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电影院中的/我的川我的伊莎贝拉/先生/虚幻的温存//(1/10) 【总//攻】被背叛的禁欲攻他成了知名网黄
在被捂住口鼻四肢瘫软的时候,姬南泽透过缠在自己眼睛上的黑色丝带,隐隐约约看见大屏幕上那交错的人影。
他清楚那情节,在《约城旧梦》中,男女主人公于战火中相爱,在诀别的最后一晚,他们在车中伴着雷雨做爱,这是电影情绪的最高峰。
那不是一场令人开心的性爱,它伴随着咸湿的泪水与黏连闷热的雨气,仿佛没有明天,他们要交缠到生命的尽头。
姬南泽指尖无力地向前抓握了一下,他声音因为药物而虚弱低微:“让我看完这场电影……”
刚来到影厅时姬南泽便觉得有些旧日阴影缠上了自己,本该让人一看就舒心的双人沙发厅,却让姬南泽避之不及。
但是电影一开始放映他便没有这些想法了,虞长戚演得太好了,他的神情他的眼神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滴泪水,说是复刻经典已然不准确,他像是在重塑经典。
这个角色是属于他的,每一个看到这部电影的人都会这样想。
情节逐渐滑向犹如命运一般的悲怆,影厅中已经开始响起抽泣声,姬南泽也默默出了神。
「先生,见信如唔错别字,应该是晤,您最近在忙什么呢?……」
「……还是在忙那些家族安排的课业,很无聊,没有什么可以和你分享的真是很抱歉……不过我最近在家中的放映室中翻到一个旧光盘,是一部名叫《约城旧梦》的电影,很好看。这次你信件中的错字我也给你标在下面了,记得看哦。」
「这次我保证没有错字了!不过先生,我还没看过电影呢,电影是什么样的?……」
「嗯……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呢?比电视屏幕要大,比单集电视剧要长又比整部电视剧短很多,等你长大我应该就能离开家去见你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看吧……这次信件真的没有错字,小泽很聪明!」
成年那天晚上,姬南泽赤裸着布满吻痕的身体被姬云起抱着,家庭影院的大屏幕上放着那部《约城旧梦》,他看着朱庄那张成熟忧郁的脸一直在哭,姬云起无趣地在他颈侧吐了一个烟圈。
“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哥哥还不如再和我做一次,哭得我都硬了。”
沙发被缓缓放下,姬南泽无力地躺着,松弛的肌肉软绵瘫软,他抬手想揭下眼上的黑纱,却被来人木冷的指尖狠狠按住了。
“你知道吗?你现在比伊莎贝拉还漂亮。”
像被火焰燎烧过的嗓音,嘶哑难听,满溢着恶意,伊莎贝拉,《约城旧梦》的女主角。
“她和杜川在大屏幕里做,你和我在屏幕下的观影席上做,如何?”
姬南泽的大脑缓慢转了两圈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他刚才看着电影忽然被人从身后用湿巾捂住了口鼻,然后他头晕目眩,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放倒的沙发上。
他立刻张开嘴想呼救却又被男人捂了回来,他想挣扎,身体却轻飘飘的使不上力气,然后男人声音阴森地传来,他的世界一片扭曲,辨明不了那声音的方位。
“别出声,你想让大家都来看你发骚的样子吗?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男人的手顺着姬南泽的小腿往上滑,托住他丰满的臀肉,狠狠揉捏了两下,姬南泽被他的体温冻得一抖,浑浑噩噩地睁大眼睛。
“你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知道吗?”
男人甩手打了一下他光裸的臀部,「啪」的一声,姬南泽握着他胳膊的手微微颤抖着。
“变态……”
姬南泽难堪地透过黑纱狠狠瞪着那个男人,却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轮廓,他向自己倒过来,压在自己的下半身上,像是被鬼压床,姬南泽丝毫动弹不得。
“知道剧情现在到哪里了吗?”
大屏幕传来抒情的配乐与黏稠的水液声音,姬南泽知道,是伊莎贝拉在给杜川口交,杜川是个传统含蓄的中国男人,伊莎贝拉却热情而开放,她犹如一块落入冰层的沸石,瞬间将那冰层灼破。
姬南泽在那水液声中瞳孔扩张,他仰着头,感觉到自己的阴茎也被人纳入了滚烫的口腔,他妄图收拢的腿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推开,那人两只手握着他的膝弯,让他在沙发上呈「」型门户大开。
“川,舒服吗?”
