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非礼勿视(1/10)  穿到古代转行经营内衣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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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落了整整两天,整个松山银装素裹。松山半山腰上有一座长安院,院里几个身影正来来回回地忙碌着,不一会儿就从半腿深的积雪里清理出了一条小道。

“公子,已经准备好了,要现在去吗?”

“等我一会儿。”松息半躺在榻上,手上又翻了一页书,她看完这页,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吧。”

几片雪花从空中悠悠飘落,提灯的烛火摇曳,勉强照亮了前面的几节石梯和半方露天池子。

云山举着灯走在前面,怀里抱着一个木盆,里面是沐具和衣物,松息跟在后面,手上搭了一件狐裘披风,“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云山接过她的披风挂在一旁的木架上,点燃木架上留的灯后提灯离开了。

松息褪去衣物,光脚试探了下水温,适应后慢慢泡在了水里。

氤氲温泉让她全身都放松下来,她眯着眼享受这番惬意。

这是她穿越到这个时空的第五年,在这里她无亲无故,全凭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如今有了房子铺子,漂浮不定的生活也逐渐安稳下来。定居在这深山老林里,少了人情往来,她也乐得清闲自在。

啪。

木架上的灯灭了。

她眉眼一聚,不及她开口,一个冰凉锋利的东西抵住了她脖间。

冷冽g哑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闭上嘴留你一命。”

她瞥了眼脖子上泛着寒光的刀刃,闭上嘴,点了点头。

“起来,带我进屋里。”那个男声命令道。

她缓缓站起来,身上还冒着热气,她压低声音,指了指一旁的木盆,“让我穿件衣服。”

身后的人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才用刀抵着她朝木盆挪去,“快点。”

她没有废话,拿起衣服裹住身t。

院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身后的男人紧抓着她的肩,低声要挟道:“快点,带我进屋。”

她领着男人朝自己卧房走去,外墙上的砖瓦被踩得哗哗作响,简短迫切的交谈声在雪夜里格外清晰。

“给我找,他不可能凭空消失。”

“是。”

松息瞥了眼身后的男人,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今怎地一个个都能毫发无伤地闯进来,院里的安保措施是太久不用都坏了吗。

一声惨叫回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头儿,有暗器机关。”

“小心,箭上有毒!”

院里刀箭相撞的声音不断,但依旧有人突破机关闯了进来。

“快找,他肯定没跑远。”

她身后又响起那令人无法抗拒的男声,“走快点。”

她加快脚步,手却贴着石墙0索起来,她记得当初自己有在这附近设置触发的开关。

找到了。

咔哒一声轻响,毒箭从四面八方飞出,刀剑声更激烈了。

她屏住呼x1,又是咔哒一响,空中爆开一团团h烟,几乎将整个院子的外围都笼罩起来。

咳嗽声顿时四溢。

“小心毒粉!”

“撤。”

“头儿,不追了吗?”

“撤!把受伤的兄弟先带回去。”

不过几个呼x1,啪啪的雪落声重新响起。

她仍用衣袖捂着口鼻,“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她话没说完,脖间的冰凉感就已经消失,身后啪嗒一响,威胁她的男子倒在了地上。

h烟逐渐散去,天上的云雾也散开了,皎洁的月光倾泻而出,整个松山一览无遗。

地上的男人发髻散开凌乱不堪,一身玄黑长袍早已被雪水浸得冰凉发y。

她蹲下伸手理开男人脸上杂乱的头发,他脸上满是血w,即使是失去了意识,他眉眼间仍透出几分冷峻。

她有些犯难,虽说这院内的各种机关暗器就是为了防止贼人入侵,但要是这人si在这里,她还得想办法处理尸t。而且这人还在被追杀,不知道还有多少麻烦事。现在这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她探了探男人的鼻息,气息很微弱,但还活着。

“能听到我说话吗?”她用力地拍打了几下男人的脸,又掐了掐他的人中和肩颈,男人都没有反应。

“长得倒是好看。”

宁擎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摆弄他的身t,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然后终于全身都被温暖包裹住了。

他舒服地想这么睡下去。

不对,不能睡。

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半天才明白自己原来在一处温泉池子里,手脚被捆住,动弹不得。

水雾缭绕中还有个人,就在他两三米外正猛打着喷嚏。

他眸子里透出一丝杀意,“你是谁?”

