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肯定说服不了他离开。

正走着神，方音被一阵惨叫声唤醒，他定睛一看，寇洺竟然一只手擒着那鬼的脖子，另一只手拽着面前黑浓的阴气塞进嘴里！

恶鬼原本懒散窝在沙发里，闻言倏地直起身子，看向方音的那一眼里有疑惑有不解，还有些许的兴味。

寇洺“嗯”了一声，扫了眼被方音自己蹭得凌乱的衣裳，掀起的白衬衫露出一小截细腰，白晃晃的肉上一颗小痣红得乍眼，他旋即移开目光，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住二楼最东的房间。”

暴躁鬼自己都是个横行霸道鱼肉邻居的恶鬼，恶鬼自有恶鬼磨，他这样应该不算助纣为虐吧。

寇洺却说：“不要那些，把衣服掀开让我看看。”

方音急忙表明身份：“我是新来的管理员，我叫方音，方寸的方，音乐的音。这两天忙，还没来得及认识你……”

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寇洺天赋异禀，找他敏感点特别准，说不准是因为已经很好的驯服了小寇洺。

他不好意思地扯扯明显大他一号的衬衣，脸上的红意蔓延到了耳朵，眼神不自觉躲闪着，“陆奶奶，青青没事了吧？怎么在门口待着，进去坐啊。”

方音愣了愣，琢磨不清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我记下了，绝对不去打扰。”

方音惊吓之余还有点莫名其妙。

回应他的是屁股被打一巴掌的脆响，不疼，但足以让方音感到羞赧。

安青青摇头说：“不用了哥哥，我还要去找妹妹呢。”

回去后方音想了很久，寇洺恶名在外，却也不欺负无辜鬼，吃的都是那些作恶的凶鬼，至少本性还算好的？

上午雾气彻底散去的那一刻，二楼尽头的出租屋里仍旧萦绕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声音不大，就算墙壁隔音不好，也不至于被人偷听了去。

第二天，暴躁鬼带着行李着急忙慌退租。

说话声音最后小到听不清楚。

只是他长得白净清秀，身材瘦瘦弱弱的，说话声音也温柔，对上那种蛮不讲理的鬼可谓是极其没有优势，说不定人家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

但也许是寇洺做得时间太长太用力了。

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鬼。

“手感很好。”

寇洺把性器抽出来后又在另一瓣上拍了一掌，入耳极其清脆，他注视着那处立即浮上的薄红与掀起的微微肉浪，喉结难以抑制地上下翻滚。

他不要求寇洺搬出去，反而给他管理员才有的香烛纸钱、甚至一半工资，换寇洺帮他把楼里其他钉子户赶走。

方音刚仔细看了遍他的资料，上面写着寇洺从五年前就住在这了，谁来都逼不走，他肯定也不行，但是既然周围鬼都怕他，那他是不是能跟寇洺谈一谈做个交易？

方音的身高属于中不溜，一米七多，如果态度再凶点身体再壮点，大概能勉强把搬出率从30％提高到50％。

方音忍着难受劲儿小跑到一楼，天色昏昏暗暗，离近了才看见在他房门口等着的陆奶奶和安青青二人。

寇洺不知为何忽然开口：“刚才……”

等方音僵硬的四肢缓和过来，寇洺居然来到了他面前！

就在他苦思冥想还有什么解决办法时，突然听到外面有打架声，虽然好奇，但他没有那么大胆子出去围观，只猫着腰在门口石柱后偷偷露出半个脑袋，看两只鬼单方面打得拳拳到肉。

寇洺一口一口，盯着暴躁鬼面无表情地机械性进食，对食物的哀嚎求饶置若罔闻，直到把飘在空中的那些阴气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把手一松，猛地将人摔到地上，随即蹲下身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吓得暴躁鬼在地上摆手摇头。

陆奶奶理解地笑笑，没戳穿他的尴尬：“青青吃完我就带她回房间了，让她休息一下，不然吃太多身体受不了，等她睡醒了我们才过来给你送钥匙的，喏。”

安青青和陆奶奶是方音

被操弄得只剩半个脑袋清醒的方音有些崩溃，可他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怕寇洺回头帮他赶人时不尽力，只能撑着一颠一颠的身体，边喘边拐着弯道：“哈啊……你、你好厉害，都不累吗……”

只是不知道他以前经历了什么，睡着后眉头都皱着，连自己看了都不由得跟着忧郁。

“你累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方音连连摇头，脸色白得都快跟刷了白漆的石柱一个色了，“也什么都没听见，你放心。”

被哗哗水流砸着的方音心不在焉地扣挖小穴，寇洺刚才不还硬得跟铁棍似的，这么一会儿就自己弄出来了……

他在心里怀疑地嘀咕着，出来一看寇洺已经回来了，在床上扒拉出一块没那么脏的地方，蜷着身子躺在那里，听见他的脚步声寇洺连嘴都不想张，困极似地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回去。

