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手腕内侧的‘莲’字清晰可见,他长叹一声,有些郁闷的趴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席慕莲会陪他玩多久,欲望的尽头绝望的情绪席卷了他的内心。
江定心泄气地把手机往身旁一甩,舒展身体窝进沙发里。
席慕莲依依不舍的从包厢里出来时,却没见到人。
他的失望被席慕莲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刻也让她有些心乱,感受着他的唇舌带来的快感,一边思考着自己对江定心的感觉。
“是位先生,他说他先回去了。”门僮如是说。
于是随意披了件衣服,遮住上半身的裸体,坐在沙发上张开双腿,让江定心跪在地上给她口交。
江定心也很配合,乖巧地像只狗一样,双膝跪地,双手背在身后,只用嘴巴去含她的花唇。
酒桌上觥筹交错,残羹剩炙胡乱洒了满碗满盘满桌。
江定心一改方才阴郁的神情,终于笑了起来,手指飞快按动键盘,打了几个字过去:“嗯呢,在家里。”
似乎习惯了,她来带的甜蜜的痛。
独自对镜而坐,凝望着镜中自己样貌,端详的样子抚摸自己的脸颊,眼神没了舞台上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落寞。
江定心顿然觉得有点儿莫名难受。
“额呃……”刚才还在抚慰,转瞬间又变成攻击,江定心错愕地蹙紧了眉头,辗转舌尖用力吸吮那让她快乐的源泉。
江定心不属于健壮的类型,甚至有些单薄。
同时,眼泪也模糊了他的双眼。
其实席慕莲有些累了,刚从杀青宴上敬了一圈酒回来,又连着折腾了一个小时,她现在只想躺着。
在这间房里,没有观众,没有人看他了,现在的样子才是真实的他。
对方没回复。
于是她惩罚,惩罚他,惩罚那个令自己喜怒哀乐都放大数倍的人。
不知怎么的,席慕莲被这一眼给电到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短发,浅笑道:“怎么,说你适合带项圈不开心了?”
可是,发觉心意愈发真切,席慕莲愈发抵触。
江定心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的甜蜜,总会带刺。
“席小姐,外面有人找。”
半个小时后,席慕莲终于发来了消息:“好美哦,在家里拍的?”
“知道么,你真的很适合戴项圈。”席慕莲的脑子里忽然迸出这么一句话,于是脱口而出。
“哈嘶……嗯……”牟足劲要紧下唇不让呻吟外溢,起伏的胸膛却出卖了她,性欲的快感席卷全身,麻痹神经,世界只剩下本能。
本来温柔地抚摸着他埋首在自己双腿之间的短发,忽然变成用力的拉扯。
只一个字,就是他能表达的所有,对她的肯定。
此刻,她像条搁浅的鲶鱼般,双腿夹着江定心的肩膀,蜷缩着脚趾,任由那过电般的快感穿透每根经络。
自从和席慕莲发生了暧昧的关系以后,江定心的事业心一落千丈。
其实,就床伴来说,江定心各方面都很符合她的心意。
看到江定心眼帘间的雾气,席慕莲以为是情绪激动的缘故,反而增添一股我见犹怜感,她正喜欢江定心做爱之后余韵未消之间的朦胧脆弱感。
过去过分追求的荣誉,现在也变得不甚在乎,至少重要程度不是排在第一位。
有种在欣赏自己战利品的骄傲。
这段时间,出了正当名分的忙工作,江定心还觉得席慕莲在有意躲着他。
“呵呵。”江定心颓唐地食髓知味般勾了勾嘴角,浅笑了一下。
于是披上衣服叫了计程车,他知道席慕莲她们今天的活动场地,是在莉薇谭镇的另外一座小一点的剧院。
拿出手机给自己咔咔自拍了一顿,做作的表情来掩盖他的情绪。
结果到了那里,才发现场地灯光昏暗,一群人闹哄哄的不知道在嘈杂什么,他顿时有了不妙的想法。
海王不该爱上自己的猎物,如若不然,攻守之势异也。
那天上床的时候,席慕莲谈起项圈的话题,其实他还小小期待了一下,可惜只是个玩笑。
江定心感到自卑的一切,反而都是她喜欢到心尖的一切。
客厅里开着他最喜欢的喜剧节目,厨房里炊烟袅袅,做了一桌子菜,江定心只吃下了几口。
江定心的下颚一直被她捏着,其实有点儿痛,但他没有反抗,微拧着眉睫和她继续接吻。
江定心道:“打扰了,我来找人。”
快感如细雨的雨脚般斑驳如麻,传遍四肢百骸,像吸了毒般飘然。
等到十二点整的时候,江定心始终觉得不放心,如果席慕莲回家了话,不至于不回消息。
她想要更多,想要更快乐,可是她又觉得不该沉湎于别人带来的快感,她讨厌把自己的喜怒哀乐交到另一个人手心里。
金属项圈会在脖子上留下痕迹,他们都是需要上舞台表演的人,身上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想引儿注意。
样,好似终把这匹马给驯服贴了般志得意满。
临了拿起手机,才看到江定心给她发的那条消息。
既然她不愿意,他只好自己‘一意孤行’了。
这时的江定心,和那个舞台上发光的模样好似判若两人。