电影中的哀婉女声与身下跪伏着的古怪男声重合了,男人学着女声柔媚的音调,吸吮了一口姬南泽大腿内侧的嫩肉,然后他又猛然含住姬南泽艳红阴茎的头端。
“川,爱我吗?”
跟着电影含糊说着台词,男人忍俊不禁地笑起来,那笑声牵连到他的牙尖,刮到了姬南泽敏感娇嫩的冠状沟,令姬南泽倒吸一口凉气。
他黑纱下的眼睛眨了眨,落下一滴生理性的泪水。
男人却像是被他茫然的泪水激得更加起兴,箍着姬南泽两条腿膝弯的手掌猛一用力,姬南泽身体柔软,双腿被轻松压到快要贴紧上半身,然后男人将他的阴茎一吞到底。
男人熟练做着吞咽动作让喉口不断收缩挤压着姬南泽那微微上翘的柔嫩龟头,宽厚的舌头也顺着他柱身上突起的青筋极速摩擦,姬南泽松弛的身体被动接受着快感,完全软掉的腰无助地打着哆嗦。
性器像是要被男人吃掉了,完全没入他的口腔,连睾丸都被他用下巴上微刺的胡渣来回刮磨,姬南泽已经无法分清那水液声音是电影中的还是自己身下的。
像是向众人展开身体公开进行一场情爱,姬南泽感觉自己的灵魂与杜川交融,他闭上眼,扭曲的景象像一团找不到线头的线团,他勾着一根毛线,进入了暴雨天的汽车中。
明明知道是幻觉,但是又那么真实,男人头颅上下晃动着,眉眼逐渐幻化成伊莎贝拉的模样,姬南泽想推开他,但是于事无补,他那早已经熟透的阴茎在别人口腔中像是回到了温床,不知廉耻地,欢欣地吐着甜腻的爱液。
“我受不了……”
姬南泽带着难耐哭声的呢喃在模糊的背景音中飘散,男人像是放过了他。
“川,爱我吗?”他执拗地问姬南泽,同时粗糙的指腹仍然飞速撸动着他那正一股股吐着水的阴茎,“为什么不射呢?”
姬南泽在幻境中看着娇艳的金发女郎,他摇了摇头,不是,好像不是这样的……
男人看着他摇头的模样,猩红狂热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你喜欢什么,我就会变成什么,你喜欢什么呢?”
此时大屏幕上的女郎已经被再也无法自制的男人推倒,她娇声娇气地笑着,泪水却止不住地落下,打湿了男人的发顶,男人吸吮着她的乳房,无法抑制的抽泣声让他的嘴唇一直颤抖,在爱人细嫩乳肉上留下齿痕。
“我喜欢……”姬南泽像走在一条湿冷的路上,他向唯一的火光走去,无意识呼唤着,“先生……”
美妙的误会,电影中杜川是一名被人尊称为「先生」的教书匠。
男人眼睛亮起来:“我就知道……”
他将姬南泽的双腿放下,合身扑到了姬南泽的身体上,他将他黑色的短袖粗暴地脱下来,张嘴含住了他于无数个日夜中心心念念的,姬南泽的乳尖。
丰满的双乳被男人的大手粗暴而热烈地掌握抓揉,粉肉溢出指缝,下一秒又被覆盖,男人贪心太过,妄想一口啃咬两枚茱萸,他捏着姬南泽的双胸往中央聚拢,两枚乳尖轻触,被男人一并吞入齿间。
姬南泽抱着男人的头,幻觉中他看见晃动的车顶,带有涩意的水液没入唇缝,像是车窗外瓢泼的雨。
他的脸庞红透,像是枝头快要坠落的花,他吐着舌尖呻吟。
“嗯……给我更多……我想射……”
男人抬头来吻他的唇角,姬南泽记得他给自己口交过,有些娇气地偏过头不给他亲,男人用胡茬蹭他的侧脸,他痒得笑起来。
他的身体因为药物和动情一片粉渍汗意,在昏暗灯光下发着柔和的光,此时笑起来,整个人像是一颗包裹着糖霜的酒酿梅子。
杜川将阴茎插入伊莎贝拉的阴道,姬南泽的性器也被男人的下体包裹。
男人掐着他细瘦的腰上下起伏,姬南泽被烫得尖叫,男人的身体里又紧又热,他娇嫩的阴茎被强行吞入,柱身和龟头都疼得厉害。
姬南泽被这痛苦唤回一些神志,想起来自己正在被人在电影院里,在大庭广众下强奸,他红透的脸苍白下去,拼命抬腿要挣扎,被男人满不在乎地撇开,挂在了沙发一侧的扶手上。
