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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雒商懊恼地叹了口气,“那我给你舔,行吗?”

金州心软了,他发现自己即使做好了和程有光保持距离的准备,还是不忍心看他有一星半点的难受,“这是他的卡,不刷白不刷,不过如果你想替我付账,我也很乐意。”

程有光酒醒了一点,指着雒商问:“你不是出去旅游了吗?”

第三次就是现在。

“你不要命了?刚做完避孕就想着找些不明不白的人做爱?阳痿都是小事,万一染上性病悔不死你!我和你交代了多少遍了?”金州气得脸色铁青,也顾不上谢缘照了,反锁上房门,把程有光按在床上抽屁股。

“乖,乖。”

“八千万。”

程有光嚼骨头的动作一顿,直愣愣地看着他,“忘了……”

“走开啊啊啊。”

程有光名头很响,任性妄为在这帮少爷小姐里数一数二。郜乌初来乍到,心里没底,自觉倒霉,微微抬了下眼直视对方,入眼一张极漂亮张扬的脸。不知怎么,觉得程有光长得莫名眼熟。

立刻被瞪了一眼,“嘎!”

郜乌嗯了一声,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相比这件远处来看和绳缚无异的皮衣来说,刚刚那露腰露屁股露大腿的侍应生服实在是太保守了。不过既然都来这里了,不就是来卖肉的吗?他需要钱。

“想得美。”

程有光虽然醉了但不至于变成个傻子,骂人还是很利索的,“一天天的老说要娶我要追我,怎么从没见你上门提亲?!”

知道金州物色了多少人选经过了多少努力才成功嫁入豪门,程有光愣了一下,“你肯定爱我爱到想给我当妈妈吧金州?”

程有光一瞬间痛苦地皱紧了眉,额头抵上他胸口,脸埋进去。金州先是疑惑皮肤上的一阵濡湿,随即意识到,是程有光在淌泪,颈侧和手背都用力得绷出青筋,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他这幅样子把金州吓坏了,“怎么了?小光。”

他念到最后一个音很像鸭子叫,雒商捏住那张因为没有立刻得到回应而扁起来的嘴巴,程有光迷茫地眨了下眼睛,没抢回自己的嘴。雒商说:“再学一声鸭子叫。”

两瓶酒下肚,程有光突然想起来今天医生告诫说要戒烟戒酒,有些烦躁地放下酒杯。要是再找不到合心意的alpha,不出半年绝对要被塞进门当户对的豪门相夫教子,这不如直接杀了他。

“怎么啦?”对方说,“摸我。”

程有光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睛瞪大了,“……好帅。”

雒商心想真不好糊弄,“alpha本来就不适合被操,但是beta适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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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吧?少爷。”金州盯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尖,轻声说道。

雒商揪住他的后颈皮,“啊?”

“被砸伤了。”郜乌道。

但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这样说?

“小光,我说真的。”雒商坚持不懈,“你还没被这么伺候过吧,很爽的,相信我。”

“滚,你有病吧,有本事和我结婚啊。”

金州愣了一下,一阵沉默。程有光见他不说话,又联想金州的老公还在外面看笑话,脸都丢尽了,这下心里真的难受起来,低着脑袋怄气。

“哦,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上呢?”

笑着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抱住他,程有光赌气,假意挣了两下,金州又抱回来,轻轻柔柔地抚摸他的脊背和后颈。程有光僵了好一会儿,差点就忍不住要回抱了,心想怎么还不道歉?快给我个台阶下啊,就这样简单地被哄好也太没面子了。

“我听说金州和谢缘照的婚宴办了,猜到你这几天会来,提前赶回来了。没想到你昨晚没来,我居然猜错了。”雒商说着说着,改拥为搂,徘徊在腰际的手指钻进衣摆滑了进去。

程有光想反挣扎,被揪一下后颈皮就浑身瘫软,回头不服气地叫道:“你欺负人!”

“我给你找几个人?”雒商趁机抓了把他的屁股,被拍开了,“别摸我屁股。还有,我只要漂亮的oga!”

程有光一发现被他爸监视就会爆炸,如果这都算不上什么要紧的话。金州心里一沉,小心问:“那他还说了什么?”

程有光让这声喊得心脏一抖,声音立马弱了下来:“我戴套了,再说……谁让你结婚了不管我的。”

“小倒霉蛋儿。”金州听完摇摇头,抽了张餐巾纸给他擦眼泪,“他既然成结了,那就是没有戴套,你体检做了没?”

