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浮萍(1/10)  【ALL备】暮天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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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

“回大人,就是那个平原相刘备。不过斥候观察,他只带了数千士兵前来,还有一大部分是临时拼凑的残军和流民。”

探子说完这句抬头觑了一眼曹操的表情,曹操自听到那个名字时便走了神,捏着信帛,表情有些……奇怪。不像愤怒,倒像回忆起什么似的一言难尽。

然后他扔了那线报,欲盖弥彰般哼了一声:“哪里来的乌合之众,也敢阻我兵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曹操皱着眉坐了一会儿,又拾起线报读了一遍。

徐州他是势在必得,但是刘备能来捣乱实在让他意外。

再一想,距离他们会盟初见,不知不觉过去了数年。他已据有兖州,兵强马壮,那人还蜷居在小小的平原,似乎安心当起了平原相。

那次仓促情事之后他是去找过刘备,但都被推诿不见,直到退兵也没能见上一面,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承认这事有些荒唐,不过对心大如斗的曹操来说,他和刘备的关系仍然被归类到积极健康的范畴里——毕竟遇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人实在比攻城掠地还难,他坚信刘备迟早会弃暗投明来投奔他。

结果等来的是这不识好歹的家伙不自量力地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去。

他冷笑一声,已经开始盘算着擒获刘备后怎么处置的问题。

想着想着,思绪竟不由自主地飘到了与那人被翻红浪的旖旎场景上。刘备在身下扭动轻叫,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的样子即使过去多年也记忆清晰。

他闭了闭眼,攥紧手心,仿佛已然把那人抓在手中。

而在另一边,刘备踏上了徐州的焦土。

夜深了。

关羽轻轻推开房门,刘备坐在窗边,豆大的一点烛光映亮半边面容。

他温声道:“大哥,休息吧,有什么紧急军情还有我和三弟在。”

刘备从放空的状态中回神,低声说:“没事……有些睡不着。”

关羽看着他郁郁神情,知道他心中所想。

徐州之惨境,即使对于他们这些征战多年的武将来说,也为之震悚。

从老弱妇孺到飞禽走兽,那人竟连一只活物也不放过。

“只是没有料想至此……”刘备声音沉闷,如同自语。

不……他本就对那人所知甚少,不过一厢情愿罢了。

关羽迟疑着说:“大哥,恕某直言——我们兵力孱弱,恐怕不是其敌。”

刘备沉默片刻。“先礼后兵。我会写一封书信劝他退军,若他不肯——”两簇火苗跃动在他眼中,沉淀成暗红底色,“再行厮杀不迟。”

数日后,大军压境的曹操突然撤退。

得知吕布突袭了他的大本营兖州,刘备长松口气,心知徐州之危暂时解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徐州牧陶谦执意让权,把原本就因援救之事广收民望的刘备顶上了风口浪尖。

徐州是当之无愧的四战之地,曹操、袁术、袁绍无一不虎视眈眈,虽得陈登糜竺等当地豪强拥护,但他根基浅薄,即使一时得到城池,也难以保有长久。

但是……

刘备的眼神暗了暗。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么他可能一辈子就只能呆在平原,呆在那人的阴影之下。

又想到这毁他心神的蛊毒。自从与公孙瓒分开,无人催动的情况下,他险些以为这蛊会随着时间流逝淡去。

他也的确挺过了几次情潮,直到有一次——

深夜中的平原县,赵云的房门被敲开。

一个浑身灼烫的人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他看清那人,瞳孔一缩:“使君?”

刘备把脸埋在他脖颈处,喘了口气,黏糊地咬着字:“子龙……帮帮我……”

赵云被他挺立的下身紧贴着,一时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刘备仍喘着,呼吸颤抖,良久又咬牙道:“不……没什么了,我……”

他踉跄几步欲离开,又被赵云拦住,赵云整理思绪,沉下声说:“使君,不管您有什么难处都请和云说,云自当尽心竭力。”

于是,他们连卧房都没来得及去,刘备就被压在房门边的墙壁上,双腿悬空勾住赵云的腰。赵云托住他的臀,性器抵在他的臀缝。

曾经在昏暗刑室中匆匆瞥见的秘处,正淌着水朝他敞开,迫切地等待他进入。

赵云感觉自己的头脑也发起热来,后背都微微沁出了细汗。

被贯穿的时候,刘备咬住了他的肩头。隔着衣服没什么痛感,但赵云感觉到衣襟蹭上了湿痕。他听到极轻的一声:“子龙,多谢。对不起……”

语气与那时别无二致。

他心中一跳,漫开细微的刺痛。宽慰的话语苍白得说不出口,他只能尽己所能满足刘备的需求。

黑暗的房屋内,只剩下喘息声和肉体交合的闷响。

最后释放前赵云还惦记着拔出来,刘备却夹紧大腿,含含糊糊开口道:“嗯……射里面……”

说出口才意识到这句话太过孟浪,连忙找补:“这样才、有用……呜!”