“我是谁?”松息用力搓了搓鼻子也消不去她浓重的鼻音,“那你又是谁?”

“大胆!”宁擎下意识地吐出两字。

“大胆?”她x1了x1鼻子,轻轻笑起来,“你确实挺大胆的,我这满院子的机关暗器你也敢闯进来。”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这才似流水般涌入宁擎的脑子,他举起自己被捆住的双手,缓和了些语气,“还请姑娘帮我解开。”

这话虽是请求,却听不出半点客气。

松息哼笑一声,“解开了让你再用刀抵着我?”

宁擎压住心中的不耐烦,解释道:“情急之下,不得不那样做。”

“那我凭什么要放开你?”

“我不走,你不怕那些人又找回来?”

对面的身影慢慢靠过来,手上还举着他的匕首。

“你走了他们就不会找回来了?”

刀尖抵在了他脖间,两人互相盯着对方的眸子,都没有说话。

半晌,刀尖顺着他脖子缓缓朝他x口身下滑去,他本能地绷紧了肌r0u。

“这种时候若真不想杀我,你应该道歉才对。”

随即,他手上的束缚消失了,脚上的捆绑也松开了。

他有些意外,嘴上却也不含糊,“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原谅。”

他说完起身准备离开,这才发现自己除了腰间缠着的布条,全身上下被扒得一g二净。

他深x1了口气,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问道:“我的衣服呢?”

对面的人又打了个喷嚏,然后对着地上的一摊破布扬了扬下巴,“在那。”

他只觉得一瞬头昏脑涨。

“你!”

松息往水里没了没,笑着道:“人都快冻si了,你是生气我看了你的身t还是生气我把你的衣服撕破了?”

“你……”他咬咬牙,“还请姑娘帮我找一套衣服,多谢。”

“早这样客气点不就对了。”

一阵水花声,他忽然猛地别过头,垂眼盯着自己的肩,说道:“你快点。”

松息走出池子,裹上衣服,提灯离开了。

宁擎轻轻活动了下手脚,检查完自己身上的伤势才阖上眼休息起来。

他眼前忽的浮现出一个纤细的腰肢,圆润的弧线和纤纤yutu1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他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挥去脑海中的那个画面,打算起刺客的事情来。

他得尽快把消息传回去,如果今晚出发,最快明晚就能赶到城里。

水里一丝殷红浮了上来。他的伤口开始流血了,许是身t完全恢复了知觉,热水也不再如开始那么舒服,反而刺痛起身上的一条条伤口,好在他耳边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起来吧。”

松息把灯挂在木架上,把装着衣服的木盆放在池边,池里的人抬眼看向她,低声道:“你转过去。”

她嗤笑一声,但还是乖乖转过了身,背着手望着天上的月亮。

宁擎从水里站起来,失去了水的浮力,身子变得格外沉重,他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小心。”

一旁的人一个转身及时扶住他,他靠着她缓了一会儿才对上眼前那双水灵灵的明眸,“多……”

“谢”字还没说出口,他发觉那个本盯着他脸的视线缓缓地朝他身下挪去。

“不许看。”

松息吓了一跳,立刻转开头,嘴上却说道:“刚刚早看过了。”

他眉眼骤冷,这人b他想象的还不害臊。他抬脚从池里走出来,忍着腰间的疼去够木盆里的衣服。

“这衣服……”

松息转过来,盯着他0露在外的半个x膛,一本正经道:“嗯,是小了点。”

她假装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亲手给他披上披风,然后问道:“你要这样走吗?”

宁擎本来是打算穿上衣服就离开的,但这样的衣服,他怎么离开。

“能不能帮我找一身合身的衣服?”

他觉得这人是故意的,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松息直gg地盯着他半露在外面的x膛,耸了耸肩,“我没别的衣服了。再说你那衣服又脏又sh,就算没破也穿不了了。”

宁擎看了她许久,不情不愿道:“不知姑娘可否收留我一晚?”

