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荒唐事情(1/10)  灵童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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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我根本不知道那老头子在说些什么,只得嗯嗯的应付着他。我们聊着聊着,慢慢的,我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婷婷的老舅公越抓越紧,抓得死死的。到后来他那一双手仿佛变成了一对冰冷的铁钳子……那种冷,很侵骨。我有些愕然,急忙猛的摇了摇脑袋眨了眨眼好让自己清醒起来,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对黑乎乎的爪子正牢牢的抓住我,那爪子,如同一对大大的乌鸡脚,布满鳞片和角质……我开始慌乱起来,急忙往回收手,哪知却被他牢牢的抓住。

“舅公,你……”

我一边喊道一边急忙抬头去看对面的老人,就一眼,我就愕然的惊得收不回去张大了的嘴巴……那和我面对面的,正紧紧抓住我的,正和我喃喃私语交谈的,正亲密无间紧挨着的,哪里是什么老舅公!此时我见到的,是一张皱纹满面,獠牙尖耳、满脑袋长毛的怪物,他正用寒光一样的眼珠子盯着我,似笑非笑……

“啊!”我用尽力气搬开那一对黑爪子,一把推开他,然后猛的弹跳起来,迅速的退到大门口去了!那怪物被我推倒在沙发上斜靠着,差点跌到地上去了,他用一只手撑在茶几边沿上,不停的喘气呻吟。就在我迅速起身的时候,撞翻了茶几上的一个水杯和一个果盘,掉在地板上砰砰啪啪的摔得粉碎。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婷婷和她妈慌里慌张的从厨房冲了出来,我见到婷婷妈此时正系着围裙,手里提了一把菜刀。她们见老头斜倒在沙发上,很是吃惊,婷婷急忙过去扶那胖老头。

“搞什么?老舅公怎么倒地上了?”婷婷妈声色俱厉的对着我呵斥道。

“他……他……他不是老舅公!”我一脸的惊恐,吞吞吐吐说道,大汗淋漓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听了我这话,婷婷她妈怒不可遏,猛的把菜刀拍打在茶几上,摇晃着大波浪卷狮子头冲着我吼道:“神经病,他不是婷婷老舅公还是谁?”说完后过去帮婷婷扶着那老胖老头坐稳,然后一边安慰老人一边帮他抚摸胸腔。

“没……没事……这孩子,怎么突然一把就把我推翻在沙发上……他,是不是有什么病?不会是‘母猪疯’犯了吧?……这病可厉害,得去医院仔细看了……”我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口,听到那胖老头喘着大气,正絮絮叨叨的给着婷婷和她妈说着这话。他口里的“母猪疯”,是四川某些地方对癫痫病的一种叫法。

听到这里,婷婷很是生气的走了过来,推了我一把,满脸怒气的说道:“石九你今天怎么了?老舅公那么大年龄,你把他推倒了出个好歹,谁能付得起责任?”

我被婷婷推得后退了半步,此刻又惊又羞的望着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他负责!他才挣几个钱?房子还欠一屁股债,成天又喊什么脑热肚疼的,钱还不够吃药,能负什么责?负得起吗?”婷婷妈怒气中烧,满脸鄙夷之色,她借势发作,如同端起一架机关枪,噼噼啪啪的朝我不停开火。

“好啦,好啦!我没事,这孩子有病,你就不要埋怨他了……”那胖老头在沙发上做着好人,劝道着婷婷的妈,然而他这话,让我感觉却如同在火上浇油、装腔作势一般。

“我……”我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滴,我想解释怎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时候婷婷一把拉住我,往外面去了。我们走到楼下,婷婷拉住我的胳膊猛的一甩,问道:“石九,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到底怎么了?”

“我……我刚才看到你舅公……不是你舅公,是一个怪物……模样的……”我这荒唐的言语还没说完,婷婷已经气得直摇头,冲着我吼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病,我舅公不是我舅公,你说他是怪物?我说你发烧脑袋烧坏了?你眼睛有问题吧你!胡言乱语的,神经病。”

……

我们僵持在楼下马路边,婷婷冷眼看着我,二人就这样怵在车来车往的霓虹灯下,让我觉得很是尴尬。过了一会,婷婷叹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头怒火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看你最近身体很不舒服,你还是请假好好休息几天。”

我迟缓的点了点头,我想给婷婷道歉此时却说不出口,我左手僵化般的对着一辆缓缓驶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等我上了出租车,婷婷转身回去了。

“我这是到底怎么了?一件好事被我搞砸,这以后我怎么面对婷婷的舅公,怎么面对她的妈?我那未来的丈母娘,本身就对我意见很大……”我在出租车上不停的想着这些事情。

婷婷把我送上出租车后就上楼去了,虽然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但我内心还是有些气,怪她母亲说话尖酸刻薄,如同刺一般扎在我的心窝子上。

