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章 商人死了(1/10)  灵童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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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派出所里,我父亲很是生气,责问城管凭什么乱抓人,凡事要讲个证据。城管厉声的说他们是在履行职责,别人举报就要过问。说完后听我父母不是本地的口音,就喊他们拿出暂住证来,双方又开始争执起来,我父亲当过几年兵,又在镇上做过多年干部,脾气本来就暴躁,于是和城管大吵大闹起来。

几位城管大人过去就是两耳光加一顿拳脚,打得我父亲躺在地上回不过气来,母亲见了,冲上去抓住城管就喊“城管打死人了,城管打死人了!”城管一听火冒三丈,又一个耳光甩了过来,然后两幅手铐铐上我父母,塞到警车上就拉到派处所去了。他们放下狠话,说城管管不了的人就请公安上的人来管。

我接到民警打来的电话后,又气又怕的差点晕倒在家里,他们说我父母阻拦公务,殴打执法人员,喊我带五千块罚金去交罚款领人。如今我身上哪里有这么多的钱,急得没办法的时候,突然想到我大学的同学秦冉,他现在是令人羡慕的国家公务员,他的父亲恰好是市公安局主管刑事的领导,我连忙给他打电话,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那小子还是很讲情义,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说马上给他父亲打电话后就给我联系。我在家焦急的等待了五分钟后他果然打来电话,喊我去派出所门口等他,一起把人领回来。

我来到派出所的时候,秦冉已经来了,正在和里面的民警交谈。他把我拉到一边说他父亲已经给这里的所长打过电话了,所里过一会就放人,罚金不用交了,但他叫我买上两条香烟进去招待值班人士。我按他的要求买了两条名贵的香烟,进去分发给办事的工作人员后就把父母领了出来。我不知道怎么感激秦冉,于是在路边的商店里又买了一条香烟塞给了他,他不要,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才收下了。

出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我们一起到一家餐馆吃饭,母亲由于受到惊吓,一点饭菜都吃不下去。父亲还在生闷气,骂这帮畜生丧心病狂……我也很生气,想到自己的母亲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当众受辱,一辈子气盛的父亲老了老了还要挨别人的嘴巴拳脚……平日看到了这些事情只不过是气愤,骂上几句,今日里碰到自己头上了却是另外的滋味。

我又想到这老天对我真是不公平,阿黑没了、工作没了、婷婷没了、甚至连这架躯壳或许随时都没有了!各人有命,这些也就认了,然而现在,连社会也容不下我。别人一件一件的得到,我是逐一逐一的失去,这可真是符合“马汰效应”的逻辑。梦里,我照着镜子,我惊恐的发现自己原本清秀的脸开始扭曲抽缩起来,变得面目狰狞……

早上我站在阳台上看外面的天气,一只小的甲克虫沿着窗台爬了过来,我瞪着眼睛,一个指头将它弹下楼去。对不起,昨日的怨气此时正好发泄在它的身上,看着那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东西死在我的手上,我心头起了莫名的快意。正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对面街上一阵的警报呼啸而过。

“狗日的杂种,出门就被车撞死!”我恶狠狠的说道。我明知道这或许并不是城管在行动,却也忍不住骂了出来。

刚吃一半的早饭,头疼又开始发着起来。虽然难以忍受,但这么多次下来,我却知道该怎么去应付它了。我蜷缩在床上,十指掐入被子中去,牙齿撕咬着棉絮……每次清醒过来,全身都大汗淋漓,被子也要多增加几道口子。

因为镇痛药吃得太多的缘故,我的脚背和脖子上都长上了很多红色的小颗粒疙瘩,我知道这是西药的副作用。母亲帮我洗脸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她眼角的泪珠,我心如刀割,父亲看到我这个样子,也直摇头,见我没事了后就到楼下的茶楼里面打麻将去了,这是他几十年的爱好,雷打不动的。

我在心底不停的抱怨,“这何时是个头啊!还不如死去罢了……”这时候程思泯打来电话,问我在家没有,说他办事情路过我们小区,想顺便上来看我。

母亲给他开门后,我见他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和零食,我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女人了?买这么多的零食。”他说看我在家反正也没有事情,看电视吃零食是最好不过的,总不能舒坦了眼睛亏了嘴巴。

&我们都笑了起来,母亲很喜欢他,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他如何的懂事乖巧。这也难怪,她们这样年龄的人,对钱财自然和我们有不一样的看法,她见程思泯出手大方,报销了我的大部分医药费用,又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哪有不对他感激涕泠的道理。

