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盛装赴宴(1/10)  花月无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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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梦,梦得很长。nn梦里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和萧城在树下捉蛐蛐儿,在树上掏鸟窝,在河里摸草鱼。萧城的鱼烤得特别好吃,他的身上总带着瓶瓶罐罐的调料,随便撒上一些,味道便比家里大厨做得还要美味。萧城的箭术也特别好,御马射箭,只要被他瞄准的猎物,十有八九会进他的肚子,绝不会伤他分毫。nn当然,那唯一一份例外也是因着她。nn那年生辰,萧城问宝青喜欢什么生辰礼物,宝青春日犯懒,随便说了个白虎皮,不想萧城竟真的去打白虎。nn宝青仍记得他伤痕累累地把白虎皮送给她时,那憨憨的笑。nn那一刻,她永生难忘。nn……nn一觉醒来,身体似乎有了一些力气。nn宫中派遣来了几个手艺精湛的宫女,围着宝青,对着她一阵折腾。宝青闭着眼睛任由她们打扮,左右是高公公派遣来的,不会有什么错处。nn为了照顾宝青身体,宫女们让她多睡了一会儿,到太后处时,贵人们早已经到了。原来,是太后娘娘做了一场赏梅宴,请了王爷和各宫的娘娘们,也算得上一场家宴。nn宝青远远望去,只觉得尴尬无比。这场家宴,她又该如何自处呢。nn“那不是林宝青吗?听说病了,才勉强爬出凤凰台。哈,看起来病的真不轻啊,你们瞅瞅,连走个路都打晃儿呢。”nn一个声音远远地传到了宝青这边,尖酸而刻薄,毫不在意太后也在座。nn她是德妃战璇,战丞之女,显赫的家世决定了她少不得有几分刻薄的权力。nn太后白了她一眼,冲着宝青笑道,“宝青啊,来,坐哀家这里。”nn宝青福了福,朱儿放下软垫要搀扶她过去,宝青摆摆手拒绝了她的服侍。在凤凰台,她已经习惯一个人做事,虽然每一个动作都会吃力,虽然,一个小小的磕碰,都可能让她呕血。nn刚坐稳,就听太监们宣皇上与三王爷到,宝青又随着众人站起身。nn局面复杂,宝青不解地看向太后,发现太后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宝青恍然明白,今日的宴会,都是她老人家精心安排的局。nn多年不见,萧逸清瘦了许多,粗布麻衣,满面胡渣。作为夺位失败的王爷,他没能随七王十王一同圈禁府中,并不能称得上多幸运。nn无人敢问津,无人敢相助,没有王爷的俸禄,却要独守一个王爷应有的骄傲。nn萧逸,着实不易。nn萧逸对宝青故作不识,失意与痛苦磨平了他的棱角,昔日神采奕奕的犀利,如今也只余下沉默与顺服。nn宴会不过喝酒听戏,相互吹嘘。席间,大家有说有笑,似乎只有她和萧逸是局外人。宝青对哪家女儿要许亲事,哪家权贵新得件珍宝并不感兴趣,这些上等贵族的奢华生活,于她而言就如同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浅尝了点甜汤,她借口更衣,退出了酒席。nn脚下阵阵冰凉。一场冬雪一场寒,凤凰台的冬天尤其寒冷。没有火炭,她只得蜷缩在大殿的最里处避寒,寒风刺骨,牙齿都冻得打颤。夜里不能睡,生怕自己一旦睡去就再也醒不过来,白日里还要做粗活。掌事姑姑格外严苛,夏日里命她焚炭,冬日却是用冷水浣洗衣物,手指浸泡在冰水里,不到半日就红肿得毫无知觉……nn站在御花园,宝青远远地望着凤凰台。往事历历在目,那是她一生的噩梦,她很庆幸,这辈子还能有机会脱身。nn“这就是你想要的?”nn忽地,身后传来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宝青转身,萧逸正怜悯地望着她。