深夜的马路很宽阔,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看门的大爷明明还没有睡觉,却把铁栏门加上大链子锁。我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一张皱皱巴巴的一元开门费给他。

沉沉的夜是寂静的,完全没有白天的喧哗与纷争,我无精打采的穿过一栋栋的房子,来到自己的单元门口,正迈腿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楼的过道墙上一排排的水表,心头一惊,想到了前几天那个晚上的梦,想起了那收水费的女人,加之今晚上的咄咄怪事,突然胆怯起来。

我站在楼梯口迟疑着,这大半夜的,不上楼回家,难道让我睡马路不成!我大声的咳嗽了一下,好为自己壮胆上楼去,哪知咳出来的声音却与往常变了味,软棉得有些颤抖。一点的中气都没有,如同一个痨病患者临死时挣扎的声音。

我麻着头皮上去,刚到二楼,眼前一黑,感觉掉进了漆缸,现在连小区里面路灯施舍过来的那点可怜的光线也没有了。漆黑一片,果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怕是停电了,此时我才明白什么叫进退两难!事到如今,也只好强制着自己迈着两条如同灌了铅的腿上去。我脚下用着探戈步伐,双手张牙舞爪的挥动,触摸着栏杆和墙壁,这样滑稽的姿势,可以防止跌倒和被墙壁碰到鼻子。

我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摸索着往上走去。该死的手机半下午就没有了电,要不然还可以客串一下手电筒的角色。我仔细的聆听着身边的一切,希望能有点声音出来壮胆,然而却又害怕出来那晚一样莫名其妙的声音。此时的楼道仿佛如同真空一样的静,我甚至感觉能听到自己心脏的砰砰跳动。平时里三步两步就上去了,这个时候却如同革命年代的万里长征。

走了半天也不知道到了几楼,我突然想起六楼的门口有一个废旧柜子,我想只要我摸到那个柜子,然后再上一层楼就到了。于是每到一个楼道拐角处的时候我就用手去摸,连摸了两层楼都没有摸到任何东西,正在抱怨的时候却突然摸到了一件冷冰冰的玩意儿。高兴之余却纳闷起来,这物件明明感觉就不是柜子,手掌里面像是逮着条棍子。

我好奇的用另一只手搭上去来回的摸想探个究竟,天!那明明是一支冰冷的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整个大脑和中枢神经都麻木了……我就这样握着这个冷冰的东西,它如同磁铁一样死死的吸着我,想放手却又指挥不了自己的手掌。就这样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一下子重重的坐在水泥地面上,变形的眼球直直的注视着黑暗的角落,可那黑暗深处,依然是一片黑暗。我仰着面使劲的往楼道上面爬,左脚却被那莫名的东西揪得牢牢的。

人到极限,总能发挥出超常的力气!我胡乱的蹬踢摔打,歇斯底里的挣扎。没有几下,果然脚下一松,我知道挣脱了开来,正想翻身逃脱的时候,一道黑影扑了过来。我先是面部感觉到疾风,须臾间头部遭了重重的一击。惊恐交错,我撕心裂肺的大声惨叫着,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头部隐隐的发疼,用手摸去头上包了一快纱布,散发出酒精的味道。我忙睁大眼睛,首先映入眼眶的是茶几上一支燃烧着的蜡烛。一间陌生的客厅,我斜躺在沙发上面。房间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四个人,一对中年男女和一对老年夫妇。我看他们用很焦急恐慌的眼神看着我。被他们这样关注,我自己觉得很不安,于是用手撑着试图坐起来。

那一对中年男女赶紧过来扶我,喊我别动,我这才想起这对中年人是我们单元五楼的一对做服装生意的夫妇。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对老年人,也认出是他们隔壁的一对退休老夫妇。那阿姨姓冯,她丈夫好像姓赵,老两口都是电力机械厂的职工,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这时候我明显的感觉自己很尴尬,连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中年妇女先给我道歉,然后很愧疚的向我解释了一切,原来她们今天从店铺上取回了一批损坏了的石膏模特,想明天拿去修补。家里东西多放不下,于是存放了两个在楼梯的过道上,那知道晚上停电后,在暗黑的楼道里这些东西把我给拌倒了,还砸伤了脑袋……当五楼的两家人听到我的惨叫跑出来后,我已经昏厥在了楼道上了。幸亏他们隔壁的冯阿姨家里时常准备了些常用的医疗物品,于是忙拿出来给我包扎,那肇事的两口子又把我扶到了他们家的客厅安置了起来。

