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的手覆上他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皮:“水儿,我不是故意作弄你。只是我要仔细看清你在情事中身体的反应,才好对症下药,改变你的体质。”
苏易水是前朝平亲王的私生子,因着九华派掌门说他天资奇高,父王才将流落在外的母亲与他接回,又送他去九华派修习。
也许,做个身不由己的炉鼎,便是上天强加于他的命运。
沐清歌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倒省去了许多麻烦。”
她这一摸,苏易水却忽然傀儡般动弹不得,全身肌肤渐渐变成透明的颜色。他低头一瞧,自己的每一根血管,下身的甬道,翻卷的嫩肉,一张一合紧咬沐清歌的器官,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的,那时苏易水还是只待宰羔羊,不必以色侍人,可那些审视物件般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日夜不安。
父王听闻此事后,飞书传信,让他无论如何要讨得沐仙师的欢心。
他不顾一切将心事和盘托出,一边满怀期待,一边又生怕苏易水觉得他花言巧语,唐突冒犯。
苏易水大怒:“九华派为何收我,你为何抢我,难道你不知道么!”
他吓得魂飞魄散,身子却在这时极为丢脸地高潮了。他眼睛红红地偷看一眼沐清歌,沐清歌却仍睁着一双澄明的圆眼,置身事外般观察他沉沦情欲的姿态。他方寸大乱,挣扎着从沐清歌身上爬下来,身体却如牵丝木偶般,不仅不听使唤,反而违逆他的心意,将腿叉得更开,腰压得更低,两片臀肉摆得更加浪荡,紧贴着沐清歌,不知疲倦地上下起伏……
苏易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苏易水被撩拨得无意识仰头,娴熟地将双腿攀上少年人的腰肢。他的思绪却渐渐飘远……
最讨厌被人议论容貌的苏易水,头一回将自己最好看的样子展示给沐清歌看。他故意饮下两杯酒,露出霞生两颊玉簪斜坠的娇态,可沐清歌仍是心不在焉。
沐清歌没有拒绝,也没有动手回抱住他。
苏易水饱满的嘴唇轻启,一字一句叮嘱道:“今晚我教你的这件事,日后你除非是遇到心意相通,决定相守一生之人,否则就不要轻易去做。”
苏易水的唇瓣很甜。在小苏这种少年人炙热呼吸的吹拂下,他久浸情事的身体很快融成一团芳蜜,与小苏粘在一起。
苏易水自然气得发疯,可他一介小儿,如何撼动堂堂九华派?
他要教给小苏的,自然便是那巫山云雨,心荡神摇之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苏易水却不止是抱住了小苏。他将自己身上那件小苏的外袍褪下来,拉着小苏的手,抚过满身深深浅浅的烙印和伤痕。
沐清歌奇道:“什么事啊?”
他一挥水蓝色的衣袖,果然沐清歌最爱的一片桃林瞬间碎为齑粉。
可九华派与灵犀宫有何区别?那时的苏易水只想让这些人通通去死。他破罐破摔,故意与沐清歌处处作对,好教这女魔头厌弃了他,放他远走高飞。
此时,苏易水已经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力气动弹。可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才是题中应有之理——身为炉鼎的职责还没有履行。
蜂采百花成蜜后,为谁幸苦为谁甜?
小苏认真道:“不会……我也不是因为你的容貌,才听你的话。”
这女人却忽然装起正人君子,再不动手动脚了。
说完他又垂下眼睫,低头慢慢道:“可我至今还没有和别人双修过,还望师父……不要嫌弃。”
在他万念俱灰之时,沐清歌出现了。
苏易水含恨道:“所以,您可以做那件事了。”
像抚平水中月影一般,他低下头,轻轻吻过苏易水身上的每一寸伤痕。
苏易水眼泪簌簌而落,四肢僵硬地贴进沐清歌怀里。他没有经验,只能回忆着事先看过的春宫图,胡乱动作起来。
小苏却道:“我虽然不懂……可我一见你就觉得好亲切,比我师父还要亲得多。这几日我心里总是想,无论如何,也再不想与你分开……这,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懒懒地在明月光中平躺下来,将小苏拉到自己身上。
小苏急道:“怎么可能?”
小苏修长炙热的身躯紧紧压住苏易水,头埋在他颈侧,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沐清歌目瞪口呆,愣怔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早知道自己的体质。”
他虽瞧不见苏易水的面容,却能感受到,有滚烫的一滴泪落在自己发顶。他心中狂喜,又紧张得快晕过去,迷迷糊糊地思忖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对我也有好感,还是在可怜我?罢了,就算他只是可怜我,再多抱我一会儿也好……
少年的身体白璧无暇,青涩得仿佛一枝春笋,身后承欢之处却含了只长长的玉势。显然,他已梳洗干净,自行做好了侍奉沐清歌的准备。
那时他终于明白,掌门夸他天资高,看中的不是他修仙的资质,而是炉鼎之身的体质!
她沉思了一会儿,竟让苏易水随心而动。
直到苏易水忍耐不下去时,掌门才亲自来为他授课。他雀跃地打开经卷,入眼的却是合欢宗的双修术……
故人为谁?便是小苏师门的创派掌门,西山灵犀宫的沐清歌。
……什么意思,这女人不会是单纯为了睡他吧?