“你,那条胳膊怎么回事?”程有光努了努下巴,模样挺盛气凌人的。

“八千万?你去赌博了?!我都说了再爱财也不能走这条路!”程有光吃了一惊,金州眨了眨眼睛,“你就说给不给吧。”

“怎么,你老公不介意啊?”

精液无法吞咽下去,雒商取了纸巾吐掉,喉咙口因为过度的插入和摩擦有些疼痛。程有光脑子晕晕乎乎的,从高潮中恢复力气,扑到雒商身上幸福地抱住,“雒商,我要做爱——”

“没有下次。”金州说,“这段时间你先别回家了,在我那住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

“我也想啊,可这不是我家配不上嘛……你爸爸不会同意的。”雒商无奈地说。

金州是个好脾气,和程有光认识六七年统共只对他发过三次火,第一次是质问程有光不戴套就要做,那时候程有光还是个只顾自己爽的小混球,开荤没多久,莫名其妙被金州凶了一通还是很委屈很不服气的,抓着那团屁股肉要往深处戳,反倒被oga打了屁股。他性格多少有点欺软怕硬,没见过这么不好惹的站街o,边掉眼泪边退出来问套子是什么。第二次是金州意外得知程有光喝得酩酊大醉,稀里糊涂被另外几个狐朋狗友拐着参与了一场裸体派对,把人狠狠训斥一通逮去医院做检查,勒令他以后不许乱搞。

雒商笑着松手,手指上留有一道牙印。

和侍者交代完,回头看程有光站在门口,低落地说:“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的钱了。”

“今天换了款式,想必大家的反应会更热烈。”

“好啊。”程有光说,“先舔我鸡巴和胸,多舔一会儿,然后舔我脖子和腿,然后要一直亲我,亲我……”他皱了皱眉头,“不行,脏脏的。你要先亲我,然后再舔我鸡巴和胸。”

雒商笑出了声,“你硬得起来吗?”

郜乌有些失笑,他第一次遇见这么直白单纯的反应,想来不会太难应付。这时有人找过来,让他准备准备下去唱歌。

“口交呢?”

盯着程有光灌酒,在到会呕吐的量之前雒商不让他喝了。程有光醉得十分彻底,眼尾熏红,黑黝黝的眼珠子直直瞪着虚空。看着有点吓人,不过雒商知道这个状态的他其实很乖巧也最好摆布,压着程有光在人耳边轻声问道:“真不行啊?就一次。”

“无论如何,

怀里的人渐渐平静,停止抽泣,脑袋一个劲儿往自己颈窝里蹭。金州定了定神,“程有光。”

程有光蜷缩在金州怀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委委屈屈地开口:“别他妈喊我小光了。”说话都带着鼻音。

程有光噎了一下,饭菜上桌,抓过一只鸡爪,他肚子还在疼,被金州这么关切地看着,吃着吃着就又想哭。推开盘子想说不吃了,又觉得饿得慌,不吃岂不是亏待自己,于是把那一整盘鸡爪放到面前,连筋带肉地嚼,想象自己是咬碎了李镶玉的骨头。

“好烦,不喜欢和你上床,你每次废话都这么多。”程有光骑上他的腰,“舔我,舔我舔我舔我。”

“我需要知道你要做什么。”程有光说,“然后给我一点……时间。”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很爱钱,为了钱我可以什么都不管。唯独不会不管你。否则,我早就和你在一起了。以前,你想用钱引诱我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一直没有接受你的引诱,为什么?我想你知道。”金州说:“你爸看中门楣,而我一无所有。更何况,你还没有长大,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一旦我答应你,你就会被断掉经济来源。你吃不了苦,在没有金钱支持的情况下,你的喜欢能持续多久呢?场面不一定会难看,但是现实一定残酷。为了我们,以后不要喜欢我了,好吗?”

“别这么叫我。”

金州等他下文,程有光扭捏着不肯讲,突然肚子咕咕叫个不停,瞬间涨红了脸,恨不得把自己埋了。金州忍笑哄大少爷上了车,开车来到一处僻静的场所。丈夫经常带他过来,环境很舒缓放松,有些菜品的味道程有光一定喜欢,更重要的是卡里刷走的不是他的钱。

郜乌看出他醉了,说:“如果少爷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程有光脸色好了一点,“好啊,你想要什么呢?”

“好。”雒商柔声道:“别急。”

“谁啊?”