大家见我没有事情,这才放下心来,两个生意人一直不停的道歉。我沉思了片刻,想想今晚的荒唐事情,也怨不得他们,终究是自己的胆小心态在作祟才出了这样的事情,此时我想生气却又生不出来,甚至反而想发笑。于是起身向他们告别,说自己不过是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然后又向冯阿姨夫妇道完谢后就出了门,那中年男人坚持用着手电筒把我送上楼去。

我找来支蜡烛点燃,阿黑吐着唾液气喘吁吁的瞪着我,仿佛我是一个陌生人。我想它可能是已经饿的发昏了,丧失了理智,于是找了点饼干出来喂它。哪知道那东西却不领情,一直瞪大直瞪大眼睛望着我,根本不吃。此时我身心疲惫,也不想再顾及它,于是放下饼干,准备上床休息。这时候,家里面的座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我接通电话,听到婷婷焦急的问我怎么现在才到家,说座机打了好多次都没有人接,人都快急坏了。

我觉得很累不想解释什么,就说在外面有点事情回来晚了,婷婷以为我在她家受了委屈在生闷气,于是让我不要多想今晚的事情,过两天她向她舅公解释清楚就好了,我不置可否,她还想说下去,我打断了她,说对不起我很累想休息,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看闹钟,都快深夜十二点了。我连忙洗涑完毕就上了床,翻来覆去的想睡却是无法入眠。我记得刚才从楼下上来的时候,那冯阿姨在门口低声的对我说,说“小伙子你这气色怎么这么差?一定要好好注意注意。”

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大家一见到我都在说我气色比较差。我感觉自己最近奇怪,不只是噩梦扰攘,而且内心里面有时候还会莫名发毛,心脏突然的跳动起来,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很烦躁一般。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变得如此胆小,记得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的时候,我甚至敢一个人天黑时藏到坟茔中去恐吓路人。到了今天却还疑神疑鬼起来,果真是半老徐娘倒绷孩儿,还亏得上了几年所谓的高等教育,明明是摸到石膏模特的手臂了,还以为摸到了什么鬼怪之手了!

都怪前一段日子里的一场大病,那以后,我仿佛肉体连着胆儿一起鄢了。如今说起那场病,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蹊跷。三个月前和几个朋友去了趟羌族旅游,兴高采烈的回来后不久就时常头昏眼花,可怕的是我一连几天头痛,脑袋仿佛要迸裂一样的那种疼,这还不算,后来开始不思饮食,每顿看到饭菜就想呕吐。特别是见到饭馆桌上的大鱼大肉,就觉得无比恶心油闷,几个哥们见我这样,竟然还问我是否有喜了。

这样的身体状况,自然不能去混工资,于是便请长假回家休息,半个多月后连在家上厕所都要扶着墙走,人瘦得前胸贴着后背。

那段日子可真苦了婷婷,每天下班后就赶过来给我熬粥,惹得她妈抱怨个不住。去好几家医院都看不出根由,一个个所谓的专家泰斗们就知道摆谱瞎折腾,东拉西扯的一个说什么胃寒一个说什么脾热的,中药西药大包小包的帮人家腾仓库。

到最后婷婷急了忙给我妈打电话。我妈一挂了电话,急忙从老家过来,老人家一进屋,看到我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得了,责备了半天,连婷婷也跟着受累。一向把婷婷如同供奉菩萨的母亲一反常态,好几天都对未来的媳妇黑着脸膛,怪她没有把我照顾好。见婷婷受委屈,我只好给我妈解释,说不告诉她是我的主意,主要是怕她和父亲担心。年轻人身体好,又不是什么大病绝症的拖两天就好了。

毕竟是经历过年月的人,母亲一来就说我没有多大的毛病,饮食没有开好就是最大的毛病。于是每天就弄些健脾开胃的饭菜来伺候我的肠胃。这样的食疗居然让我慢慢的好了起来,一个月后居然恢复了大半,我那红眼病竟然也慢慢好了。

在家里闲着的那些个日子,可真让我从心眼里更怜悯那些个瘫痪人士了。好好的个人最大的折磨就是让你什么事情都不要干,天天的闲呆着。这样的日子,其实比做力气活还烦心痛苦。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成天闲着有多恼火,于是我不顾母亲和婷婷的反对就去单位报了到。

见我已经康复,母亲觉得她待在这里也无事可做,千叮咛万嘱咐后便回家去了,于是日子又恢复了往常一样的平静。却不料现在又受伤了,人倒霉,真是连喝水都要噎着。

,未见驴字!”看来真是该用到这样的人头上。

当老板突然点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立即回过神来。“小程刚来策划部,公司的业务需要时间熟悉,现在策划部的郑经理休事假,以后小程就由石九负责带一下。”