我的心里却不是这样的想法,非亲非故的,受了别人的恩惠,有些说不过去。

我们在客厅里面闲聊,谈到他舅舅的死,他说了个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他舅舅过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一个人去云南旅游,走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一点的音信,电话也联系不上,后来还是那边的警察根据死者的身份证查了过来。

他是死在一处极高的悬崖绝壁下面的山涧里的,警察调查完后,结论是攀岩坠落,头部撞了乱石碎裂而死……他的家人直到现在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攀岩,关键是他平时也没攀岩的爱好。

后来我们又开始说其他的,母亲见插不过话来,就到厨房准备午餐去了。我对程思泯说了昨天父母被关的事情,他很气愤,骂了起来。我平时里难得见到他说脏话,现在见他这个样子,不但不觉得不习惯,反而觉得他更亲近,有把他当成亲人的感觉,如同自己一个弟弟一样的暖心。

但我还是没有把我们请田神婆捉鬼的事情说出来,有几次话到嘴边我都吞咽了下去,别人受过良好的西方教育,听后岂不觉得荒诞滑稽。

我们一起吃过午饭后,程思泯说要回去了,又对我说因为他舅舅的事情,他外公最近情绪低落,身体也大不如前,他准备陪他外公去沿海几个城市散散心,那里天气也比较暖和。又说我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给他打电话,他一定尽力而为。

在最困难的时候有人帮一把,这让我很感动,送他到了楼下,临走的时候,他问我和婷婷怎么样了,于是我简单的给他说了一下我和婷婷现在的关系,他听了良久都没有说话,上车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想开些,又说这种事情,只能看缘分,两个人缘深缘浅,别人半点帮不上忙。

清明谷雨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园子花台边上的无名野花开得很鲜艳,草木郁郁葱葱的疯长。我最近发觉自己的体重急速开始下降起来,以前是一百三十多斤,昨天陪母亲去买药,在药房里一过台秤,一百二十斤都还不到。

还有我发现我记忆力也开始下降,想问题的灵敏度也大不如前。有时候在电视上看到一个人很熟悉,想半天也想不起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还演过什么片子。我并没有把这些告诉父母,害怕他们更加的提心吊胆。

这天母亲说她要回去一趟,老家打来电话说我的姨婆病了,她要回去看看。我要陪她去车站,她不让,叫我在家好好的休息,让我听父亲的安排,又说不要担心身体,父亲在四处打听医生,百病自有百疗法,相信我这病没有治疗不好的药。

母亲走后刚一天,我就不习惯起来,觉得很空虚,不知道如何的打法无聊的时间。父亲每天吃完饭后依旧要去忙碌他的麻将,留下我一个人在家守侯着电视。时间一久,电视也觉得厌烦,了。

乡下的土灶台多是烧些稻草树枝做饭,于是灶台下总是有个人专门负责烧火。老人行动不方便,小孩子弄不来饭菜,于是这烧火的角色多是由这两种人胜任。这年老的公公和貌美的儿媳妇独处一室,难免叫人遐想连篇,自然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于是也不知从哪朝哪代开始,在我的家乡凡是把和儿媳妇有暧昧关系的老头子都称之为“烧火翁”。南边喊为“烧火”,北方说成“扒灰”,皆是戏谑之语。

喝了一会茶,三叔把母亲拉到一边,说这里有他,喊她过去休息,大家准备商量给我治疗的事情,她和幺婶在这里大家反而不方便说。我知道这姓相的老头是木匠,平日做些木工活,姓樊的汉子是个厨子,做得一手好菜,这方圆百里人家操办的红白喜事,决计离不开他。

我听到三叔悄悄对母亲在说什么那二位明里是木匠厨子,其实暗地都是法术高超的巫师。于是母亲过去对大家说了些感谢的话后,便拉着幺婶往外走。幺婶本来还想看看热闹,但见母亲拉她出去也只好跟着走了。

见他们神神秘秘的表情,看来一定是有事情要商量。

三叔喊我去把门关好,便开始说道:“九儿的状况大家早就清楚,今晚鲁三斗胆相烦各位上门为我们家九儿拔除祸害,实在是惭愧得很!感谢两位长辈和樊兄弟,大家一来念及我老舅父的交情,二来看在鲁三的薄面上移驾,这份情谊我和九儿必将铭记于心。事情特殊,相邀没来的我们也不敢怪罪,来了的实在是有些担待不起,只好由九儿过来给几位长辈跪拜一下,行个大礼我们才安心得了。”