江定心感觉到窒息,他的肩膀被抓破了,头发也被揪痛了,那种疼痛和掌控感覆盖了他的眼耳鼻舌身意,像是不让对方高潮,自己也不被允许存活一般。
春潮海浪般奔涌在江定心的脸颊上,濡湿每根睫毛和眉宇,让那素来在舞台上熠然生辉的漂亮脸蛋承接她快乐的余韵,那感觉比操他后面都过瘾。
这么做的动机,出于心理因素更多,他喜欢让自己处于一种‘有归属感’的安全状态。
席慕莲一面享受着他的唇舌带来的服务,一面欣赏他赤身裸体跪在地上的样子。
他更讨好般地灵活着舌尖打圈那令对方高潮的嫩尖,或舔或吸或咬,连呼吸都忘了,满心想着如何令对方更舒服。
演员的身体不可以有瑕疵,但江定心还是偷偷纹了身。
双舌交汇勾起一阵口水的涟漪,舌尖交缠引得水声涟涟,濡湿了因长时做爱而干燥的嘴唇,也算是床上那两巴掌过后的抚慰。
其实,席慕莲酒量算不错,哪怕喝了很多
“呃啊。”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江定心大口喘息,胸口起伏。
江定心比席慕莲稍微高一点,席慕莲踮起脚来和他一样。
定睛一看,时针直到了十一点半,他终于还是没骨气地又发过去一条信息:“喝了多少,要不要我去接你回家?”
她的语言总是与她美丽端庄的外表不相匹配,江定心神态含着高潮后的余韵,微喘着回答她:“嗯……”
她情不自禁地捧着他的脸吻住他,然后离开,惩罚般的赏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接着再吻住他,如此反复两次,才放开他。
对镜给自己戴上,长发带来的阴柔感顿时将江定心的气质修饰得更加温柔,画上淡淡地女式妆容,涂抹上鲜艳的红唇,方将刚才镜中那个单薄的男儿身焕然改写了。
论体型,他们之间也差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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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魔镜裂缝
难得发了慈悲,凑上去捏着江定心的下巴,给了他一个不算温柔的吻。
“啊哈……”席慕莲被他舔到浑身颤栗,用手撑住身体好不让自己软倒下去。
忐忑的,等着她的夸赞。
江定心红着脸喘息着,不忘伸出舌尖,在嘴角卷了一圈,尝一尝战利品的味道。
她要更多,更快,更舒服。
出名以后,两个人都越来越忙。忙着在各地巡回演出,忙着交际应酬各界人物,还要偶尔对付四面八方的伤人暗箭。
白浊打湿了枕头,也濡湿了他的双腿之间。
搞得席慕莲一时恍惚分辨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江定心。
孤怯,迷茫,不安。
劫后余生的感觉,像喝了浓郁的咖啡般令他肾上腺素飙升。
她早已学会了不爱上任何人,不对任何人有所期待,就像对她的父母那样,得不到的爱她就不要了,填补不了的巨壑,她就掩耳盗铃说它不存在。
席慕莲没多想折返回去,又过了莫约一个小时,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才终于散会了。
那春潮就像是对他卖力表演的荣誉嘉奖,虽然承受了她过度的攻击,也算值得。
席慕莲怔了刹那,回过神来道:“我开玩笑的。”
现在,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喜欢江定心,喜欢他的外表,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在床上的各种恰到好处的反应,也喜欢上了他对自己的依恋。
里面有男人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凌乱琐碎。
然后,席慕莲便没再回消息。
她和里面的男男女女玩得正开心,一点儿也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抓紧他的头发,用腿夹紧他的脊背,用指甲在他的肩颈上抓出血痕。
显然,席慕莲的话让江定心有些失望,他阖上眼帘继续为她服务。
席慕莲蓦地挑眉道:“我还没爽呢。”
在门口时,江定心就听见了席慕莲的声音,带着醉意,口齿不清。
末了,思来想去,不争气的,还是在席慕莲的聊天界面中按下了发送键。
她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越得不到的爱意,他就越用力地争取,不惜一切代价,就算遍体鳞伤。
“唔嗯……嗯啊……额啊啊啊啊啊!!”江定心被她羞辱得浑身发燥,胯下似有团烈火般,难耐的扭动着腰肢用阴茎摩擦枕头,终于被席慕莲一边研磨着体内的敏感点一边摩擦阴茎双重快感之下射了出来。
这一幕给席慕莲看怔了,红了眼睛,不由分说地凑上去用拍了拍他的脸颊:“瞧你贱的。”
纹在这里是因为自己比较方便看到,而别人也不容易发现。
包厢门口还有位年轻的门僮,礼貌而疏离的问道:“先生要做什么?”