男人一手摁着他的腰,一手插入他想要骂人的红唇,用指尖抚弄着他的齿列,男人笑着,肆意地在他身上起伏。
“伊莎贝拉,我爱你……”
姬南泽被这爱语再次混淆神志,透过黑纱,屏幕上伊莎贝拉的腿挂在驾驶座上轻晃,与现在的自己完全相同的情状。
姬南泽被按在沙发上,长腿随着身上男人的剧烈动作在扶手上摇动,脚尖微绷,早已熟悉情事的阴茎开始自发地吐水润滑了男人干涩的肠道。
进出越发顺畅,男人在他视线中近乎晃出残影,姬南泽的嘴被男人的手指抽插着,只能发出“呜呜”声,听不出是渴求还是拒绝。
快感浸湿了大脑,姬南泽被堵着嘴仍然流着泪尖叫,阴茎已经涨的发疼,濒临爆发,男人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姬南泽卡在半空不上不下,被泪水打湿的黑纱完全糊在眼睛上,看着那样脆弱而无措。
“伊莎贝拉,你爱我吗?”
最后还是这一句。
姬南泽在灰色的幻觉中抱住杜川。
“我爱您,先生……”
然后在男人骤然激烈的动作中,姬南泽抓着男人宽阔的背,仰着头让灵魂飘到空中。
高潮后的温存中,姬南泽鼻端闻到男人身上的气味,有些熟悉,像是阴雨下的颜料味道,有点刺鼻又有点潮湿。
记忆在药物的持续作用下被这气味搅乱,姬南泽透过黑纱看着男人模糊的面容,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人永远遮住眉眼的头发与蔓延到眼下的青色胎记。
“王期,你今天也画画了吗?”
有些天真的声音,里面没有任何憎恶,像是曾经那个永远干干净净又热烈的少年。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有的人天生便如同地上泥一般卑微,顶着一个普通的、让人过目即忘的名字,长得一张让人一看便觉得晦气的丑陋颜容,如同阴沟老鼠一般窥探着旁人幸福的生活。
如果一辈子都生活在阴沟里可能更好,可他又偏偏有那么一点点聪明的天资,所以得以和那些天之骄子进入同一个初中学习。
但是你以为坐在一个教室里便意味着可以平等吗?
白色的课桌被涂了半面黑漆,因为技巧很好所以看起来甚至很有艺术性,这是那些少爷小姐们的恩赐,因为天生高高在上而骄矜,所以他们连校园霸凌都搞出一种漫画式的美感。
“我觉得这设计很配你,所以就教人帮你做了。”
王期低着头,努力让额发能更长一点,最好完全遮住自己脸上那令人作呕的青黑胎记。
要是能无声无息地死去该多好,王期不敢去社团活动室,他窝在杂物室里,在灰尘味道中展开自己的画纸,然后那本该封尘的窗户忽然被打开,一个少年跳进来,纯白的运动鞋踩到他的画纸上。
王期恹恹地不抬眼皮,只当这是那些人的又一场戏耍,默不作声地装鹌鹑。
然后他听见少年的声音,清亮的,柔和的,像是夏日的风。
“啊,对不起,我想躲我弟弟来着,没想到这里有人……”
“天啊你的画!对不起!明明画得这么好看……”
少年将脚移开,对他双掌合十焦急地说对不起。
王期惊愕地抬起头,看见少年背着光的脸,那即使看不清都仍然令人惊艳的,如同他家中挂着的老旧却不减容色的港风美人海报的,浓墨重彩的容颜。
只一眼,从此他陷入了一场没有结局的迷恋……
“王期?”
回到现实,姬南泽已经回过了神,他嗤笑一声:“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你变得比我记忆中更贱了。”
“怎么,遮住我的眼睛是为了什么呢,怕我认出你?”
美好的回忆蒙上阴翳,王期垂着眼睛看着姬南泽那张如同神明精雕细刻的脸,他仿佛永远如此美丽,但是偏偏早已经面目全非。
“没你贱啊小泽,不对,是不是该叫你,ash?”
