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找一身衣服吗？我要回家了。”半晌，姬南泽撑着洗手台开口。

“要做吗？”姬南泽打断了leo的话语，抬头向他勾起一个暧昧的笑，“我想做了。”

他手指颤巍巍地向姬南泽指过来，姬南泽只当自己是个聋子：“我先上楼了，想起来点事情。”

充满凌辱感又充满情欲气息的痕迹盘旋在男人全身，男人察觉他视线不自在地将衣服下摆往下拉遮住隐私部位，上面却又失守，少年在俯视的情况下透过那宽大的领口甚至看到了男人红肿的乳尖。

下次？姬南泽懒得跟他做什么约定，敷衍地一笑而过。

更近的记忆里，他赤裸地跪在一片血泊中，手中的刀尖已经快卷了刃，血腥味太浓了，刺得他睁不开眼睛，面目惊骇的林遥站在三米之外看着他，全身都在颤抖。

如果leo没及时回来，自己真的会下手吗？

他的风格？

他连那里都是漂亮的……

看看姬南泽的背影又看看自家兄弟那瞬间面无表情的脸，李铸拍了拍leo的肩：“怎么回事儿？没追上？”

所以alex清楚地明白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是不正确的，觊觎兄长的恋人，甚至还是个男人……

leo听到他这话将那小白猫捧到手心，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它多可爱啊！怎么能扔掉！”

leo闻言却难得没有回话，他将目光远眺，转移了话题：“今天天气真好，如果可以还是想和你去海洋馆不想工作呢。”

姬南泽听着门外的打斗声，厌倦地趴到床上，他清楚，自己刚刚失控了，因为那个少年威胁自己的样子像极了姬云起。

这副模样，即使露脸都不会有人认出来吧。

“呵，压根不让追。”leo拨开李铸的手，翘着二郎腿坐下了，他冷着脸的时候看着很凶，让人望而生畏。

姬南泽现在脑子里还混着杂音，他额角一突一突地跳，吃了一口烧麦后被那黏腻的糯米馅恶心得有点想吐，就着豆浆，他强撑着把这个烧麦吃完。

leo于是闭了嘴，他看着姬南泽，似乎想笑，但是最终也没笑出来，他搓搓姬南泽的脸颊：“晚上吧，正好也该直播了。”

“宝贝你真漂亮。”leo喟叹着捧住他的脸，姬南泽眼睫垂下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男人克制地吻在他唇角。

“抱歉……我情绪有点不好。”姬南泽叹了口气，粗鲁地抵了抵自己的额角。

也许对于那些前任来说，他的确是个圣父一般的存在，但是对于ash，他却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

“不行吗？”少年歪了歪头，恶劣地笑。

“呵。”leo自嘲地轻笑，“如果自私也是一种风格。”

姬南泽点点头想坐到吧台边的高脚凳上，结果又被男人抓着腰放到了吧台上，姬南泽撇眼：“要做吗？”

然后男人从身后将他抱紧，姬南泽微微挣了一下，感到自己的臀部贴上一根炙热的棍状体。

姬南泽目光滑过leo支起帐篷的裤子，抿唇撇开视线。

姬南泽其实倒没对leo说自己什么都不是这一点感到不满，因为他们确实也就只是炮友关系，他只是被少年突然尖锐的态度惊到了。

「小泽的话，一定会成为一个善良而正义的好孩子吧。」

他向林遥笑着伸出手：“亲爱的，过来……”

跟「不要吃兔兔」异曲同工的矫情，这个一米九壮汉实在是做作得让姬南泽无语凝噎。

alex却仿佛被他这神情刺到，他凶狠地咬牙，像是一只炸毛的猫科动物：“不！他没这么说！他说你什么都不是！”