“唔嗯……”江定心的恐怖思绪被打断,被迫投入到和她唇齿交缠中。
但是他的骨头架子还是比她要粗大,所以如果他想要反抗,席慕莲其实也没能耐按得住,可是不清楚为什么在她手里,他一次都不想反抗,甚至想要依从。
到达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他想着如果席慕莲回了家那最好,如果喝多了就先在附近药店给她喂点解酒药。
可那攻击传递到他身上,对他而言是一种不满足当事人期待后的惩罚,挟持爱意以要挟孩子的父母所施下的牢笼,是激发性欲的鞭策,他就更加卖力的讨好。
用舌尖撩拨那敏锐的花蕾,舔舐花蕊的嫩尖,或轻或重,打着旋圈细细密密的吻舐。
如果世界是个游戏的话,那么他希望修改角色性别。
扭动着腰肢按压着对方的脑袋,让那高潮的余韵尽可能的延长一点。
半晌,想起什么似的,从衣柜里翻找片刻,拿出一顶假发,栗色的大波浪卷,是他照着‘谈月莉’的装扮买的。
又是半小时后,席慕莲发来消息:“没呢,还在喝酒。”
差点没把席慕莲的魂给勾走。
“额啊啊!!”灭顶的快感忽然如潮水般袭来,淹没四肢百骸,席慕莲终于难耐的松开牙关,任颤抖的呻吟溢出唇外。
紧紧地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胯下,让他的舌头给自己带来更麻痹的过电感。
其实,他今天本来还有活动要出席,但是不跟席慕莲她们在一起,对于那些强颜欢笑的交际应酬他本来还算擅长,可是最近却越来越不愿意虚与委蛇,所以兴趣缺缺敷衍了事,提早下了班。
等到耐心耗尽,江定心又主动发了一条过去:“忙完了吗?”
江定心这性癖不同别的男人,必须得找席慕莲消解,如此以来他就像踏冷宫般回到家中,百无聊赖,心神不宁,像旧时犯了芙蓉癖的人一般心痒痒,想挠又无有是处。
江定心愕然地看着她,失措道:“要……要怎么样?”
本来投入在口交中的江定心忽然顿了顿,张开眼帘从下至上地望着她。
就像初次见面时,送给她的玫瑰花一样。
不知不觉,手缠绕着席慕莲的腰际,把她抱在自己身上,纳入怀中。
良久,席慕莲放开他的唇,静谧地望着他的眼睛,沉吟片刻问道:“爽了吗?”
论身高,他们之间差的不多。
穿起衣服的时候袖口会遮住,不会影响职业生涯。
在手腕内侧纹了一个‘莲’字。
往日没了性爱就像饭菜没有荤腥般煎熬,可她偏一连二十几天都不来找他了。
明明来时已经做好了十分充足的心理建设,却还是被这场面给窒息到了。
温柔,腼腆,臣服。
江定心沉默片刻沙哑着声道:“我若戴项圈,你会把你的名字刻在上面吗?”
席慕莲沉吟一会儿道:“每次让你跟我口交都是我主动,你好像不情不愿的样子,这次看你主动,看你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