他又补了一句,“我不是什么歹人。”

松息嘴角一g,“坏人都是这么说的。”

他转身想走,松息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角,带着笑意道:“跟我来吧。”

他被领去了别院的屋子。

屋里十分温暖,除去一张床榻,一个木柜,和一张木桌,便什么也没有了。

“你在这等会儿。”

宁擎在桌边坐下,想喝点水却发现桌上的茶壶是空的。

他有些疲倦,但想了想还是继续坐在桌前等着。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房门嘎吱一响,松息提了个木箱走进来,云山跟在后面进来,低着头把茶水放下便离开了。

她打开药箱,在里面找起要用的药和绷带。

“把衣服脱了。”

见他没反应,她又说道:“我帮你处理伤口。”

宁擎仍面无表情,“不用了,我自己来。”

松息把打开的药箱转向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要是能弄好一个,我立马走。”

箱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他挑了两三个摆在桌上,然后解起衣带。

只是解着解着,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牵着走了,而牵着他鼻子的那人,正在一旁g着唇看他。

他正想让她出去,却听她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脱了?”

一gu火气在他x腔里腾的烧起来,可不等他发脾气,他的上衣被她一把扒了下来。

流畅紧致的肌r0u被小麦般的肤se衬得更加明显了。

松息转过药箱,把桌上的小罐放回去,重新挑出几样。

“转过来。”

他想拒绝,身子却像被施了法术,十分听话地转了过去。

松息拆开她临时用衣服布条做的绷带,伤口已经渗出了不少血,亏他还能这么冷静地坐着。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她埋头清理起血w。腰间的这条伤口b她想象的还要深,要不是天气冷,他早就会失血过多休克了。

宁擎一声不吭,任她清理自己的伤口,她半跪在地上,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轻轻对伤口吹着气。

她眉间微微皱起,早已没了刚开始那副轻佻狡黠的模样。

“伤口有些深,可能得缝一缝。”

他在战场上倒是见过这种做法,“你会?”

“会一点,但缝得不太好看。”松息在药箱里翻出蚕丝线和银针,“不缝可能会感染。”

“嗯。”

他应着却不是很明白感染什么,这人说话也跟她做事一样有些奇怪。

她用酒洗了洗手,又挖了些药膏涂在他伤口上。

她的手指轻轻在他腰腹间摩挲,凉凉的很舒服,没过多久,他的伤口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是什么?”

“让你不疼的。”

松息估0着药效差不多了,把银针烤了烤,上手缝起了伤口。

她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学会这些全靠0索练习,为的就是让自己在这种医疗匮乏的年代活久一点。

“疼吗?”

“不疼。”

她缝得歪歪扭扭倒也勉强把伤口合起来了。

其余的伤口好办了许多,她把b较深和不太容易够到的伤口处理完后,把药放在他面前,“剩下的你自己来。”

宁擎等她出去后,褪下全身衣物,把其余的伤口也涂了涂。

不过一会儿,房门又被敲响。

“稍等。”他重新套上衣服,才道:“进。”

松息推开门,端着托盘走进来。

一大碗冒着热气的酒酿粉子放在了他面前。

“将就吃一点。”

他闻到一丝酸甜味,饥饿感顿时涌了上来。

他盛了一小碗,吹了吹热气,慢慢吃了起来,一点也不像两天没吃过东西的样子。

酒酿酸甜开胃,粉子软糯却不黏口,里面还卧了四个j蛋。

他安静地吃着第二碗,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了屋里来回走动的身影上。

这姑娘浓眉大眼,鼻子秀挺,两颊边还有微微一抹红,很是好看。

只是这人虽是nv子,头发却才刚刚及肩,还穿着男式长袍,模样属实有些奇怪。

更别说她那双眼睛,跟他见过的nv子都不一样,机敏,狡黠,戏谑……

他忽地垂下眼,专心看着眼前的吃食。

松息铺好床榻走过来坐下,看了眼还剩小半碗的酒酿粉子,“味道还行?”