男人龇牙咧嘴地捂着后脑缓了一会儿，回过神后看着leo的神色意识到什么：“不是，你昨天跟那些小孩说的师娘不会是……”

leo对他眨了一下眼睛，轻轻拉他的手腕，不涉及性爱的时候，这个男人简直温柔礼貌得可怕。

所谓的拯救，不过是为了得到。

姬南泽摇了摇头，又陷入沉默。

姬南泽不发一语地松开手，他起身回到卧室里把门关上了，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他暂时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姬南泽一愣，这个问题本身没什么难回答的，但是否认之后如果少年追问，自己要说是炮友吗？会不会影响少年之后的成长呢？

黑色的皮质沙发上，男人那白皙的肤色被衬托得更加鲜明，他穿着只遮住自己大腿的黑色短袖，长腿赤裸地搭在沙发上，线条优美动人，但是更加让人血气上头的却是那遍布他全身的牙印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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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发是黑长直，垂到腰间，leo抬着他的下巴给他描摹着面容，本来便昳丽的眉眼经过修饰后不笑都满是艳情。

这个，如同祸水一般的男人。

leo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腰晃了晃：“但是你穿上一定很漂亮。”

“……比起之前的我你已经过分清闲了。”姬南泽抽抽嘴角，想想之前自己天天007的生活，感觉这几天简直是无所事事。

“……这是你的家，你敲什么门。”

姬南泽心不在焉地配合他笑了一下，听着牛奶在小锅里「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

“先生，我好像，成为了一个坏孩子。”

姬南泽已经搞不清楚现在自己的想法了。

“你找leo吗？他出去买早餐了还没回来，你要不要下楼等他？”

可惜他不是那么善良的人。

换好裙子，姬南泽背对着镜子努力回头去抓腰后的系带，一直在旁边静站的leo走上前，双手狠狠一扯两条系带，劲瘦的腰肢猛得被勒紧，姬南泽呼吸一窒，转头看向镜中，发现男人在他身后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今晚可以试试，也许很不错。”男人摩挲一下他的眼角，“我会化妆，店里也有化妆品。”

leo用刻刀漫无目的雕刻着手中的木头，心想如果仅仅像这些人说的那么简单该多好，他只是一个傻逼的妄想做救世主的可笑男人，这样他现在也不会这么纠结。

“这个长度观众们什么都看不见吧。”姬南泽思考了一下直播的角度，觉得可以把裙摆剪短一点。

姬南泽忍不住笑了，他眼中一片晦暗，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挣扎而出，由于笑得太大声，他的脖颈甚至往刀上撞了一下，alex下意识想将刀移开，却被姬南泽猛然握住了手腕往反方向狠狠一拧。

父亲说过，任何东西到手之后就会变得廉价，昂贵的不是那些物品，而是他们的欲望。

“所以你还是喜欢扶贫呗，但是这个我说实话，轮不到你扶，他勾勾手指全世界的狗估计都舔上去了。”李铸抽着烟开玩笑，“这年头，做狗都得竞争上岗。”

“他的私人生活特别混乱，我每次见他，他身边的人都不一样，他……”像是怕姬南泽不信自己，alex激动地摆着手靠近姬南泽，然而走到沙发旁边后，他看着男人半裸的身体失了语。

leo抓住他的手腕便抬腿踹他，少年如同猎豹一般疾速后撤，抛着刀挑起眉，眼中战意凛然。

“嗯，衣服我拜托朋友去买了，等会儿就送来了，”leo走上前抱住姬南泽，话音一转，“我等会儿带你去海洋馆玩吧，新开的，评分很高。”

为什么不能像平常炮友一样相处呢？姬南泽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但是leo也没做错什么，他也许只是在迁怒而已。

不过这就是问题所在，姬南泽现在不想被这样照顾，一点都不想，如果leo能够不看他的眼色，像那些人一样只知道发情可能还轻松点。

说来残酷，他不想了解leo，那个少年对他的“师娘”称呼他不是没听见，但是他不想问，也不想听。

姬南泽无奈地笑：“真的是你的风格。”他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这个话了，只能说leo确实是一个很独特的人。