nn“他恨你,胜过恨我。进宫,你只有死路一条。”nn他已经知道她要嫁给萧城了。nn“王爷怎的不多喝些好酒,那么好的菊花酿,出了宫,便喝不到了。”nn“菊花酿再好,都不及我府中的米酒。习惯了散漫,在席间反而拘束。”nn四目相对,许久无言。nn旧帝已故,新帝登基,他们早已不属于这里了,又怎么能自处其间呢。nn“王爷可曾后悔,当初信了宝青?”沉默良久,宝青才问道。nn“那宝青可曾后悔当初骗了我?”nn宝青摇头,为了萧城,她可以付出一切。nn萧逸惨笑:“我,又何尝不是呢。”nn萧逸灼灼的目光,刺痛了宝青。她不敢迎视他。他本该荣登皇位、执掌天下的。是她,害得他众叛亲离沦落至此。她不后悔为了萧城杀了先皇,她唯一后悔的,就是欺骗了萧逸。nn朱儿警惕地瞪着萧逸,眼中露出几分凶狠。在她看来,若不是萧逸,自己主子或许就不会受这么多苦。nn“怎么,你想杀我吗。”萧逸甩开折扇,轻哼。“五年前,我们就交过手。你,不是我的对手。”nn朱儿眼中的冷肃只增未减,萧逸与其对峙,终得无奈叹气:“这是皇宫,我也不再是太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想对宝青不利,仅凭你是拦不了我的。”nn他彼时身份尊贵,教习的太傅都是先皇亲自拣选的。即便朱儿曾是将军府最资深的暗卫,其身手也不及得萧逸十中之一。nn“朱儿!”nn听到宝青的命令,朱儿收回了架势,乖觉地退到一旁。nn“王爷身份尊贵,何苦为难我的婢女。”nn萧逸看了宝青一眼,到了口边的话止住了,静默片刻,终于转身走了。nn最不该相见的就是彼此,尤其在这皇宫之中,曾经势不两立的两人,竟也有了如此默契。nn望着萧逸渐渐消失在辉煌火烛间的背影,宝青的身形晃了晃。朱儿见状上前搀扶,急切地做了个手势。nn宝青知道她是在关心她的身体。她摇摇头,示意她没事。nn宝青的身体的确虚弱到了极点,可这是走出炼狱后法,无济于事。nn被关在皇宫数月,她无比想念昭兴,想念在梅花林里跑马饮酒,想念在山野林间狩猎,想念在泉水溪流中游戏。nn“你杀我,是为了他……”nn他伤情的目光,同样是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脏。nn她不想的,入宫后,她做的一切都不是她所愿。全部!nn喉间腥甜,胸口一阵血气上涌,闷窒得厉害,痛苦到无法呼吸……nn……nn宝青已经昏睡了三天了。nn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到齐,压压地站满了整个寝殿。宝青只在妃位,以她的身份地位,本得不到这般多太医的照拂,只因为太后严令,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必须全部到齐,他们这才纷纷聚集于此。nn太后是故意弄大声势的,萧城不能视而不见,不得不前来探望。刚走进寝殿,他就看到宝青吐血的一幕。nn心,像是被什么牵住了,疼痛得厉害。nn“怎么回事!”nn他冰冷的声音,让忙碌的众人纷纷跪倒在地。nn“你说,她到底怎么了!”nn被点到的张太医是太医院之首,医术在东楚首屈一指,然而,即便他的医术如此精湛,也很难说清楚宝青的病症究竟为何。nn他跪在地上,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皇上恕罪,皇上恕罪……”nn太后拿着帕子心疼地为宝青擦拭嘴角,侧头,她语气不免冰冷:“皇上,你可终于来了。若非哀家找来太医,你新纳的林淑妃就要死在这花月宫了。”nn萧城默了默,转头看向德妃。宫中无皇后,后宫之事一直由她打理。德妃慌忙跪在地上:“请太后娘娘恕罪,皇上恕罪,臣妾实在不知此事。若知道妹妹病成这样,再怎样也不敢耽搁呀。”