宁擎这才抬眼看着她,“还不错。”

“我给你卧了四个j蛋,要是你……”

她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宁擎唇角微微一扬。

“……吃不完,给我留一个,折腾半天,我也饿了。”

宁擎又给自己盛了一小碗才把大碗推到她面前,里面留了个j蛋。

她捧着大碗咕嘟咕嘟吃起来,仿佛两日没吃饭的人是她一样。

宁擎依旧不紧不慢吃着小碗里的酒酿,“姑娘明日可否帮我送个信?”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答应地很g脆,“可以。”

“多谢。”

她专心吃东西,似乎对他一点也不好奇,“你不问我是谁?”

松息瞥了他一眼,继续捧着碗喝,“问你你会说?”

宁擎轻轻一笑,“你为什么救我?”

松息放下碗看着他,“你不是说你不走那些人会找回来吗?”

宁擎吃掉碗里最后一口酒酿,把汤勺和碗放回了托盘上,“那你也用不着帮我。”

松息皱了皱眉,觉得他是不是有点毛病,救了他还这么多问题。

“看你长得好看,穿的也像是个有钱人的样子,想着帮了你,说不定你非常有良心地带着金银财宝来感谢我呢。”

她语气轻佻,却没有说谎。

他看着狼狈,但身上的穿着不像是普通百姓,少说也是个富家公子。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被人追杀,但要是他真si在这了,很难说他家里的人会不会找过来。

更何况,要她看着一个人si在她眼前,对她一个现代人来讲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但他要真是坏人,那她也不知道了。

五年了,她很多时候还是不能如想象中的那么适应这里,有时候只能凭着直觉去做决定,可一念之差或许就会把自己置于虎口之中。

“要是我杀你灭口,你怎么办?”

松息盯着那双眸子,此时里面是真露出了几分杀意,她压下心里的情绪,“那我就自认倒霉呗。”

她眉眼间的微动宁擎全看在眼里,他喝了口茶,眼里的杀气也褪下。

“你太没警觉了。”

松息翻了个白眼,起身准备离开。

“晚上要是伤口疼了可以涂点那个止疼的药膏。若是发热了,尽量多喝些水,明日我再叫人来看你。”

她离开后,宁擎脱下了不合身的衣裳,光着身子躺上了床榻。

屋里飘着淡淡的松香味,松软的棉被包裹着他的身t,几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像被一剪子剪断了,前一刻他还想着明日送信之事,下一刻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松息回了房,云山凑上来,有些担忧。

“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

“那公子是什么人?”

“不知道。”

“明日要我下山报官吗?”

宁擎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他这一晚睡得格外沉,既没有预料的发热,也没有被伤口痛醒,他很久没有像这样舒服地睡一觉了。

一个有些稚neng的nv声在屋外响起,“公子醒了吗?”

“进。”

“公子身t好些了吗?”云竹把洗漱用的东西拿进来,又把松息昨晚没收拾的碗盘端走,“奴婢等下会把早食送来,公子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奴婢便是了。”

宁擎没有直接提起送信一事,“你家小姐还吩咐过其他事吗?”

“我家公子只吩咐了奴婢这么多。”

宁擎抬了抬眉,“知道了,退下吧。”

他撩开被子,起身套上小了大半码的衣服,还在思考刚刚云竹用的那个称谓,公子?

他吃完早饭,给身上的伤口又上了一遍药。

房门被轻轻扣响。

“公子,奴婢云山受吩咐来送纸笔。”

他躺shang榻,用被子遮住身t,“进。”

云山进来,把一套纸笔放在桌上,“公子写完后奴婢即刻出发。”

“你家小……”

他想了想,还是改口道:“你家公子呢?”

“我家公子昨日受了些风寒,此时还在休息。公子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奴婢做。”

“出去等。”

宁擎写完信,坐回床榻才把云山叫进来,他指了指桌上,“你去沣花街上的名留客栈,找住在风淮阁的人,自然有人会来找你。若是没人来,你再送去官府。”

“是。”

云山收好信,撤了纸笔。

“多久能送到?”

松息卧在床上看着山景发呆,她鼻子被擤得通红,头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想g。

“公子,好些了吗?”