姬南泽指尖一紧,下意识装傻:“什么?”
“你的味道真的很甜……为什么把衣服剪碎呢?我把它缝好花了不少力气。”
“是你。”姬南泽在黑纱下冷静地看向王期,“那个跟踪狂。”
王期笑而不语,在姬南泽猝不及防时猛然抬臀再次吞下了他的性器。
他不是适合身处下方的身体,穴口就算刚刚才做过现在也仍然硬得像铁,姬南泽被他夹得呼吸一窒,想抬腿踹人却药效未过,只能浑身无力地任他折腾。
“混蛋……变态……”
“等会儿就爽了,别叫了,大家都在看你。”
“他们在拍照呢……拍你被我肏得全身瘫软的下贱样子……”
姬南泽被这话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他仿佛已经看到闪光灯在自己眼前闪烁,晕开的斑斓光点在他脑中盘旋,好像有无数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但是即使如此,他的身体却更加兴奋了,阴茎开始控制不住地喷水,让王期本来便残留着精液的肠道更加滑腻,进出时水液四溅。
“果然你就是个骚货,光是被人看着鸡巴就开始迫不及待被人肏了?是啊,色情主播应该最爱被人看了。”
王期的声音阴森森的,猛得起身拔出阴茎,「啵」的一声让姬南泽羞愤地想杀了他。
王期将姬南泽的身体抬起来换了一个方向,让他横在两个双人沙发中间。
瘫软的腰被放在沙发扶手上高高挂起,那淫荡的阴茎就那样挺立在空气里。
他的上半身虽然瘫在沙发中,双峰却仍然高耸,姬南泽垂眼去看,隔着纱布只能看见自己那不要脸的招展的破了皮的奶头,红艳艳的,和他下流的阴茎一样,明明在被展览却更加兴奋。
王期狠狠扇了一下他肿胀的乳肉让它泛起肉波,姬南泽对疼痛比快感更敏感,甚至两者对他来说是相通的,他的腰控制不住地扭动,阴茎又吐出一股精水,因为上翘的头部,白浊射到了他自己的胸乳上。
王期将那白浊在他乳肉上抹开了,像是在拍卖一个物件,他大声向围观者介绍着手下骚浪的男人:“正如大家所见,这是头热衷于在公共厕所发情的骚奶牛!他的鸡巴只要轻轻一碰就会不停地流水,他的奶子只要扇一下乳头就会挺起来向人求欢!”
“他甚至是个在公司厕所里直播自慰的烂货,从成年开始就被人玩烂了!”
王期边说边玩弄着姬南泽的身体,姬南泽气得浑身颤抖,努力想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不要看我……滚开!”
“滚开?”王期冷嗤一声,将姬南泽拖回自己身下,又重新将他肿胀的阴茎坐到了底。
揪着他的乳头如同握着缰绳,王期像骑马一般在他身上颠簸,还不忘时不时狠狠抽打一下他的屁股,姬南泽爽得浑身发软,他明明知道自己在被强奸着,但是他的身体却完全无法抵抗这种快感。
姬南泽张开嘴想呼吸,被男人手指趁虚而入,将他舌尖夹住扯出,涎水溢出,姬南泽双手胡乱地抓挠,黑纱后的双眼隐约翻了白。
“呜……停唔……嗯~”
“不唔!呜……呜呜呜……”
他哭起来,抖动的双乳被王期毫不留情地抓握着,王期抽出捏着他舌尖的手:“表子应该这么求饶吗?母狗应该说人话吗?”
