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她起身,让钟麓森进去坐窗边的位置,“琴琴姨姨跟我说了,要好好带你玩。快坐快坐,你就坐我旁边。”
钟麓森看到钟微宜只勾了声乐,问:“你只选这一门吗?”
那天他又习惯性的在草地上睡着。
他喜欢动物,但是马是非常高大的动物,一下子出现在人眼前,难免会感到吓一跳。他伸手抵住向下而来的马鼻子,身体一点点挪远,又不敢大动作,怕惊吓到这匹热情的白马。
私立高中的拓展课程花样繁多,一张表陈列下来有十几样不等。钟微宜告诉他,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多选,不超过5个就行,因为一堂拓展课都需要一下午的时间,选太多一周课排不过来。
illy被养得很漂亮,一身皮毛柔顺光亮,身上的鞍具也是极好的皮革打造,银灰色的鬓毛还被钟则昱绑了个蝴蝶结。应该是匹小母马,很温顺很听话。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一拍手,兴冲冲跟钟麓森说:“阿昱哥哥不是有马,虽然我不知道他有多少匹,但是去年爸爸生日,他还送了一匹纯血马,跑得飞快就是脾气可坏了。你和他要一匹温柔点的马,带去学校合作的俱乐部上马术课。骑马可有意思了。”
钟微宜猛地点头,抑制不住的小自豪,“我从初中就是合唱团的,上学期老师跟我说高二开始我就是女中音领唱了。”
手比脑子快地扒拉了下脸,却完全想不到会触碰到很粗粝的物体。这下是全然醒过来了,钟麓森瞪大了眼,一匹白色的马就在他的眼前,鼻子离他非常近,甚至有想要继续来拱他的动作。
“森森,你选什么呀?”钟微宜挤过来,瞧见钟麓森还是一片空白的意向表,“没想好吗?那我跟你推荐推荐,马术吧。”
“这里的草地基本上是不会撒药的。夏天很容易有蜱虫,你躺在里面睡这么香,illy都着急想叫你起床呢。”
“啊——难道琴琴姨姨怕你和小旗一样,跟alpha……”钟微宜比了比脖子,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梦里,他以为自己变成了一株草,被一只看不见的食草动物从头发开始啃食,痒痒的没有很痛,好像也能勉强接受。他动了一下,脸颊又被湿漉漉的东西拱了拱。天啊,难道是虫子要在他身上产卵,他还是不做小草了。
钟麓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钟微宜在他耳边嘀嘀咕咕,钟麓森盯着眼前薄薄的纸,想到他其实在沁水园见到过钟则昱养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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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钟麓森屁股笨拙地往后磨蹭的动作太好笑,有人笑了几声。钟麓森一开始还以为是马笑他,后来反应过来,抬眼一看,钟则昱就在马的身侧,缰绳也被他拽在手里。
正好班委分发拓展课程的意向表来到他们的位置,钟微宜的注意力很快又被转移了过去。
“哦,那我下次拿驱虫香包来。”他随口敷衍两句,然后不着痕迹地往illy的方向凑了凑。
illy被叫到名字甩了甩耳朵。钟麓森才不信钟则昱没有故意让illy来弄醒他,但是他想摸摸illy,于是不跟钟则昱计较。
她是个很热情但又不会让人感到不适的姑娘,虽然喋喋不休但都事无巨细,拉着钟麓森说学校事项以及同学八卦,当然最主要还是八卦。仿佛是身临其境般与钟麓森讲述学校舞团团长和年段第一的oo虐恋,完了她又疑惑为什么钟麓森不和阿昱哥哥、钟乐旗一样读ao混校。
尽管刚刚已经用手掌碰过illy的鼻子,钟麓森还是里面询问道:“我可以摸
钟麓森给她比了个大拇哥,钟微宜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他好像看到钟微宜瞬间竖起的小狗耳朵。
被发现了,钟则昱也不慌不忙,脸上还挂着笑,终于舍得拉了拉缰绳,“illy,停一下,太热情吓到人家了。”
叫illy的白马很听钟则昱的话,钟麓森看到它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然后乖乖地往后退了半步。
依稀记得很开朗活泼,还总是在笑他怎么总要找钟则昱。
钟麓森从草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别的不清楚,但钟则昱喜欢捉弄人,他已经深有体会到完全都不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