她顿了顿,又冲着身后的宫人训斥道:“这花月宫的掌事是怎么做事的,主子都病成这样,怎的也不来我宫中禀告!”nn素问伏在地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本该面禀娘娘的,只是娘娘的绮绣宫实在难入,奴婢遣人去了几次,都被守宫门的太监们拦了下来,奴婢……”nn“你的意思是,本宫耽搁了林淑妃的病情?”德妃挑眉,一双凤眼无限威严。nn太后皱眉:“好啦!争执这些能让我的宝青醒过来吗?张太医,你定要找出法子,让她好起来。”nn“是,老臣遵旨。”nn张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为宝青搭脉,只是越探究脉象,他越觉得匪夷所思……nn萧城走近,每一步都异常沉重。nn发生了什么。nn她不是为了出凤凰台才装病的吗。nn可她惨白的脸色是真的,一地的病血也是真的。nn站在宝青的床前,萧城的心里五味杂陈。nn太后叹口气,语重心长:“皇上,并非哀家故意与你作对。哀家是过来人,别怪哀家没有提醒过你,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莫要等到真的失去了,才念起过往的好来。”nn萧城皱了皱眉,终究无言。nn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她还不能死。nn即便是死,她也必须死在他的手中。nn宝青这场毒来势汹汹,去得也极快。她没那么容易死,只是这一病,吓坏了花月宫的所有宫人。从他们伺候时的小心翼翼体贴细心,便可看出,他们是把她当自己的性命一般来照顾的。nn朱儿在她面前比划了半天,宝青大概知晓了昏睡这几天都发生过什么。她不怪德妃给她的下马威,也不怪太医院的姗姗来迟。宫中向来是拜高踩低的,她不再是风光无限的林家小姐,又有什么权力责怪他们怠慢呢。nn轻轻擦掉朱儿眼角的泪水,宝青安慰道:“朱儿,我只是累了,便多睡几日。朱儿,我没那么容易死。”nn朱儿重重点头,眼中又闪烁了希望的光芒。nn德妃因为这件事被禁足,宝青多少觉得过意不去。她深知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想在宫中生存,断不能四处树敌。因此,身体好些之后,她法,无济于事。nn被关在皇宫数月,她无比想念昭兴,想念在梅花林里跑马饮酒,想念在山野林间狩猎,想念在泉水溪流中游戏。nn“你杀我,是为了他……”nn他伤情的目光,同样是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脏。nn她不想的,入宫后,她做的一切都不是她所愿。全部!nn喉间腥甜,胸口一阵血气上涌,闷窒得厉害,痛苦到无法呼吸……nn……nn宝青已经昏睡了三天了。nn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到齐,压压地站满了整个寝殿。宝青只在妃位,以她的身份地位,本得不到这般多太医的照拂,只因为太后严令,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必须全部到齐,他们这才纷纷聚集于此。nn太后是故意弄大声势的,萧城不能视而不见,不得不前来探望。刚走进寝殿,他就看到宝青吐血的一幕。nn心,像是被什么牵住了,疼痛得厉害。nn“怎么回事!”nn他冰冷的声音,让忙碌的众人纷纷跪倒在地。nn“你说,她到底怎么了!”nn被点到的张太医是太医院之首,医术在东楚首屈一指,然而,即便他的医术如此精湛,也很难说清楚宝青的病症究竟为何。nn他跪在地上,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皇上恕罪,皇上恕罪……”nn太后拿着帕子心疼地为宝青擦拭嘴角,侧头,她语气不免冰冷:“皇上,你可终于来了。