“我不是母……嗯!狗……呜呜呜……”姬南泽可以尽情自轻自贱,但是他却不允许别人轻视他,即使身体已经万劫不复只知道寻求快乐,但是他的自尊如同蜘蛛的最后一根蛛丝,明明岌岌可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断裂。
“哈……你才是……强奸我的你……才是……”姬南泽爽得控制不了表情,满脸下贱的情色,嘴角却执着地上挑,因为过分用力甚至有点癫狂的扭曲。
“王期……你就是这样……你永远见不得光!啊!”王期狠狠撕咬着他的乳尖,像是要生生咬断,强行要打断姬南泽的讥讽话语,姬南泽尖叫一声却笑起来。
那笑声多么嘲讽肆意,在王期的耳边环绕,美好的旧日扭曲,仍然是那样美丽的少年,他站在自己身前,用鞋尖踢他的脸。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样子啊王期……”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
“阴沟里的耗子,下水道里的蛆虫,王期,你就是这种东西。”
因为极致的高潮姬南泽的身体狠狠纠缠着王期,本来清冷的声音甚至娇媚了起来,他长腿紧紧盘着王期的腰。
腰肢一挺,小腿肌肉抽搐着,他伸手勾下自己眼前的黑纱。
王期本来正看着姬南泽那张因为情潮而格外妩媚的脸发呆,此时却被他冷然的目光打回现实。
姬南泽扫了一眼早已经没有人的电影院,也明白过来这是王期早就给自己安排好的陷阱,不是没有过疑虑,只是可能性未免太小,并且他又怎么会想得到这个人会是王期。
看来这些年他过得很是精彩。
“爽完了吗?爽完就滚。”
王期的神色不正常地扭曲着,他和多年前一样,厚重的头发盖住了眉眼,姬南泽便没能发现他情绪不稳定,不过即使发现了姬南泽也不会在乎。
他全身都汗津津的,很难受。
王期轻笑出声,魔障一般轻声自语:“对啊,这才是你,一个臭表子,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夫,我竟然还对你留有期待……”
姬南泽躺在沙发上懒得看他发疯,艰难撑起身体想推开他,却被王期骤然掐着脖子按了回去,在沙发上弹了一下,姬南泽先是感到下意识的惊吓,下一秒却又平静下来。
“想杀了我?哈,你敢吗?”
他笑着躺在王期身下看着他那双在发丝遮掩之间若隐若现的疯魔般的双眼,没有半点惊惶模样,甚至懒洋洋地将双臂摊开了,像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感受着脖颈上逐渐加大的力度与逐渐稀薄的空气,姬南泽仍然没有半点挣扎,他还是在笑,像是引诱夏娃的蛇,厄里斯手中引发战争的金苹果。
最终王期将头颅埋在他颈侧,手像是麻痹一般失去了全部力气。
他的泪水浸湿姬南泽的颈窝,他想向他恶劣的神明寻求一个安慰的吻,却被神明嫌恶地扇了一巴掌后无情地推倒在地上。
姬南泽站在他身前,在影院屏幕的朦胧柔光下,他烙印着密密麻麻爱痕的赤裸身体像是落难的阿芙洛狄忒,他用足尖毫不留情地往他不中用的卑贱信徒的心口狠狠踢了一记。
“到了最后,你还是如此懦弱而无趣。”
人有可能完全杀死过去的自己而拥有新的人生吗?
小巷的晚风中,姬南泽身上带有暗示意味的味道引起无数人的窥视。
他们伸出试探的被烟熏得发黄的指尖,抬起那双永远卑怯却又自傲的浑浊双眼,轻蔑地向好像比自己更低一等的男妓询问价钱,被姬南泽漠然的视线一扫便如烂泥一般又喏喏地萎靡到黑暗中。
“原来住在这里的人,王期,你还记得他吗?”
“他不是……不是一家子都出了车祸死了吗?”
“是啊,他不是死了吗?”
踹翻铁锈门前的花篮,里面精致的颜料滚落到灰尘中,姬南泽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看来走夜路果然会见鬼……”
推开影厅内部的暗门,「王期」耳中的微型耳机响起。
“姬先生去了四季巷。”
“嗯,保证他的安全。”
洗手台上的一堆卸妆巾被染成浓重的墨色,镜中人露出温文有礼的笑容,王期确实早已经死了。
你喜欢什么,我就会成为什么。
你不喜欢王期,王期便会死。
懦弱?当然不是啊小泽,如果有机会拥有你,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
在想到我已经不是王期,甚至可能获得你的喜爱的那一刻,我喜极而泣。
这次,我将成为你的爱人,哪怕你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一个无情的表子,我会亲手折磨你,却也会给你无上的宠爱。
因为我是如此痛苦地爱着你。
不是没有过愧疚感,但是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姬南泽看着花篮中滚落的颜料,身上明明还残留着疼痛感,却仿佛如释重负。
明明他的画笔是自己无数个夜晚想要挣脱的梦魇,自己却还是因为他的死亡而产生一些可笑的悲悯。
现在终于可以不再纠结了,所以王期就这么活着吧,最好永远不要改变,就这么卑劣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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