云山走进来顺手把她床边的茶杯添满了水。

她鼻音浓重道:“不好,一点都不好。”

云山有些生气,“还不是公子昨日非要去泡温泉,还不要我陪着。”

松息笑了笑,“意外嘛,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呀。”

“外院已经派人清扫g净了,只是院内的机关估计得等年后风驰他们回来才能重新装好了。”云山越想越生气,“风驰他们也是,偏偏这个时候全都回了家。”

“不怪他们,我给他们放的假。不过的确该全面检查一下各处机关了,太久没用,也不知道有些是不是坏了。你准备出发了吗?”

“是,那位公子让我把信送给沣花街的名留客栈,找住在风淮阁的人,如果找不到人再送去官府。”

松息抬了抬眉,“名留客栈?”

“公子,需要我去报官吗?”

“暂时不用。你骑我的马去,路上注意安全,如果有危险,先保护自己。”

云山走后,松息又睡了过去,而别院里的宁擎,因为没有合身的衣服可穿,只能呆在屋内,无所事事。

傍晚,云竹送来了一身新的衣服,“公子,这是我家公子按你的尺寸改的院内新做的侍卫服。虽然料子b不上公子的衣服,但还是很舒服的。”

云竹年仅十六岁,本就是个活泼的小姑娘。加上松息一惯松散的等级制度,她常常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公子试试吧,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家公子再改。”

宁擎看了眼叠得整整齐齐的黑se侍卫服,拿起换上,合身,太合身了,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只是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是特别高兴?

云山赶到沣花街的名留客栈时天已经黑了,她往桌上放了一小锭银子,立马有人迎上来。

“住宿,再上点吃食。”

“姑娘住多久啊?”

“一晚。”

“那给姑娘安排三楼的上房?”

云山点点头,又问道:“你们这风淮阁里今日可有住客?”

“姑娘是否弄错了,我们这没有风淮阁。”小二有些不好意思地赔着笑。

“没有?”云山愣了一下,“你这可是名留客栈?”

“是呀。”

“知道了。”

她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回房休息,可刚开门进屋就被一人捂住嘴压在了墙上。

“姑娘放心,我不是什么歹徒,方才听到你在打听住风淮阁的人?”

“先放开我!”

仟风松了手,云山整理了下衣服,才从怀中掏出信件递给他。

“多谢姑娘。”仟风接过信件立刻拆开看起来,“不知姑娘可否告与我长安院的具t位置,我明日好上门接我家主子。”

云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仟风是个聪明人,“刚刚对姑娘多有冒犯。”

云山仍旧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告诉了他如何去长安院。

“多谢姑娘,那在下先告辞了。”仟风走到门前,又退回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她面前,“姑娘跑一趟辛苦了,今日住店的银钱算在我头上。姑娘明日若没有安排,可否跟我一同去长安院。”

云山把面前的银子推回去,“银钱不用,明日我还要去置办些物品……”

“好的,那我明日来接你,先告辞了。”

他眨眼间就不见踪影,云山一人愣在房中,这人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

半夜,长安院的别院里还亮着光。

“主子,属下来晚了。”

“刺客查到了吗?”

“仟淮还在查,估计跟之前的外邦人有关。”仟风打开带来的包裹,“这是主子的衣服,还有伤药。”

宁擎看了一眼,“放着吧。”

仟风这才发现他身上已经穿了件新衣,“主子身上的伤……”

“无碍。”

“是。”仟风没有再接着问,“明日属下再来,顺带把那送信的姑娘送回来。”

仟风走后,别院的灯也灭了,过了许久,一人影推门而出,如鬼魅般窜进了主院的正房。

正房里,松息呼呼大睡,丝毫没察觉到屋里进了人。

她鼻子还堵着,呼x1声有些重,一只大手落下在她脑袋上方悬了半晌,她翻了个身,大手垂下,轻轻掖了掖她的被角。

第二日,云竹去别院送吃食的时候,宁擎已经起了床,正在庭院里活动身t。

“公子早,公子今日要是觉得无聊,我家公子说可以去她的书阁看看。”

宁擎咬了一大口包子,吃得却又很斯文,“书阁在哪儿?”