“我感觉他很可怜。”leo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姬南泽也很惊讶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在他的旧观念里，这些行为应该叫做堕落，但是他如今却仿佛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他是那么好奇，人生彻底完蛋是什么感觉？

leo自那位客人走后就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听到姬南泽的声音回过神，神秘地笑了笑：“角色扮演的话，这种才更有趣，至于裙摆，可以在直播过程中剪。”

姬南泽走到门口将门拉开，有些惫懒地抬眼看向正对自己笑得一脸讨好的男人。

这个外国少年此时正用那双绿碧玺一样的眼睛瞪着自己，就算一句话不说姬南泽也能看得出他身上那股子天真莽撞的气质。

“哥哥，握住我的手，杀了他。”

leo自然交过很多男女朋友，但是他从来没说过他们是师娘这种幼稚的话语，alex了解leo，他该是真的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怕你不高兴啊，我已经把刚刚那个小屁孩丢出去了，出来吃早餐吧？”

“让我上一次，不然我就杀了你。”

第一个客人看起来像leo的熟客，他熟稔地和leo打了个招呼后看见坐在大厅中的姬南泽后惊艳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你店里新招的纹身师吗？我今天就指定他给我纹了！纹耻骨那边！”

那ash又是什么样的人呢？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就像一朵雾里的花，每次拥抱都是虚无，越触摸越空虚。

leo从他身后狠狠扇了一下男人的后脑勺，力道不小，男人甚至往前踉跄了几步：“滚！别在我这里性骚扰！”

唇膏的颜色浓烈，与唇边小痣互相呼应，不显突兀反而诱惑得可怕。

最终姬南泽选择了一个狡猾又含糊的说辞：“leo他这么告诉你的吗？”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仿佛有些羞赧地移开目光。

如果只是拯救不求回报，他怎么会抵不住诱惑和ash一直上床，他难道看不出ash对性爱的排斥吗？

“我感觉垃圾桶可能更适合它。”

这下子好了，早餐都吐出来了，姬南泽颓丧地接水漱口，leo站在门边看着他，眉头皱得死紧，却一句话都没说。

“炮友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姬南泽假作不觉他的愤懑，移开视线。

leo和善温柔的面具碎裂，他用无机质一般的寒凉眼睛逼视着alex，声线下压：“你认真的？敢动我的人？”

那么只要将欲望满足，这个男人也会丧失这种令他失控的魅力吧。

“怎么了？在咱们那边兄弟共妻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吧？”alex弹了弹指尖，将地上的水果刀捡起，他跳起来逼近leo，边说话边将刀往他腹部刺去。

alex一怔，无奈地笑，啊，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下定决心伤害这个男人。

衣服此时也送过来了，leo下楼取了衣服，姬南泽看着他，刚要说离开的事情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姬南泽厌烦地闭上眼推开他，声音有点嘶哑：“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还是说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误解？”

姬南泽走进二楼的纹身室，试探地躺在那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腰侧的刀痕其实当时不是很疼，因为有药物与情欲的干扰，那么纹身会很疼吗？

alex再次看向沙发上那个美丽到有些骇人的男人，捏了捏拳头，他伸出拿着刀的手迅捷地将刀抵在男人颈侧，声音冰冷下来。

还有，拍摄gv又是什么感觉呢？leo的片子他也看过，感觉与直播区别也不大，实在要说，那就是gv会多点剧情，看的人更多些。

alex挂着一张混不吝的笑脸，抹了一把脖子上的伤口，他眼中阴云密布，抬头对leo挑衅开口：“哇，师娘好辣哦，我只是想跟他睡一觉。”

让人想起十六岁的姬云起，只是姬云起没有这么纯净的眼睛。

纹身店白天向来生意惨淡，在等待的时间中leo将他们两人涂的石膏猫猫放到展柜里，和其他重金属哥特摆件格格不入，姬南泽为难地看着自己涂的那个异瞳小白猫，嗫嚅了一会儿：“那个……我那个都涂出去了。”