三叔说完便对我使眼色,于是我便上前给来人行礼,跪拜完莫端公和相木匠后,我便去跪拜樊厨子,刚跪下便被他拉了起来,只听他开口说道:

“我说鲁三这人就是球过场多,我们过来一来是还平日里石老爹对我们的情,二来是真心想把这娃娃治疗痊愈。他也是我们看到长大的,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是决计不会袖手旁观的,其他的废话莫多谈,大家还是商量到该怎么办。”

樊厨子一说完,莫端公和相木匠便点头表示认同。三叔也跟着点头,然后过来对我说:“九儿,很多的事情,我们原本是不想让你知道的,这也是你祖父的意思,但事到如今,也瞒不了你了。不过从现在起,你绝对要答应我们,凡是以后我们说的、做的任何事情,你都决计不能对外面的任何人讲起,包括你的父母。我吃惊的望着三叔,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头表示答应。

“好了,大家跟我来。”三叔说完后起身把堂屋的门关闭,带着大家走到隔壁的卧房里面。我见他走到木床边上把一个尿壶提到一边,然后开始抬动起床来,那老旧木床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动,上面的麻布蚊帐也跟着颤动。我动。我疑惑的站在一旁,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床很快就被移到边上,下面是一些凌乱的稻草。三叔用扫帚扫开稻草,两块青石板出现在眼前。

“老樊,来帮忙搭一把手。”三叔低声说道。于是樊厨子和他一起动手将石板揭开,只见石板下面露出一个黑黑的地洞来。我张大着嘴巴,吃惊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看了看屋内的其他人,从他们泰然处之的神态里,我就可以判断这个屋子里面,恐怕只有我才不知道这个地下室的秘密。

“我在这里从小长大,住了那么多年,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床下还有这样一个洞穴!”还没有等我来得及继续的思索下去,三叔就弯腰下去了。其他的人也鱼贯的下去,那相老头虽然年老又是一手残缺,下这样的洞穴却也是不在话下。我来到洞口,见到一架木楼梯搭在洞沿上,我顺着楼梯小心翼翼的往下爬,里面也不是漆黑一团,仿佛点了蜡烛一般,微微的光线支离破碎的散布在四周,刚下到底,屋内亮堂了起来,原来三叔拉动了电灯的开关。

“里面居然还安装了电灯!”我在心里说道后,开始打量着里面的一切。仔细的扫视后更是叫人吃惊,一个大约十来平方米的方型地下室呈现在眼前,四周上下全是泥土胚子,墙面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黄纸符咒,四个角落的墙壁上还打了几个木桩在上面。

土室里侧墙面上挂了一幅画,画中一个骑着青牛的道士。老道头带莲花金冠,须发飘逸雪白,腰挂葫芦,手执蕉扇,左右两个童子侍立,周围全是祥云环绕。画的左上角有六个小篆字,我参详了半天才弄明白,为“太上大道君像”几个字。右下角落款是一竖行楷小字——万历癸酉秋分门生伍守阳敬奉。

这时我才明白这画中的人是太上老君李耳,万历是明朝的时间,这落款的伍守阳也应该是当时的一个道士了。我见画像的下面设了一个醮坛,坛中央一个大的铜鼎装了半鼎的香油,恐怕里面还有五六十斤油。油鼎里面漂浮着一个小的器皿,器皿中间有一个小孔,插着一根灯芯,上面点燃着一支油灯。如同豆大一样的火苗不停的在里面闪动,看样子,只要是一哈口气恐怕都会让它熄灭。

看了半天,我才明白这油灯的设计巧妙之处,这油灯随着鼎里的燃油起伏,所以不管里面的油是多是少都不会熄灭,除非这油完全的没了恐怕才会灯枯。

醮坛的四周插了几支令旗,油鼎的前面放着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木头人上面写了一排小字,我凑上去一看,心头又是一惊,上面书写着:“吾孙石九长命百岁”。我正在疑惑的张望这地下斗室的时候,听到三叔在叫我过去,他们进来后就一直在一旁窃窃私语,现在可能是“密谋”完毕。

“九儿啦,你也看到了,这个暗室的醮坛已经存在二十八年了,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你祖父就是一锄头一锄头挖掘而成的。也就是说,这盏油灯也已经整整燃烧了二十八年!”三叔缓缓的说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会事情,这个木头人上怎么有我的名字?”我疑惑重重的问着三叔。

“今天趁着几位先生都在,我们还有重要事情要商量,所以这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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