云竹指了指路,“公子从这走过去就能看到了。”

宁擎吃完饭去了书阁。

这里藏书不少,天文,地理,医学,算数,兵器,服饰纺织,美食菜谱,民间本子,甚至外族语言都有,但文史类的典籍却很少,总共只有几本。

能看出其中医书和兵器类的书籍是最常被翻阅的,几乎每本都卷了边。

他转悠半天拿了一本兵器集坐在窗边翻阅起来,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那些刺客埋伏他时,用的似乎是弓弩。但那弓弩却又跟军中的不太一样,不仅可以连续s出箭,而且箭矢的速度很快,那日他们反应过来开始反击时,队伍中不少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么一回忆,他想起这院中的机关似乎也是弓弩,若是没人在背后c控,那跟刺客使用的那种是不是也有相似之处。

“云竹,我想见见你家公子。”

“我家公子风寒未好,还在睡觉,等公子醒了我会转告的。”云竹毕恭毕敬地回绝了他的要求。

他没再说什么,独自回到别院后,脚尖轻轻一点,跃上了屋顶。

果真如他想的一样,这院子最外围的四角,每处都固定着三架弩机,分别对准不同的方位。

这装置跟那日刺客使用的的确很像,只是做的更大更jg细一些。

除此以外,院内的屋顶上每隔一段距离还固定着一架相似的装置,但这些装置的方向是可以变动的。

他本想靠近仔细看看弩机的结构,却不小心触碰到了机关,背后“啪”地飞出一物。他侧身避开,那像是弹珠的东西击中房檐,爆开一团h烟。

他眼疾手快地用衣袖遮住口鼻,撤开了一段距离,那晚他便是晚了一步屏息才会昏si过去。

除了大机关,院内的墙壁上还有许多细小的圆孔,估计也是毒针类的暗器。

虽然这院子里的机关又多又隐秘,但他这么仔细查探一番后,也总结出了几条可以安全落脚的路线。

“公子,你风寒未好,不休息要去做什么?”

云竹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宁擎脚下一顿,安静地呆在了屋顶上。

“我就去工作室看看图纸,等风驰他们年后回来了,得把院里的机关都排查一遍。”

“公子!你好歹也穿暖和点再出去呀。”

下面一个月白se的身影挥着袖子大步朝西边的房间走去,云竹紧跟在后,手里还举着一件披风。

他绕回别院,从屋顶跃下,朝主院走去,找到了两人刚刚去的房间。

房门上的木牌刻着“工作室”三个大字。

“公子。”

宁擎转过身,是云山。

“公子在这做什么?”

“随意转转。”宁擎指了指木牌,“这叫工作室的地方是做什么的?”

“这是我家公子画图打样的地方,没有经过允许不可擅自入内。”

宁擎看她手上提着几副药,似乎刚刚才回来,“信送到了?”

“是,接公子的人已经在别院等候了。”

“嗯。”

宁擎回了别院,仟风已经准备好出发了,“主子,现在上路吗?”

“等等。”

没过一会儿,云山一路小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丫鬟,“公子现在要出发了吗?”

“嗯。”

云山取出一物,打开包裹的布,里面是一把锋利又jg致的短刀,“我家公子捡到这个。”

宁擎点了点头,仟风上前把短刀收起来。

“那奴婢送两位公子到门口,我家公子风寒还未好,她说怕传染给公子就不当面送别了。”

她领着两人出了长安院,然后拿过一旁丫鬟手里的纸包递给仟风,“公子准备了些点心,两位公子路上要是饿了可以尝尝。”

“这几日多谢你家公子照顾,代我向她道谢。”

宁擎翻上一匹高大黝黑的俊马,拉住缰神,嘴里一呼,掉转马头往山下驶去。

仟风翻上马,又看了看云山,“姑娘保重。”

两匹马沿着来时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一前一后往山下驶去。

仟风一路禀报着各种事务,“皇上让主子先回京禀报,刺客一事已经派人来泰城查了。”

“还有这年底g0ng里的宴会……”

宁擎看着漫山白雪出了神。

“主子?”

他回过神来,“什么?”

仟风又重复了一遍,“长安院那边需要准备谢礼吗?”

“让仟淮留在泰城继续查刺客,顺便挑些礼物给长安院送去。”

“是。”仟风想了想又道:“不知长安院的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送些金银珠宝去即可。”

“啊?”仟风本以为挑些礼物的意思是选个别致的礼物,可能是他误会了吧,但说不定长安院的公子就是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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