若非哀家找来太医,你新纳的林淑妃就要死在这花月宫了。”nn萧城默了默,转头看向德妃。宫中无皇后,后宫之事一直由她打理。德妃慌忙跪在地上:“请太后娘娘恕罪,皇上恕罪,臣妾实在不知此事。若知道妹妹病成这样,再怎样也不敢耽搁呀。”她顿了顿,又冲着身后的宫人训斥道:“这花月宫的掌事是怎么做事的,主子都病成这样,怎的也不来我宫中禀告!”nn素问伏在地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本该面禀娘娘的,只是娘娘的绮绣宫实在难入,奴婢遣人去了几次,都被守宫门的太监们拦了下来,奴婢……”nn“你的意思是,本宫耽搁了林淑妃的病情?”德妃挑眉,一双凤眼无限威严。nn太后皱眉:“好啦!争执这些能让我的宝青醒过来吗?张太医,你定要找出法子,让她好起来。”nn“是,老臣遵旨。”nn张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为宝青搭脉,只是越探究脉象,他越觉得匪夷所思……nn萧城走近,每一步都异常沉重。nn发生了什么。nn她不是为了出凤凰台才装病的吗。nn可她惨白的脸色是真的,一地的病血也是真的。nn站在宝青的床前,萧城的心里五味杂陈。nn太后叹口气,语重心长:“皇上,并非哀家故意与你作对。哀家是过来人,别怪哀家没有提醒过你,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莫要等到真的失去了,才念起过往的好来。”nn萧城皱了皱眉,终究无言。nn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她还不能死。nn即便是死,她也必须死在他的手中。nn宝青这场毒来势汹汹,去得也极快。她没那么容易死,只是这一病,吓坏了花月宫的所有宫人。从他们伺候时的小心翼翼体贴细心,便可看出,他们是把她当自己的性命一般来照顾的。nn朱儿在她面前比划了半天,宝青大概知晓了昏睡这几天都发生过什么。她不怪德妃给她的下马威,也不怪太医院的姗姗来迟。宫中向来是拜高踩低的,她不再是风光无限的林家小姐,又有什么权力责怪他们怠慢呢。nn轻轻擦掉朱儿眼角的泪水,宝青安慰道:“朱儿,我只是累了,便多睡几日。朱儿,我没那么容易死。”nn朱儿重重点头,眼中又闪烁了希望的光芒。nn德妃因为这件事被禁足,宝青多少觉得过意不去。她深知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想在宫中生存,断不能四处树敌。因此,身体好些之后,她:“告诉太后,说朕在与大臣议事,便不去了。”nn萧城明白,这只是太后的借口罢了,实则就是为了让他和宝青见一面。nn他故作冷落,终究让她按耐不住了。哼哼,她以为有太后庇护就能为所欲为了?nn做梦!nn高德默了一下,唯唯道:“是。”出了门,他却告诉锦墨:“皇上稍后便去,让太后娘娘和淑妃娘娘稍等。”·nn锦墨没想到萧城答应得如此爽快,顿时喜上眉梢,福了福,赶忙回宫复命去了。nn高德的徒弟小枝子可吓坏了,“师父为何这样告诉姑姑,皇上他方才明明说的是……”nn高德敲了下他的小脑袋,教训道:“在主子身旁伺候,最重要的是要揣度主子的心意。若连这点机灵都没有,就活该做不得内侍!去,皇上的茶快凉了,着人续杯热的。”nn小枝子无辜地摸着头,还是不明白师父话中的深意。心中只念,师父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连假传圣旨的活计都做了。nn接下来的几个时辰,萧城眼睛看着奏折,脑海中却全都是宝青的模样。nn他一方面恨自己不争气,为何总想着那些不相干的人,另一方面又无比好奇,坐了一个月冷板凳的她,现在是个怎样的落魄模样。nn日落西山,彩霞娇艳,殿上掌了,朕也乏了,摆驾寿康宫!”nn高德眉开眼笑,心中想着,皇上惯会找理由的。