“饭吃不下的话，喝杯热可可吗？起码补充点糖分，胃太空又吐过可能会伤胃。”

“宝贝？！”此时leo拎着早饭出现在楼梯口，他看到眼前的场景皱起了眉。

一个有些粗暴的吻，带着点焦躁和压抑的怒火，分开时leo用牙尖咬了一下他的唇面：“不想跟我聊天那起码多陪陪我吧。”

气氛暧昧的约会，克制的温柔，似乎无意之间的四目相对，这些小花招如果最终目的只是为了上床那还比较正常，但是如果没有目的就有点可怕了。

送来的衣服除了平常的男装还有一件大码女仆装和黑丝假发，姬南泽指尖挑着那条丝袜抬起头，质询般看着一旁笑容满面的银发男人。

鬼使神差，他想到那条男士内裤上的香气，嫌恶的情绪卡了碟，少年在未明的感情中呆若木鸡。

leo绕到吧台里煮牛奶做热可可，在等待的间隙中他坐到吧台边将脑袋放到姬南泽饱满的大腿上：“不是要做，只是这样更加赏心悦目？”

“……”姬南泽顿住动作，感到leo在自己颈间喘息了一下，然后leo恍若无事地放开他，冲他笑起来。

握住我的刀。

话落leo又立马恢复正常，他柔和了眉眼，蓝色眼睛仿若天生含情，他把白色小猫端端正正放回展柜和他涂的那只挖煤暹罗猫紧贴：“并且这是你亲手创造出来的东西，我觉得它是有生命的。”

姬南泽刚对他发过脾气，此时也不好再拒绝他，皱着眉答应了。

二楼已经被收拾好了，leo解释：“刚才早饭的时候临时叫清洁工过来打扫好了。”

追求自由的本质，便是敢于丢掉一切责任的极度自利主义啊……

「先生，我将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呢？」

alex向来对c国人有些脸盲，但是眼前的人漂亮得太过分，丝毫不容人混淆，像是挥开了alex眼前一直蒙着的纱，目之所及都是男人那张精致的脸，alex大脑一片空白。

铺了金箔的白板也无法改变金箔下都是鲜血的事实。

leo将目光飘远没有回话，李铸不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个纹身师外加“扶贫爱好者”，实际上leo现在也的确是。

“这就吃饱了吗？要不要尝尝这个灌汤包？”leo把一个包子凑到姬南泽面前，姬南泽眼前一片猩红的幻影，被灌汤包的油味一刺激，捂着口鼻冲到了卫生间一阵干呕。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泛红的眼角因为刚刚打过哈欠而带着湿意，笑着看向alex时像是两片沾衣欲湿的桃花瓣。

跟着leo下了楼，leo将开张的牌子挂出来，撑着牌子转头对姬南泽笑。

“你要不还是继续去扶贫吧，这个的确太漂亮了点，感觉你捞不着啊。”李铸咂了咂嘴，提出真挚的建议，“真的，这个一看就……就不是咱这个档次的人啊。”

他的世界已经够乱了，再多一个人都让他头疼。

“……你是leo的恋人吗？”不知出于什么心思，alex开口询问。

一声闷响后门外重归平静，姬南泽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他借用了一下leo的充电器，连接好后听见leo用指骨敲他的门。

他捂住自己的脸，感觉阴湿的泥沼再次将自己吞没，那泥沼名叫姬云起。

热可可香甜的气味弥漫，姬南泽捧着牛奶杯趴在吧台上，leo将他的杯子倒满，在姬南泽垂头吹热气时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指尖克制地抚弄了一下他后颈的头发。

“衣服……”

都坦诚相见多少次了，姬南泽直接在leo面前换好了平常的衣服，他赤着脚踩了两下地上那件女仆装，忍了半会儿还是说：“你品味真的有点怪。”

