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暴露。他问贺升：“我重吗？”

“我能做什么？”许加言嗓子发痒，他此刻完全是那个怕被贺升厌烦所以不敢频繁给他打电话的男孩，他的人生没有未来，但贺升的出现是一个出口。他加入东相以后看上去还是没有什么改变，仍然不被人瞧得起、住在地下室做可有可无的工作。可是对他而言，他已经通过出口爬出了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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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升就这么让他的双腿抵在胸口，直接把人抱住站了起来，“正常体重。”

是不是吹空调吹感冒了？他吸了一下鼻子，想起几天前去到的实验室。祝含派人带他过去，或者说是让他们监督他履行合约。实验室里的人都穿着工作服，空调开得特别足，让他甚至觉得冷。上手术台后要注射麻药，他不清楚其中过程，能记住的只剩手脚

许加言醒了过来。他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吊灯的阴影往左倾斜，整个房间昏沉，空调持续发出低频噪声。窗帘没有拉，其他楼房的灯照进来，在夜晚显得非常微弱。

同时，他也毫不抵赖他后悔了。诡异就诡异吧，他还想多抱贺升一会儿。

“真的。”

贺升点了点头，嘴角勾起来。

他想到将脸放在自己膝盖上的贺升，头发被他弄得凌乱，表情在情事之后放松又慵懒。他们靠在彼此怀里，是他想也不敢想的美梦。但他还是主动终止了一切，在系统问是否要留下的时候选择了不。不是说他有多现实主义，秉持什么虚构的假的就是比不过真实生活的理念，他只是想试一下系统提议的真实性，万一他真的醒不过来怎么办？

“你之前说让我去你手下工作是真的吗？”许加言盯着他，双手再次抱住他的脖子。他思维天马行空，回到之前。

他承认他害怕了。感觉那个世界多少有点诡异。

“谁说你笨了？是他们不会教。”贺升吹开他落在眼前的碎发，看向包厢顶部漏光的部分，下面是正在进行处决的黑道众人，“再说，如果没有你的话，今晚他们也不会被抓住。”

正常男的体重也蛮重，虽然许加言比一般男人轻，但刚刚那个动作还是让他心脏悬空了一秒。他们实际同样年龄，可在这里他真的跟那个初中时认识混社会的贺升的小孩一样，年轻六七岁，真变更得更容易被看穿，更单纯更蠢。

许加言接水烧开，等待的间隙抬手摸了一下后脑勺偏下的地方，那里新被植入了一个芯片。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脑袋隐隐作痛，似乎某些神经被牵动，扯着他的眼睛鼻梁那块也有些酸痛。

【请问您是否要继续留在“剧情很重要”世界？】

不是老大谁敢在所有人都开会的时候在楼上做爱。大哥特权。

“真的吗！”许加言收紧手臂，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又有些担心，“但我挺笨的，你可能教不会我。”

贺升想开玩笑说“你做我老婆吧”，当老大的老大，但他看到许加言认真的表情，青年因为紧张甚至减少了眨眼的频率。他想起很多时刻，许加言睁大眼的样子，又因为发现是他出现而不自觉松一口气、放下心的样子。

他说：“什么都能做，不会的我教你。”

【恭喜您完成了剧情设定，帮助贺升渡过叛乱困境，使他成为安右令人心服口服的老大】

更可爱。贺升分开腿让许加言坐在沙发上，但手臂没有放开，就这这个姿势把下巴放在许加言膝盖上，低头亲一下。

他上完厕所，走进厨房前看了眼玄关，贺升的拖鞋正放在门口，看来人还没有回家。今天很忙吗？好像最近一直都挺忙碌，时不时就会晚归。

许加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思绪却没有和他处在同一平面，突然高兴起来，问贺升：“那你是不是要当老大了？”

难道现在就不是梦了吗？许加言爬起来，掀开盖子肚子上的薄被，他到家以后太过疲惫，衣服都没换就倒进床里蒙头大睡。从下午两点一觉睡到晚上十点。

离开那个沼泽一样的家庭，开始属于他的生活。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滴答滴答”地走动，许加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他不想起身，好像起身以后记忆里的那点温存就真的和被窝里的暖意一起消失了。

许加言还没来得及多开心几秒，系统便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