“程有光!”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问我是不是酒后乱性了?昨天,我白天和下午的行程都是正常的,去和朋友聚完会之后参加你的婚礼,在那之后去喝酒,然后和一个alpha进了酒店。他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监视我……但是,这算不上什么要紧。”

“嗯。”程有光乖乖应道,任由雒商褪去彼此的衣服。对于alpha来说,口交是个相当有难度的挑战,接纳另一个人的性器官,让对方插入自己的口腔甚至喉咙,在内里射精。一开始雒商也是有很强烈的屈辱感的,但是对象是程有光就忍下了,直到现在,他对此已经完全能忽略不计。

金州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知道程有光既然答应了那就一定会做到,接着问道:“还有什么事?我觉得你不至于因为我就变成这样。”

“不。”

“是是是。”雒商捂着半边脸笑,“小光,让我上一下呗?”

“牙口这么好。”金州微微挑起眉毛。

“你干嘛?”程有光高声喊道,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挣扎起来。

“爸爸。”程有光笑嘻嘻地喊。

“八千万买你一张嘴,能让你受了委屈还憋着不说的事儿可不多,到底怎么了,你爹又给你压力了?这回又想你嫁给哪个alpha。”金州双手交叉支着下巴问道。

程有光浑身剧烈抖了一下,“啊!”听起来像撒娇的呻吟。热血直顶脑门,他愤怒地抓开雒商的手,毫不犹豫扇了他一巴掌,“你个流氓!alpha全是流氓!!!”

雒商连忙顺着他的脊背抚摸起来,程有光安静了,任他摸猫似的顺了半天,喉咙里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你手法真差。”

“我不管,我不给alpha上。”

夜深,程有光眼睁睁看着金州闯进房门,把自己从几个oga怀里捉了出来,接着扇了雒商另半边脸。程有光刚想说不关他的事,被金州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得闭了嘴。

叹了口气,金州在他面前蹲下,捧住他的脸,彼此直视,认真地说:“我没有不管你,也不会不管你。”

“很好。”经理的语气相当满意,“就这样,不要有太明显的表情,他们就喜欢你冷着脸。”

这人在给我下马威,我就是个傻逼才会过来。程有光越想越气,偷偷溜出了门。

程有光点点头。

“腿交呢?”

侍应生低着头单手给他倒酒,程有光仔细看了两眼,那人左肩似乎伤了。侧脸挺陌生,“喂,你,抬起脸给我看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程有光脚下一个踉跄,郜乌下意识接住他,一具滚烫的身体贴过来。犹豫间,怀里的人忽然被一把拽了出去。程有光立刻认出是谁,闹腾起来,雒商手忙脚乱地哄,抽空冲郜乌挥了挥手,“谢谢,你可以走了。这个月会多给你薪水。”

工作结束后郜乌几乎精疲力尽,仔细叠好经理给的演出服,万一弄坏了他可赔不起。换回自己最正常的衣服,正要走,被程有光喊住了。刚刚他就注意到这个漂亮的beta一直在台下很认真地听,只中途出去接了次电话,回来就疯狂喝酒。

“管他介不介意,大不了以后离婚,拐点儿财产跑路另找有钱人。”

“他问我是不是被插入了——插,入。说我没有贞洁了。”程有光直勾勾地盯着地板,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咬牙说:“我他妈根本不在乎这玩意儿,贞洁就是个狗屁。”

金州的老公叫谢缘照,和金州订婚前,程有光的未婚夫候选名单上有他的名字。alpha主动和程有光握了握手,很客气的样子,得知两人已经吃过饭之后叹了口气,系上围裙。程有光见他反手拽着金州进了厨房,突然有点难受,心上像有只小虫子在啃。

各项检查结果都没问题,金州余怒未消,单子攥成皱巴巴的一团,程有光扒拉着他的肩膀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我下次会注意的啦。”

贞洁。对金州来说,这个词太熟悉了,遇到程有光之前,他拿它当做资本,身体没被使用,就说是处子,身体被使用了,就说是熟夫——淫荡,紧致,水多——你情我愿的钱色交易,只要那些人手里攥着钱,就能用鞋跟踩他的脸。程鎏桥嫌他不干净,不知检点,金州只把他的话当个屁放了,觉得不过是有钱人居高临下的审判而已。

程有光立刻被顺好了毛,心里舒服了,紧紧抱住金州,脑袋一个劲儿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oga颈窝里钻,“有人欺负我。”

程有光模糊不清的记忆倏忽清晰起来,摸了摸后颈。妈的,昨夜那个傻逼alpha是想标记自己的,大概是没找着腺体才没下口。不和金州骂一骂难解心头之恨,“我说了你不许笑话我。”

“也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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