血气方刚的年轻将军哪经得住这样的邀请,死死压住人顶到最深处,吻住刘备的唇。一时间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了个彻底,刘备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搂住赵云,胸膛紧贴,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那次之后,刘备不再奢求蛊毒的消褪,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被那东西击垮——他以为自己会消沉下去,然而并没有。

他要为自己寻找出路,也要为始终追随自己的人寻找出路。

时至今日,徐州的广阔天地展现在他眼前,他又怎能轻易放弃?

那边厢,正因吕布的攻击和属下的叛乱焦头烂额的曹操,听到的就是刘备兵不血刃获得了徐州的消息。

他气得牙痒,恨不得即刻出兵,把这空手套白狼的骗子绑缚近前。但他终究明白徐州与兖州孰轻孰重。

经过一番鏖战打退吕布后,他便开始整顿内部,磨刀霍霍,准备一举拿下徐州。

谁想到,东奔西逃、无人容留的吕布,竟慌不择路地投靠了刘备。

愚蠢——他在心底嘲笑刘备的天真。那人以为可以凭这一点恩情收服吕布,为他所用吗?怕是养虎为患,迟早被反咬一口。

于是纳荀彧之计,驱虎吞狼。

果不其然,趁着刘备出兵应对袁术之际,吕布反叛,占据了徐州。袁术、刘备、吕布成互相牵制之势。

这下曹操倒是不慌不忙起来,一边坐山观虎斗,一边出迎天子,将天子控制在手,一时风头无两。

刘备的败报也接二连三地传到了。

困居广陵,粮草殆尽。

前后夹击,腹背受敌。

他愉悦地把这些线报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将那人样子在想象中勾勒了千百次。

在徐州被作对的恼怒,已经全然化作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宽宥。

这志得意满之感,在收到那人求援信时达到了顶峰——

该是被逼到了多走投无路的无助境地,才肯开口向他投诚?

很快,满朝皆知,曹丞相亲迎刘备来许,并当即表奏天子封刘备为豫州牧,恩宠不可谓不盛。

但是无人知晓,将将落脚、连休息都没来得及的当朝新贵,就在当晚被拉去丞相府,成了曹操的榻上之宾。

刘备几乎是被推搡牵拽着“请”进了曹操卧房的。他站稳后拢了拢散乱的衣衫,对上曹操的视线,强自镇定道:“曹公,有何贵干?”

“玄德——哦,该称使君了吧?”曹操亲切得好像旧友重逢,“怎么这般生分,莫非忘了你我昔日情谊吗?”

刘备一僵。

曹操面朝他向床榻方向伸手,做了个示意的手势,眼神中欲念与促狭交杂。

“使君,请吧。”

事情是如何变成这副样子的。

刘备跪伏着承受那人的抽插时,竭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曹操存心逗弄他,连姿势都与初夜时相差无几。察觉到刘备走神,他不满地加重了力道,把人顶得往前一拱险些趴到榻上。

刘备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又或许因为有了这多出的一口穴,变得加倍敏感。想到这儿曹操伸手摸了摸交合之处的肉嘴,饱满紧致,能吞会吐,显然没少受过爱液的浇灌。

真是意外收获。

他笑道:“初见时便知使君绝非常人,果真如此。”

听出了他的嘲弄之意,刘备却没有接茬。他清楚自己现在是败军之将,仰人鼻息,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是曹操难免觉得无趣,坏心思地握住了那人要害之处,想从这能说会道、左右逢源的刘使君嘴里再撬出几句话来听听。

“久别重逢,使君没有什么想对曹某说的?我可是对使君魂牵梦萦哪,昨夜做梦还梦见那日军帐中……”

“曹公!”刘备脱口打断他,但声音随即被尖锐的快感逼得变了调,几乎化作融化般的呻吟。

“……嗯?”耳后的喘息变得粗重,“使君叫得好听,怎么不多叫叫?”

听到这句以后,刘备再也不肯发出丝毫声响。曹操把他深埋的脸拨弄过来,看到人眼眶都红了。

这人真是。明明对他们之间的地位心知肚明,又不肯完全放下身段取悦他。

他嘴唇蹭了蹭那垂弯的眼尾,语带调笑:“使君真是……讨人喜欢。”

刘备全当他在讽刺挖苦,没有回答。

被软禁在许都是顺理成章的结果。

曹操一开始也不是没考虑过杀了他这个选项,但是在天子脚下众目睽睽地杀一个并无过错的功臣,姑且是弊大于益的事。

而且……

他心中大方承认,确实舍不得。

平心而论,曹操的确赏识刘备的才干。若刘备从今往后真的死心塌地地跟他,自然皆大欢喜。

可是,刘备对他是否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他自认为见过刘备不为人知的一面,尽管只是白门楼上的片刻。那时威风一时的吕布在他脚下赌咒发誓地表达忠心,他无意瞥见刘备平静的侧脸,突然心里一痒,把生杀予夺的权柄交给了刘备。当那句“公不闻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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