想象中抽筋刮髓的剧痛却没有降临。苏易水确定了很久,都只感受到一丝柔柔暖意吹拂全身,教他昏昏欲睡。
这风流浪荡的女魔头见色起意,用计愚弄他,强收他做了关门弟子。
今夜,苏易水让小苏品尝的,却是绝对的甜。
他忍辱吞声答应了掌门,终于得到了修习仙法的机会。自此,苏易水日夜苦练,希望有朝一日能逃脱九华派的摆布。可师门上下,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事,他们的眼神让苏易水无时无刻不想发疯……
幸好酒与药能麻醉人的意志。苏易水骑在沐清歌身上,酒精,药石,还有放任自己堕落的绝望,最终都转化为少年人浓烈的情欲。他低下头,长长的卷发潮水般裹住沐清歌的身体,身下一张嘴也殷勤地吸吮不休。
最后一次努力,是他得到一个下山的机会,去见了父王。可父王竟冷冰冰地斥责他娇纵任性。是了……一个无名无分的私生子,与九华派的鼎力支持,对父王来说,孰轻孰重,岂不是显而易见?
沐清歌:“……所以呢?”
他也曾求助空山派的温师太和红扇师姐,可结果不过是又一次失望。
从此之后,苏易水便要彻底接受身为炉鼎的命运。
这是什么意思,让苏易水主动讨好她么?苏易水不敢多想。他等了许久,等不到沐清歌的动作,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坐到沐清歌膝上。
苏易水轻轻一笑:“世间美人何其之多,日后你见到比我好看的人,也这样听话乖顺么?”
可沐清歌终究让他失望了。
改变炉鼎的体质……这是苏易水第一次听说,原来还有这样一条路可走。
他沉默良久,才小声道:
难道她真的厌倦了自己?
父王却在这时来信,骂他不尊师长,又拿母亲的性命要挟,要他一定要博取沐清歌的宠爱。
勇气表白了。
他支支吾吾道:“前辈,我……很喜欢你。”
小苏僵硬地虚倚在苏易水怀中,他只觉眼前天花乱坠,鼻端暗香透骨,平生最快意的时刻也莫过如此。
苏易水也不知信是不信,抚着小苏的背道:“好,那你可要记着,这世上越是好看的人,越会骗人害人,以后谁都不要轻信。”
奇耻大辱……
听着结界外骊龙的震天怒吼,小苏却觉得,只要在苏易水身边,一切都不必畏惧。
他羞愤欲死,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丝期待,期待沐清歌对他说,她并不是因为炉鼎之身才收他为徒的。
这法子似乎凑效,不久后沐清歌便外出远游,不再骚扰他了。
他满心欢喜,一心出人头地,为父王分忧。可到了九华派,师门教他琴棋书画,调香烹茶,甚至教他侍奉师长孝敬师兄,唯独不肯教他仙法。
结界外的水波渐渐凝而不流。湖中骊龙似有所感,暴怒不安。
趁着沐清歌回来,苏易水擦干眼泪,换上她最爱的装束打扮,端一壶甜酒,厚颜无耻地主动寻她。
掌门对他说,水儿想学仙法,一点也不难。可九华派授你一身修为,你须知恩图报。言下之意是他法力修成后,得用自己的炉鼎之身,将精纯无比的修为拱手送人。
小苏呼吸一窒,却听苏易水问他:“你瞧我这样的身体,不觉得恶心害怕吗?”
随着小苏的动作,一头打着卷的长发垂落下来,来回扫过苏易水裸露的胸膛,和其上两点通红的乳尖。
透过摇曳的发丝和小苏火焰般的眼神,苏易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正在灵犀宫的大殿中,如此这般地俯在沐清歌身上,使出浑身解数,卖力引诱着她……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久到他木偶般不停吞吃着沐清歌的性器,自己把自己玩弄得射了很多次,这场闹剧才接近尾声。
沐清歌怜悯地看他一眼,终于挥手让他停下,安抚般回抱住他,两人一齐抒发出来。
苏易水是个炉鼎,沐清歌当然知道。她明知如此,千方百计将他强留下来,却非逼他自荐枕席,主动邀宠。这难道不比九华派那些伪君子更让人恶心?
苏易水神色变幻,迟疑许久,才伸手摸摸他的头,叹道:“你这么小,哪里懂得情爱。”
眼前的少年有一头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卷发,圆圆的眼睛却极像一位故人。
沐清歌这女人装得要死,一点儿不配合,只是睁大圆圆的眼睛,将他从头看到脚,像对待一只豢养的宠物,将苏易水全身的骨头经脉细细审视一遍。
沐清歌的灵气钻入了他的身体……
小苏眼巴巴地望着心上之人,低声道:“明日之战,胜负未知。可我现在却觉得,若能被你抱一抱,纵然死了也无憾。”
2、波心月
苏易水不敢对上她的眼睛,怕从沐清歌的瞳孔中瞧见自己丑态毕露的模样。
有一回他甚至听到两个师兄比剑,拿日后谁先享用苏易水做赌注……
苏易水冷笑:“仙门之中,还有谁不知道!”
沐清歌终于有所回应,伸手摸一摸他的脊背。
苏易水咬牙道:“师父,徒儿的修为最近进境很快。”
自诩坚强的苏易水,终于狠狠痛哭了一回。可有些事,不是靠泪水就能逃避的。
小苏无师自通般吮上苏易水淡红的唇瓣,心想,我要相守一生之人,可不就是你吗?
苏易水默然不语,却在小苏神色黯然,转身欲走时,张臂抱住了这少年。
苏易水愤恨交加,含羞忍辱,抬手将自己的衣裳彻底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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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歌这女魔头,果然专擅奇技淫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