nn“是……”nn……nn天色渐暗,寿康宫里的氛围不免凝重,殿中摆着一桌子被热过五次的饭菜,从中午等到晚上,太后被萧城如此诓骗,脸色可不甚好。一屋人们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太后娘娘。nn望了眼窗外,渐渐消失的夕阳,宝青微笑着说道:“母后,皇上他应该不会来了,时间不早,母后也需要休息,儿臣便告辞了吧。”nn“皇上真是越发大胆了,连哀家都骗!”太后恼怒,眸光格外威严。nn“皇上国事繁忙,一时间忘了也不无可能。又或者,皇上是不想见到儿臣,又不想拂了母后的心意……母后不是说来日方长吗,何苦急于这一时,万一皇上厌烦了,反而会适得其反。”nn太后的面色缓和了下来,见宝青的脸色也有些白,担心她的身体再有什么反复,只得妥协:“好吧,你也回去休息吧。哀家再找时间,就不信皇上次次都能爽约!”nn宝青微笑,心中暖暖的。太后待她的确不同,宫中枯寂,能有太后如此倾心相待,如同阿娘一般,宝青感到很幸福。nn告辞了太后,宝青慢慢走出寿康宫。nn素问想安慰宝青,却找不出合适的话。好容易得了太后的面子,以为能让宝青见到皇上,却不想,皇上竟连太后都不顾,这样直截了当地拒绝。nn所有的宫女太监们都看着,这样的冷落,怕是任何女子都无法接受吧。宝青目送着德妃离开,“儿臣,是不是打扰到母后了。”nn“她哥哥战栾去趟江南,带回了几个稀奇玩意儿,从早上说到现在,哀家这头都要被她说成两个大了。你来的正好,哀家的耳朵也好清静清静。”太后握了握宝青的手,关切道:“还是这样冰凉。初春转暖,但风是硬的。哀家知道你有孝心,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随便遣个人送来就是,才刚好些就出来,再吹病了可怎么好。”nn“宝青想母后了嘛,想着入宫一月都没能给母后请个安,实在不像话。”nn“主子心念着太后娘娘,连百合都是亲自栽种的呢。”立在一侧的素问笑呵呵地说道。她答应了宝青不说德妃的事,但这份好,她必须帮宝青争取。nn“还是宝青最贴心。”nn太后听后很是欣慰。精明如她,已然从素问的话语间猜到宝青的处境并不太好。宫中女子,最好的倚靠便是皇帝的宠爱,至于地位名分其实并不十分重要。萧城一次未去过花月宫,便是她再多般提点,也只是表面功夫,宫人们心里面终究是瞧宝青不起的。nn想到这里,太后试探地问:“在宫中可还习惯么?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素问或锦墨,她们在哀家身边伺候得很得力,有哀家在,定不会让你吃苦。”nn“儿臣很是习惯,母后费心了。”nn果然,宝青对此只字不提。这份坚强,让太后很是心疼。nn想了想,太后叹口气:“皇上继位,战丞功不可没,德妃便不免跋扈了些。姿色与母家固然让她坐稳了位子,但究其根本,荣宠,才是后宫女人的立身之道。皇上待后宫一向淡淡的,可见后宫之中无人能得他的心意。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让他动情的女子,他是对你有情,才迟迟不选秀充宫的。对你的多般冷落,也是因着心中有结。爱之深,恨之切,这道理,你可懂?”nn宝青垂眸,轻轻点头。nn“让你入宫是哀家的主意,不仅是为了林家,也是为了你和皇上。宝青,你是个好孩子,处处为着别人想,却从不为自己打算,哀家不忍让你就这样被囚死在凤凰台。哀家至今还记得,当年,在乾清宫前,你为了皇上……”nn“母后,”宝青打断了太后:“宝青知道,母后是为了给宝青一次机会。只是大错已铸成,便是想弥补,也无法恢复如初。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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