姬南泽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刚才那个小孩叫alex，是我的徒弟，他……”leo绕着他的发端，出神一般喃喃开口。

然后姬南泽从沙发上翻身，长腿向alex劈过来，alex想闪避，却因为看到姬南泽腿间完全没有遮挡的风光失去了所有战斗意识，他被姬南泽用膝盖抵着后背押在地上的时候也仍然恍惚着沉浸在那一瞬间旖旎的美景中。

“我帮你戴假发还有化妆。”

leo也没有再开口，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姬南泽大腿上细腻的软肉，两人之间难得地安静。

距离拉近之后，alex才发现，男人连侧脸都带着吻痕，任何人看了这些爱痕都会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被狠狠地疼爱过，而那个疼爱他的人又多么迷恋他。

姬南泽坐到床边，leo半跪在地上给他穿黑色丝袜，脚掌踩在男人大腿上，脚趾离那勃起的性器只有几厘米距离，姬南泽看着男人面色自若地用双手扯着丝袜往他腿上自下向

嗯……姬南泽有点难言地看了看自己此时的打扮，总感觉有种带坏小孩子的错觉，于是他将身体往下沉了沉，确保沙发靠背能遮住少年的目光。

leo小心放下早餐，然后挽起了自己的袖口，冲少年勾手：“好吧，看来你确实欠教训了，来，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觊觎？他居然觊觎一个男人？甚至还产生了想为了这个男人背叛兄长的想法？

到最后也没能观摩到纹身的过程，leo有点抱歉地看着他：“你下次过来的时候应该能碰上。”

“你把歇业的牌子撤了吧，我也不好一直妨碍你工作。”对男人的赞美已经快免疫，姬南泽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腰上掰下来。

“没关系，不会再有人上来了，再说了，我还没看够你穿着我衣服的模样……”leo那双蔚蓝色眼睛里闪过促狭的笑意，姬南泽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想那么多了。

姬云起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哄：“哥哥，不是说他冒犯了你我们才可以惩罚他，而是因为，我们本来就可以这么做。”

姬南泽看着镜中的“女郎”难掩惊讶，妆面其实很简单，但leo眼光毒辣，寥寥几笔勾勒就让姬南泽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行啊，我正好也有纹身的想法。”姬南泽摸了摸自己的腰侧，那里的刀痕已经看不大出来了，只是摸着还有些起伏，“你说过的蝴蝶？感觉还不错。”

alex虽然嘴上总说着要把leo杀了，但是他自己都算是被leo看管着长大的，第一次开枪杀人也是leo指导他的，虽然alex不愿意承认，但是他是真的将leo将兄长来看待。

他将拿着水果刀的手匆忙背到身后，心脏突突地跳，像是做贼心虚，但是他明明一直以来都理直气壮。

“会难受吗？”

姬南泽被这话打得猝不及防，笑容僵在脸上，alex回过神，看着姬南泽忽然苍白下去的脸，他懊恼地握起拳头：“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将头转过去，结果看见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不，这还说不上是个男人，视线中的人金发碧眼，长得很俊俏，虽然已经初显凌厉的轮廓，身体上的肌肉线条也很明显，眼睛却还很干净。

姬南泽冷着眼睛将刀刃抵在alex颈侧往下压，刀刃破开肌肤带来火烧一般的疼痛，alex听见男人本来温和的声音讽刺而冰凉：“小弟弟，威胁别人的时候起码要用刀刃对着人啊。”

“……我这里是需要的。”没有立场反驳身为炮友的身份，leo用脑袋蹭了蹭姬南泽的侧颈。

leo带着他想往楼下走，姬南泽扯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仍然赤裸的腿。

只是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他把女仆装往自己身上比，发现裙摆竟然到了自己的脚腕，再长一点都拖地了。

“也好，你要观摩一下纹身的过程吗？”

他早些年杀了多少人他自己估计都数不清，现在金盆洗手了就开始装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