我连忙应着,又听他说道:“小石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工作负责,业务能力强。最关键的是对公司忠诚度很高,公司就是要培养这样的员工……”

朱老儿连比带画的表扬着我,还故意把“忠诚”两字提高了分贝。没等他说完,我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都已经如同木乃伊一样僵硬了,如同贴张膏药一样的别扭。

俗话说不怕夜猫子哭就怕夜猫子笑!忠诚度?这老狐狸这样的表扬我,他把我往统治阶级的阵营一放,无疑是把我树立成雇员的叛徒。

这下子好了,以前凡是迟到早退,旷工请假、损公肥私、说老板坏话的被老板开除惩罚的,肯定都要怀疑是我打了小报告吹了耳边风了。明显的是在把我架在火坑上烤嘛!夜宴还没开始,我倒成了晚餐席上的犹大。

我汗津津的听他表扬完我,心想这老儿脖子上的油葫芦里面,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装了一麻袋兵书。坑害完我后,朱老又唾液横飞的把公司曾经的辉煌,未来的展望再三的炫耀了一番。等他演讲完后,我们一个接一个的都快晕倒在地上了。

我把程思泯带到了旁边的空位置上,给了他一份策划部当前业务的资料,又给他说了一些他电脑里面工作软件的具体运用事项。那小子是电脑高手,我随便说了一下后感觉他什么都会弄了,不愧是海归回来的高材生。

他突然对我说:“你叫石九?”

“对,石头的石,七八九的九。”我回答道。

“这名字独特!呵呵……”那小子微笑着说道,因为靠得太近,我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让人有些晕眩昏昏欲睡。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朱总刚才表扬你的时候,为什么用那种表情呢?”他笑嘻嘻的问道。

我一愣,一时搭不上话来。我抬头望着他,他的五官长得很好,可以说是精致,皮肤如同女人的细腻,不是很白的那种,如同加多了伴侣的咖啡,那一对眼睛黑白分明,正凝神的望着我寻着答案。这样的模样,确实是天工造就,连我这样的大老爷们看了内心也会砰然一动,禁不住多看上两眼。

“什么?哦……我只是不习惯别人的表扬,从小就是坏孩子,经不起表扬,呵呵!”我故作轻松的面部表情掩盖着内心。

“其实我们倒没有必要老是去在乎人家的想法,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你想想就算你再怎么的迂回,别人照样有想法。所以啊我就这样,从来不去想别人怎样在想,自己洒脱的活,让别人伤神费思量去。哈哈……”

这小子一下子击中了我的心底,我力图掩盖自己的心虚,微笑着假装很疑惑的看着他。他摇摇头,不再说什么。我看见他的眼神很坦诚,没有任何的敌意,我又想到自己的虚伪,于是我淡淡一笑的说道:“世间的一切,就如同演戏,生末净旦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装扮,人各有异,无法做到千篇一律。当然,我想没有人愿意很累的过活,不过是不得已罢了!”

他没有反驳我的话,开始摆弄着电脑。

下班的时候,我在站台等着公交车,那小子骑着单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歪在一边的鸭舌帽和休闲的中长外套,一条时尚的牛仔裤越发的突出阳光帅气。我想婷婷一定喜欢这样的翩翩少年,可惜我无法做到。

每天的公交车上,人们如同是在垒人墙!各种的声音夹杂各种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车厢。频繁的站台,不停上不停下的人们,纷纷扰扰,熙熙攘攘。看似为名而来为利而往,然而更多的,却是生存。

我望着窗外流动的私家车,想想一样的人生,却有迥异的活法,富贵与劳作,这是上天诙谐、大而滑之的安排,我们如果不想接受,唯一的办法就是喧哗或咆哮,好让上天知道我们的本意。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感到很害怕,害怕回到家中。

楼道、风声、怪影、噩梦……

我该怎么办呢?我突然的感到很孤立无助。茫茫人海,自己仿佛如同一只迷路的羔羊。

今天下班比较早,我想约婷婷出去吃饭,拨通婷婷的号码,哪知道她还在加班,说今天老板下达了很多任务,起码要加班到九、十点钟后去了。那噼噼啪啪的键盘敲击声,从电话这头我也能听出来她有多忙碌,于是我吩咐她一定要记得去吃晚饭,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回家的路仿佛格外空旷,刚走到单元门楼下,就碰到五楼的冯阿姨,她提了一篮子菜,正准备上楼去。我要帮她提菜,她笑着谢绝我的好意,说篮子不重,自己可以提上楼。说完后她仔细的端祥了我一会,我有些诧异,见她并没有急着要上楼去,而是继续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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