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好温度计，秦朗又去拿湿毛巾，他这样在房间里进进出出，楚林也不说话，但视线一直跟着他进进出出。

“砰”的一声秦朗冲进了对面的房子，还把门关上了。

门铃响了好几次也没有人来开门，秦朗皱眉：黎小光不是说楚林在家吗？

“着凉感冒还有急性阑尾炎，先带他去吊水退烧，不然做不了阑尾手术。”

“楚林不在家吗？”

秦朗拿了小毯子给楚林盖上，重新系上安全带，嘴里还安慰他：“马上就到医院了……忍一下……”

夜里医院只有急诊科，但人少，挂了号就能见医生。

楚林不说话了，还只是盯着秦朗。

秦朗愣了愣，凑过脸去贴楚林的鼻尖，轻声说：“是真的。”

“你是不是生……”

“喂……”楚林的声音很哑，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路上楚林在副驾驶坐得好好的，突然说肚子疼，吓得秦朗赶紧靠边停车。

“不想……就是疼……”楚林捂着肚子，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

温度计被秦朗收在客厅电视柜的医药箱里，但楚林压根不想动，他关了空调趴在床上犯懒，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按门铃。

秦朗挂了电话，正要输密码，想了想又按下了门铃。

秦朗看见楚林趴在阴暗闷热的屋子里，头发被汗水浸湿，软软地贴在额头上，脸色苍白，表情无辜，像一尾刚上岸的人鱼。

“喂？妈，是我……吵醒你了……你叫个跑腿送一台手机和电话卡来一附院吧，电话卡在我房间书桌上，手机什么型号都行，我急用……是楚林，他生病了……感冒还有急性阑尾炎，现在在挂水退烧……你别来，太晚了……”

“你在家吗？”

黎小光听到手机里传来楚林一声疑惑的“嗯？”，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他懵懵地看着手机。

楚林的手机被秦朗拿走缴费去了，等好不容易挂上水，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这么久没见楚林，秦朗情不自禁地被这一幕刺激得硬了，他上前摸了摸楚林的额头，转身去客厅拿温度计，心里暗骂自己禽兽！

“干嘛？”

秦朗拿了湿毛巾来给楚林擦脸，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就问：“怎么了？”

“疼？想上厕所吗？”

“你怎么……”

“我用你手机打个电话。”秦朗说。

“嗯？”

“别管他们，我还硬着呢。”陈名与夺过黎小光的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就抱着黎小光进了房间。

“嗯。”楚林闭眼休息，不知道肚子什么时候再疼，他要保存体力。

“嗯……”秦朗犹豫了一下还是补了一句，“你别有压力……”

秦朗拿出温度计一看，三十九度一。

医生开了单子，秦朗带楚林到输液室坐下，就去缴费取药了。

但是脑子好沉啊……先睡一觉再说……

“温度太高了，我带你去医院。”

见秦朗挂了电话，楚林抬起眼皮：“你妈妈知道我？”

对面屋子里，楚林还在反应中。

“嗯……”

铃声响了很久楚林才接。

“应该在睡觉？我打电话问一下。”黎小光从陈名与身后探出脑袋来，脸上还带着潮红。

“秦朗。”

陈名与一脸不高兴地开了门，身下只围了一条浴巾，隐约还能看到凸起的形状。

他垂下眼。

他转头去敲黎小光家的门，现在是晚上九点，不怕扰民。

秦朗摸了摸楚林插着输

“我没有爸妈了……”楚林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嘴唇的血色也快褪干净了。

秦朗一下飞机就打车赶来楚林家。

秦朗已经走了，不会有人管他吹空调贪凉了。

楚林抬手摸了摸秦朗的脸，又捏了一下，小声疑惑：“是真的？”

秦朗给楚林换了一套衣服，拿了车钥匙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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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到家了吗？我晚上不回去……嗯，到楚林家了……还没进去……知道的，我会好好跟他说……嗯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