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璧把手机扔到旁边,对她张开了怀抱,一副要她抱的样子:
于是两人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想要听见对方的吸气频率是否变得平缓,只偶尔保持一个姿势睡久了,总会忍不住地翻身、或是动动手脚。
魏沉瞧见她来送,眼底盛着星星点点的光,时不时便抬眼看她,明明话还没说出口,倒像是装不住心意,从眼睛里漏了出来一样。
魏璧理直气壮地从下往上看着她。
江静影抬手拍了拍魏沉的肩膀,魏沉得了她的安抚,心慢慢地定了下来。
如此半小时之后,魏沉听见了来电的声音,也听见了魏璧不知领证
虽然她并不知道两人在里头做什么,但就是莫名有种打扰了她们的感觉。
若不是这意识世界里的小孩儿性格稍有差异,江静影也无法看得这样清楚。
魏璧笑嘻嘻地看着她一副被咒语定了身,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甚至眼尖地瞧见她耳廓上冒起的微红,于是抱过旁边的枕头,压在怀里笑了起来。
魏璧听她这么问,心情十分晴朗,便饶有兴致地答了她一句:“是啊。”
“我要结婚了。”
“姐姐,你们是在看婚纱吗?”
江静影看她在床边抱起昨晚睡觉的枕头,便跟着她一同往外走,送她到门口。
魏沉松了一口气,从她这个角度,一抬眼恰好能瞥见魏璧举向江静影的手机屏幕,于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魏沉并不是一个自卑的人,只是她的心思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显得那样不值一提,所以总是一副担心失去她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就想为她做许多的事情,那是发自内心的热情,甘之如饴,又令她感动不已。
十一点三十四分。
……是自己认识的人?
江静影一时无言。
魏璧趁机双手抱住她的脖子,双腿缠上她的腰,一副八爪鱼的样子要挂在她身上,江静影支撑不住,只能由着她的力道弯下腰,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胳膊:“下去。”
紧接着,魏沉见她眉眼弯弯,容光焕发地主动提了一句:
魏沉失笑,半晌后不得不回一声:“好。”
江静影:“……!”
她后背一抵,将门给牢牢压上,偏开脑袋任视线投降旁边低处,喉咙动了动,吐出一句:“不要这样喊。”
“不下,就不下,我提前抱一下我未来的老婆怎么了?”
魏璧屏住呼吸,在等魏沉睡着,这样自己就可以偷偷溜出去找江静影了。
江静影只感觉自己半边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魏璧对她笑了笑,说了声没事。
语调千娇百媚,就像是话本里那些个漂亮精怪使劲浑身解数勾引木讷书生们一样。
于是她纳闷了一会儿,暗暗在心中想了一圈自己认识的人,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只能将疑惑抛到一旁,想着日后若是能见到这位姐姐带着对象过来,自己再辨认也不迟。
没法比较哪个阶段的她更好——
因为都是同一个人。
魏璧见她不说话,便越发得寸进尺,故意用沙哑的调子,在她耳边动情地喊着:“老婆……”
“我、我看到门没锁才拧的……”
“快来看一下婚纱——”
魏沉掖了掖自己的被角,生怕冒犯了魏璧似的,主动往床沿边挪了挪,魏璧则是本来就对小孩儿抱有敌意,本能地就在最边上睡下,于是明明是一米八宽度的大床,硬生生给两人各自睡出了拥挤感。
见她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魏璧立刻见好就收,乖乖地松手,打圈滚到旁边,摸回自己的手机,屏幕朝着她晃了晃:
“那我走了,姐姐记得喝粥。”魏沉出了门,依依不舍地回头看她,明明家里跟她住在同一层楼,成日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有些担心这两人独处一室,万一觉着长夜漫漫,忽然聊心……
江静影还未定睛看去,身后门口传来一声“咔哒”,门被魏沉拧开,她往里望了望,目光里露出几分抱歉:
魏璧同时出现在她跟前的时候,她总恍然觉得看见了十多岁的魏沉璧和二十多岁的、经历了社会打磨的魏沉璧一同出现的画面。
“恰好我爱人你也认识,到时候我给你寄一张请帖,你也来呀。”
江静影:“……”
“不许笑。”
“大庭广众下被人听见也没关系,我喜欢你本来就是堂堂正正的,我的工作也不靠我单不单身吃饭,怎么,你害羞呀?”
那她就会在睡梦中达成“三杀”成就。
江静影习惯性地劝道:“万一你以后叫习惯了,在人多的地方也——”
领证
让江静影能清清楚楚瞧见。
江静影和魏璧依次洗漱完,她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寻不到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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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悄然呼了一口气,在这不知何时会翻车的关头,她决定让这两人尽量少见面比较好。
……
江静影轻声应了“嗯”,不知怎么又补了一句:“好好学习。”
不巧的是,魏沉和她想的一样。
屋内的两人同样失眠——
任由魏沉的脑洞再大,也绝想不到自己即将要表白的对象会是别人的未婚妻。“老婆过来。”
江静影无端端被她嘲笑,忽而觉出几分恼来,张了张嘴,半天只道出一声:
想到这里,魏沉对两人露出个笑容,出声道:“昨晚谢谢姐姐们的招待,我刚才刷完牙煲了点粥在灶上,再等二十分钟就可以关火,我现在得回去了——我爸妈刚给我来了电话。”
谁呀?
魏沉茫然了一瞬。
“老婆老婆,快过来抱我!”
任由魏沉的脑洞再大,也绝想不到自己即将要表白的对象会是别人的未婚妻。
至于魏璧,或许是因为经历得更多,所以内心日益强大,甚至因为圆融的处事本领,让她能够轻易看透旁人的心思,以至于明明是个成年人,却比小孩子还要会撒娇,不自觉的就能让人顺着她的心意去走。
江静影送走了魏沉,回到屋里被魏璧缠着挑婚纱的样式,两人荒废着时光在床铺里挨挨靠靠
魏璧听见她要走,笑的那叫一个绚烂,唇畔绽开的模样似探出墙头的红梅,是天光下最妖冶的颜色,“慢走。”她说。
魏璧却不听,笑着的同时,见江静影走到了床沿附近,忽而转身拽了她的衣角一下,扯得人站立不稳,单手撑了一下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