“谢谢陆奶奶。”方音从她手里接过钥匙，摸摸脖子赧然道：“您进去休息会儿吧，我给你们拿香烛吃。”

“你说呢？”

之前看资料看到过他的遗照，长得挺帅气，就是一眼看过去那眼神凶得吓人，所以被方音留在谈话名单的最后一个，还没来得及找上门。

阴魂不知冷热，哪怕方音与伏在他后背的身体都散发着凉意，他也觉得快要热得喘不过气，皮肤上汗涔涔的。

两三分钟……难道是被他一个上午榨干了？

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恶鬼面容的寇洺，方音大气都不敢喘，可后背贴着石柱退无可退，只好嗫嚅着缩起脖子：“我……什么都没看见。”

方音脸都被吓白了，他只听说过有鬼会吃其他鬼的阴气，可这还是第一回见，原来只是吃阴气就那么疼吗？那被鬼啃上四肢该有多疼啊？

原来寇洺真的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几秒寂静过后，他忍着欲望眼不见心不烦地扭头催促道：“洗澡去。”

越想越觉得可行。

方音呼吸一滞，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些许陌生的那只鬼身上，好像是二楼尽头的租户，叫寇洺？

寇洺把小穴灌得满满的，股间全是痕迹，再不抠掉都要干在皮肤上了，那样更难洗。

……

出租房里的浴室很小，且没有浴缸，俩大男人站进去连转身都困难，方音没犹豫多久就先去洗了，他还得清理后面的精液。

运动过后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可惜方音没空欣赏，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累了，口渴，还有点饿，是不是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阴间没有太阳，所以白天总是阴沉沉像要下雨一般，早上与傍晚还会泛起大雾，出门上班工作的鬼都是踏着雾走又踏着雾回。

面对那种讲理的租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上个把小时就能把人说动了，可这里不讲理的鬼太多，仗着自己厉害无视规定，甚至还会吃别的鬼身上的阴气。

不过这会儿沉睡后看着倒是没那么凶，可能是因为刚做过床上运动，面色也难得红润，眉宇间有挡不住的成熟男人气息，轮廓分明、骨相优越，想来生前也不缺莺莺燕燕狂蜂浪蝶之类的。

——而被压着打的，正好是把他轰出来的暴躁鬼！

疯了疯了，他怎么能心疼一只恶鬼？

方音自觉脱了。

即便告诫自己不要再多想，方音收拾好走出去前还是禁不住担心——未免有点太快了。

权色交易而已，千万千万不能当真。

然后被翻来覆去干了整整一个晚上。

方音看他看入了迷，情不自禁地想去抚开那两处褶皱，却在伸出手后猛然回神，震惊地后退了好几步。

方音急忙翻找出寇洺的一件上衣，然后套上自己的裤子和鞋，顾不得去拿被撕扯烂的衬衣，悄悄打开房门飞快走了。

他还想快点升职呢。

昨天还有鬼威胁他再劝搬就把他胳膊啃掉……

其实做了那么多年的银行柜员，方音的耐力与亲和力已经被练了出来。

方音迟疑地把衬衫下摆掀到胸前，问出了这番交易中至关重要的一句话：“……下面还要不要脱？”

寇洺却不理会他这话，黑黝的眼瞳直勾勾盯着他，像是被侵犯领地的头狼一般炸开了防御机制，“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寇洺正一手掐着他的后颈，听到这话放缓了速度，另一手在他软嫩的屁股肉上拍似的揉一把，不知羞耻地“嗯”了一声，应下床伴对他的称赞。

当晚，方音便敲开了寇洺的房门。

“不要打……”声音微弱得像是蚊子哼哼一般。

难道是因为他看见了行凶现场吗？

“……嗯。”寇洺黑着脸转身走了。

片刻，他干渴似地舔了舔嘴唇，朝方音招招手。

寇洺没说话。

果然，下午落在他腰上那一瞬灼热的视线不是错觉。

方音看他躺得难受不忍心道：“要不我给你换个床单再睡？”

陆奶奶也说不用，指着旁边的小板凳和蔼道：“我去门口坐会儿，等着青青回来。”

快说冒烟了，那人全程一副不听不搬滚出去的态度，这还能把他劝走吗？

可不敢硬碰硬。

安青青扑上来抱住他的腰，亲昵地蹭蹭他：“我没事啦，谢谢哥哥。”

方音之前害怕多是因为寇洺恶名远扬，身上阴气浓重森寒，又看见他面无表情吃过鬼，本来他就胆小，害怕寇洺无可厚非。

方音这才后知后觉——他跟寇洺之间竟稀里糊涂变成了一桩床上交易。

然而没过几分钟，他便听见外头房门开合的声音，细听也听不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动静，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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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方音凑到他脸前，不自觉被陷入熟睡的那张俊脸吸引住。