》首演结束的庆功宴上,人流如织,灯红酒绿。

也是第一次,席慕莲有了想让这个人一直留在身边的想法,海王想要放弃鱼塘,安心筑巢。

纵欲又禁欲,脆弱又疯狂。

她偏要操男人!

就像上帝对夏娃说,树上的果你可以看,不可以吃,你看它时是好的,你摘下吃时会中毒。

她抱着他,一下一下顶弄,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一边占有一边保护,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能欺负他,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被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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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于编织谎言的牧童再次喊着狼来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我好像……发现……真的喜欢上了你。”

席慕莲用领带蒙上他的眼睛,就像他自愿走进盲目的牢笼,甘之如饴的抱住她的身体,一个具象的不容置喙的规则制定者,左右着他的肢体动作,攻略占据了他的灵魂。

当他们的关系进入稳定期后,游走在道德边缘的场面时常上演。

水无实质,月相常转,镜中虚影。

席慕莲愣了几秒,抬眸去看他,思考片刻后道:“还是那句话,一开始就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就不会和你上床。”

与此同时,江定心被蒙着眼睛在黑暗中感受她那富有生命力地入侵。

对她而言,没有感受伤春悲秋的雷达,没有怜悯众生的慈悲,甚至不在乎别人的喜怒哀乐,只是同时也缺少感受快乐的触角,生理上的快乐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部分。

她仍穿戴完好,一件褐色的马裤和高筒靴,白色衬衫掀开顶上的两颗纽扣随意敞开,乳沟隐现。

他清楚自己不会是成名之后席慕莲唯一坚定的选择,她一向喜欢新鲜和更广阔的世界,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那种玉石俱焚的报复感,成了她黑暗生命力的来源。

江定心的皮带被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这无疑是对他悬着的心一记有力的定心丸。

各界来宾不停地给江定心举杯灌酒,他不善于拒绝,就算不想喝也硬着头皮喝了。

可生下来时明明不是如此,不知道为何就慢慢变成了这样的个性。

于是,抱着他的唇啃得更加用力。

但这个一直留存在心底的问题,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剧院规定同事不能谈恋爱?她偏要谈。胡如烟用照片威胁她让她辞职,她偏不辞职还在宴会桌子底下公然拉江定心的手,还要公然在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工作时间跟他做爱。

他本以为她是他的定海神针,可后来才发现她是他的芭蕉扇。

有时候,表白就像刻舟求剑。

光天化日的工作时间,马上就要排演的紧迫感下,被勒令坐到自己的化妆桌上让她肏弄,这疯狂的事却意外地让他唯命是从。

席慕莲的公寓里。窗外下着小雨。

情欲的火苗烧灼着席慕莲的神经,让那常年死寂般的情感禁区有了点儿死灰复燃的萌动,让那被捂得腐烂的伤口有了点愈合的动力。

执念滋生出占有,占有点燃了欲望的烛芯。

江定心好像是她的消毒药膏,希冀把毒传给他,然后让自己愈合。

“啊啊……”微弱的颤音,瑟缩着肩膀,倒吸一口凉气。

好似他的内心,一半是烈火,一半是海洋。

她讨厌既定的规则,她讨厌对她不公平的规则,她要使出浑身解数打破规则,做新规则的制定者!

是按照父亲的标准成长的模具坯子。

江定心圈在她脖颈上的手陡然间缩紧,微蹙着眉头,委屈地想哭。

被填满身体的一霎,他感受到了酣畅淋漓的圆满,可阳具抽出去的一霎又感受到了难耐的空虚。

有一种上帝待我不公,我要率天使反叛上帝的报复感。

那时她孤身一人坐在台阶上,怡然自得的玩着手指,对外界发生的事浑不在意。

“外面有人!”他原以为席慕莲会很害怕在剧院被抓到跟他有不正常关系的蛛丝马迹,他原以为她会很在乎自己的职业生涯和一姐地位。

如果不遇到席慕莲,江定心一定还是那个把自己装在套子里的人。

对于席慕莲一夜成名受万人追捧,江定心感到不安。

这次轮到席慕莲微蹙眉头,其实,她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什么叫做‘好像不是生理上的喜欢’。

一下一下撞击在他身体最柔弱的地方,研磨着敏感点。

重新归零。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江定心游弋的目光昭示着他还是不够有底气。

于是,握在她腰际上的手不自觉地圈紧。

她会毫不留情地毒舌,为了追求刺激不折手段。

“可是什么?”

她趴在他身上如一只贪婪的野兽吸吮着他的皮肤,凝固着血管中滚烫流淌中的血液,在那脆弱的要害上种下斑驳的草莓,宣示霸权。

“嘘,还有半个小时。”她微笑着把他的身体抵到化妆桌前,用食指抵住他的唇。

他更满意的是,能和席慕莲一起出演,能和她一起站在这个聚光灯下受到大家的肯定。

与男人的生理快感不同,她更多是追求一种心理上的释放。

就像现在,江定心被蒙住双眼,轻拥着他,依赖她的每一个动作,柔弱无法自理,他的每一个喟叹和呻吟都刺激着她的耳膜,他的索吻像圈住野马的缰绳,他的示弱像她足下的沼泽泥潭,他的臣服像悬在她脖颈上鞭策的利剑。

如手抓水,如留月相,如取镜花。

就算条件不允许,就算全世界都反对,就算挫败到极致,那颗执着的心也不会甘心放下。

他从来都是好学生,好儿子,优秀的演员,不曾敢越雷池一步,不曾让谁失望。

海王对喜欢的定义总是那么肤浅,她们好像情感区域发育不完全的单细胞动物,席慕莲也知道自己的弱点。

化妆镜前坐,向着席慕莲张开双腿,后背的镜前灯勾勒出身影的形状,有些单薄。

疾名为嫉。

连她也才刚刚察觉,原来她一直在向上帝发起挑战。

席慕莲埋首在江定心的颈肩,闻着他身上独有的体香,含住那白皙的脖颈,于其上留下粉嫩的吻痕,好似铸下属于她的烙印。

活塞运动在这圆满与空虚中交替,就像他和席慕莲的爱情,和他不断追求奖章的人生。

黑色,封闭,无声,压抑。

习惯了被蒙住眼睛的猎物安静而忐忑地躺在猎人身下。

江定心微蹙眉睫,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对你来说,爱就是做爱吗?”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那个在感情里死乞白赖毫无尊严的人。

模糊了原来的本色,被他捏成了新的形状。

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门外的脚步声和嘈杂成了助兴的背景音,拼命抑制的喘息成了刺激耳膜的鼓点。

席慕莲揽着他的腰际,一边吻着一边进入江定心的身体,在这用来化妆的桌子上跟他做这种事情,外面有着无数随时可能发现的耳朵,就算排演开始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也要按着他来一回。

“手,放我肩膀上。”她在他耳畔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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